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白从外面进来,神秘的说道:“小姐,前阵子喜洲府郡来了消息,大小姐在进京之前强硬的要求分家了。”
夏雪宓一怔,顿时了然:“难道为这个小姑子在京选婿是分家的条件之一?”
难怪夏雪婷有在京城立足的想法,而且带来的人不多,分家之后就是小家了,在哪里安家都可以。
何况大姐夫性子没有大姐强硬,这件事情明显由不得大姐夫。
而且,大姐夫家里为了让女儿嫁入京城,指不定会很赞同很愿意。
浣白点了点头:“小姐就是聪明,不过不仅仅是这位小姑子,大姑爷的几个妹妹将来长大了,都会来京城。这是大小姐答应的条件。”
夏雪宓摇了摇头:“这倒是挺好的,大姐那个小姑子一看就是有主见的,大姐用不着多操心,如果是她自己选的,将来的责任还不在大姐身上。”
“总之我是不太懂的,大姐夫家怎么放心让女儿嫁这么远?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到时候可没有嫁人替她撑腰,那个大姐夫可撑不住事,到时候还不是听大姐的。”
浣白眨了眨眼:“大启的都城在很多人眼里都是遍地黄金,处处有便宜可占的,仿佛出身京城就能高人一等似的,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来一次。”
“有机会将女儿嫁入京城,在长辈眼里就是飞上枝头了,来享福的,自然什么都会同意。”
夏雪宓一噎:“到底还是见识不够,越是这样的地方,权利、贫富差距越大,没身份没背景,自身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到时候真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是她想茬了,大多数人并没有太多的见识,也并不能看透繁华背后的各种差距。
又过了一日,科举考试考完了,原本住在夏府的举子也回了来。
府内真是热闹了,根本就住不开,只能搭着一起住。
伺候的小厮丫鬟也忙不过来,多人共用,总会出现一些矛盾。
苏氏忙着调和,忙着置办寿宴,还要防着后院的女人手段,着急争争宠,那可真是连儿女都顾不上了。
好在夏雪芸吃了几次亏,苏氏狠心请了一个厉害的教养嬷嬷,倒是沉下心来学习改变,也没时间没机会闹腾。
夏雪宓也不懂苏氏的心态,好像特别乐在其中,享受当家主母的权利。
老夫人的精神不太好,事情更是少管,苏氏的小日子过得极为舒坦。
“嗯?骁王出京了?”夏雪宓眨了眨眼,觉得恒王的动作挺快的。
不用说,肯定失去盛南府调查库银失窃案了,据说是他主动请缨的,再不调查个真相,他就得背锅了,急着呢!
“是啊,今儿个一早就走了,还有密王,似乎身体不适去了温泉山庄休养,归期不定。”浣白汇报着。
夏雪宓眯了眯眼,这是打草惊蛇之计?
让密王以为有人注意到了那个山庄,不放心的亲自去坐镇了?
恒王不会过界,密王就不会搬迁,那么大的工程要转移肯定非常难。
对于知情人能够解决就解决,不到万不得已密王不会动。
不过,密王肯定无法参加夏老夫人的寿宴了,恒王会让人一直拖着他。
但夏雪宓有点不明白,恒王怎么这么早就让密王来不了夏府了,万一过几日密王反应了过来,难道不会想办法吗?
“还有恒王殿下,听说张庶妃小产后去安慰,王妃和侧妃手段尽出,结果昨日下雨淋湿了全身,还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然后”
浣白小声的说道,眼睛里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八卦之火。
夏雪宓顿时来了兴致:“然后怎样了?”
“然后请了太医,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夏雪宓错愕:“真的假的?”
恒王一醒悟就对自己怎么狠啊?不过,这么中招不太好吧!
万一对自己身体有损害,岂不是得不偿失?最终谁玩谁了还不定呢!
“那太医是谁的人?是不是恒王自己人?”
浣白一愣:“这个,这个,奴婢不知道。”
夏雪宓:“”
她好像问了一个傻问题,如果太医这么明显是恒王的人,王府后院那些女人能没想法?
如果不明显,她的人得不到消息也正常,岂能轻易被人看穿?
不过,确定这些王爷不会在寿宴上来凑热闹,夏雪宓心情舒坦了不少。
上行下效,王爷们不来,其他有身份地位的人也不一定会来,到时候寿宴的客人就不用太过在意。
很好奇恒王是不是真的中招,夏雪宓在傍晚的时候迎来一只眼熟的麻雀,携带的信件只有一句话。
“是不是真的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夏雪宓噗嗤一声笑出来,顿时有些同情恒王,看起来是真中招了,还以为是装得像呢!
还有心情调侃,看来没表现的那么严重。
夏雪宓提笔,含笑写道:“殿下可不要恨我。”
主意是她出的,受罪的是恒王,完全有别于平日里的回避,她就是罪魁祸首了。
“可不就是你的错,本王很多年没得过风寒了。”
夏雪宓:“”
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心下疑惑更甚。
据说恒王的身体并不算好啊,是很多年没得过风寒?还是很多年没得过病?
啧啧,皇家的秘辛真够多的,感觉处处是坑。
恒王府,恒王让阿金将来探病的王妃和侧妃打发掉,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口,却没有等到那只麻雀。
“王爷,不休息吗?”阿金不解的问道。
恒王冷哼一声:“睡了一天一夜还睡得着?”
阿金无言:“可王爷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只喝药,也没觉得饿啊!”
恒王狭长的眼一斜:“这是一样的吗?”
阿金茫然:“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他就感觉差不多的?
恒王呵呵:“你能一天睡两天的觉,那你能一顿吃两天的饭吗?”
阿金一噎,这话竟然让人觉得好有道理,无言以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看了看天色,恒王拿起床边的书看起来,不再关注窗外,那只麻雀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