那两道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中,而黑色世爵车子也渐渐没入了车流。
傅泊焉挑眉看着走过来的厉星城,明知故问:“你衣服怎么弄的?”
厉星城窝了一肚子的火:“那个顾相思,我看她就是蹬鼻子上脸……”
傅泊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仿佛对厉星城想泡顾相思的这件事情,已经心照不宣。
厉星城伸腿踹了一脚旁边停放的迈巴赫车轮骨,车子发出报警,声音在院里回荡:“还真是小野猫的朋友,挠起人来还真疼,你是怎么驯服的?”
“像你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肯定不行。”
傅泊焉笑着说完,就用手指捻熄了烟头,随后拉开了迈巴赫的后车门坐了进去。
厉星城被无形中鄙视了,咬着牙跟在他后面坐了进去,想要驯服野猫,确实该取取经才行了。
……
折腾了一整天,钟意回到钟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快累瘫了。
夜间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她脱掉脚上的高跟鞋,连拖鞋都没穿,就赤脚跑去冰箱前拿了瓶冰饮出来,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算解了渴。
楼上有脚步声传来,她屏住呼吸,过了十几秒钟,感应灯因为过分安静而熄灭。
又过了一会,脚步声也随之消失了。
她靠在冰箱门上,握着冰饮的手无力的垂下,觉得自己很可笑,但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能在这个屋檐下生存这么久,除了她本人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懂得什么时候做个隐形人。
比如在胡雪起夜的时候,或是在钟建雄醉酒归家的时候……
钟意在楼下逗留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
老宅隔音不好,两个房间的阳台又连着,再加上胡雪有睡眠障碍,她晚归通常都不敢开灯,只敢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
因为腿上的烫伤不能洗澡,她只好躲在卫生间里投湿毛巾擦了下身子,感觉舒服了一些就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夜还算好眠,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
她起床洗完漱,就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这个点,老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胡雪估计早就赴麻友的约打牌去了,钟起云要上学,而钟建雄不是在逗鸟,就是去了公司。
可当她走下楼梯,却看到钟建雄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脚边还立着一个十寸左右的商务行李箱,估计是要去国外出差,在特地等她起床。
她假装没看到,想直接出去看看鸭鸭,却在走过去的那一秒钟,还是因为钟建雄的叫唤声而顿住了脚步。
钟建雄虽然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却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长辈,至少在这个房子里,他是个在有温度的存在。
钟意回眸一笑:“有事吗?”
钟建雄朝她招了招手,完全没有上市老总的架子,就像是真的很疼爱她的父亲一般。
钟意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钟建雄放下报纸,在她坐下后,递给了她一个几厘米大小的方盒子,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奢侈品品牌的限量版潮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