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上,有主持人在用幽默的语言渲染着气氛,傅泊焉戴上头盔,朝周围挥了挥手,大屏幕映出他雄伟挺拔的身姿,接着便是一片女人的尖叫声。
旁边的紫衣女人被同伴推了推,离得很近,两人的对话不可避免的落入了钟意的耳中。
“哎,你说傅泊焉那一身的禁欲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暴力倾向的样子啊!”
“老话讲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妻子那会总去我哥的医院做心理疏导,每次来都一身的伤,你想想,一年就自杀了五回,手腕都快割烂了,苏音那样的大家闺秀,从小就是被宠坏的公主,总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或是自虐倾向吧?”
“所以啊,这样的男人,就算再有钱,也该敬而远之才对。”
高大的男人坐进赛车里,引擎声逐渐取代了嘈杂的人声和背景声。
钟意的目光一直随着那辆疾速行驶的蓝色赛车移动,尽量忽略突然闯进视线里的目标人物,直到它第一个冲过终点,才站起身,走向了最前面的观赛区。
赛车的出入口处,郑云鹤正和女伴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不时交头接耳,言语调笑,举止十分亲密。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钟意明显有些经验不足,拿着针孔摄影机的手很快就汗湿成了一片。
人潮涌动,她专注着偷拍,一时疏忽,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
旁边的几人看到这一幕,同时惊呼了一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周围人纷纷侧目看过来,她极力的掩饰,却还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郑云鹤变了脸色,朝她走过来。
钟意赶紧转头看向赛道的方向,想佯装什么都没做混迹过去,可摄影器材却怎么也关不掉,红点一闪一闪,颇有些跟她唱反调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
郑云鹤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得趔趄了下:“哪来的臭婊子?快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郑云鹤的老婆沈茹是真真正正的名门之后,更是公司的实际掌权人,如果发现他在外面偷腥的话,不仅离婚得不到一分钱,还有可能让他净身出户。
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宁愿错怪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钟意在上一秒钟就已经藏好了摄影机,面对郑云鹤的质问,表现得从善如流:“这位先生,你要想非礼别人,也麻烦挑个合适的地点。”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只是站在这里等人,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郑云鹤朝下面看过去,只看到傅泊焉从车道的方向走回来,不禁哂笑了一声:“贱货,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我看你就是欠男人管教,操一操就知道老实了。”
这一秒钟,钟意竟然有点庆幸自己从小就听惯了胡雪的谩骂,以至于在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时,除了感觉到恶心外,再无其他的反应。
郑云鹤开始用蛮力拉着她往场地外走,盛怒之下,已经不在乎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钟意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一个成年男人,纠缠不过,就向同行的男同事寻求帮助,却看到他慌慌忙忙的跑了,生怕自己连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