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欢喜班的地位不一般,老夫人又开始嘚瑟。
其他人想要看欢喜班的表演,自然配合。
欢喜班表演的是杂耍,大多数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其他唱戏的,年轻男女不会太喜欢,总觉得那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些什么。
之前的戏班子唱得也认真,可认真看的并没有多少。
欢喜班开始表演,说话的人却没有多少,一个个盯着连眼睛都不舍得错一下,只剩下巴掌声。
夏雪宓终于见到了欢喜班的“真面目”,层出不穷的精彩节目确实相当新鲜又有技术含量,怪不得备受追捧。
有些夫人看过不止一次两次,依旧津津有味。
欢喜班拥有绝活的人都很年轻,长得也好看,人气非凡。
每一个表演绝活的人一出场就会被议论,似乎都有人认得。
这对夏雪宓来说是新鲜的体验,这年头的戏子名声可不好听,被人追捧还没有被赎出来的还是少,总有人不把银子当回事儿,为了喜欢的人或者事物一掷千金。
没想到欢喜班却聚集了这么多,当真不想有个好去处?只愿呆在戏班子里东奔西跑的讨生活?
“小姐,院子里果然有些动静。”
浣纱耳语,打断了夏雪宓的沉思。
打起精神,夏雪宓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不动声色的说道:“做了什么?”
“有人想要将什么东西放进小姐的柜子里,肯定没安好心。”浣纱气愤的说道。
怎么总有些人损人不利己呢?乖乖当映雪院的下人不好吗?
陷害主子,真的有更好的路可走?
“可发现什么东西了?”夏雪宓挑眉,似乎对这手段一点不意外。
浣玉急着送信,就是苏氏有动作了,岂会是什么小打小闹?
“浣白亲自去看了,暂时还不清楚。”浣纱忍不住吐槽:“苏夫人想要做什么?今天这样的场合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损害的可是夏府的名誉。”
“前阵子的教训难道又忘了?”
夏雪宓轻笑:“有些人,不达目的是学不乖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常事,何况,自以为的事情未必就是错的,万一就照她想的发展了呢?”
“能做什么?左右不过是陷害那一套,今天这种场合各院的疏漏多,很容易钻空子,手段埋好未必就一定爆发,还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时候揭发。”
浣玉是怕苏氏有什么后续动作,这才等不及的冒险送信,万一苏氏真的脑残,非要今天搞点什么事情呢?
不一会儿,浣白面藏古怪的走了过来:“小姐”
夏雪宓眨了眨眼:“怎么了?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但说无妨。”
浣白摇了摇头:“那东西待会儿再说,奴婢发现一件奇事儿,这个更重要。”
夏雪宓:“什么事儿?”
浣白低语一番,夏雪宓眼神闪过一丝错愕,左右看了看,喝了口茶压压惊,用手帕掩饰的擦了擦嘴角,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装着去如厕的离开现场。
这会儿,连欢喜班越来越精彩的表演都顾不上了。
夏雪宓不知道,夏冰凝一直很关注她,发现情况不太对就紧接着站了起来,悄悄跟了上去。
对于夏府两人都很熟悉,加上近日客人多,下人忙得要命,来往的人特别密集,有些急切的夏雪宓还真没有发现夏冰凝的跟踪。
熟练的拐了几道弯,夏雪宓来到了旁边的大花园,避开其他人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处,藏起来探头一看。
果然瞧见苏氏一身宝蓝色的纯面织锦站在丝毫不起眼的树后,对面似乎还有一个男人声音,只能看见一角白衫,布料一般,还洗得有些发白。
夏雪宓瞳孔胀了胀,浣白果然没看错。
苏氏神色不对劲,还一个人行动,浣白就觉得可疑,立刻报告了夏雪宓。
没想到苏氏还真的单独来见一个男人。
苏氏最爱面子,自然也讲究排场,在夏家,她做主母的权利可不几乎不会单独行动,上哪儿都是一大堆丫鬟婆子簇拥的,浣白无意中看见才觉得不对劲。
夏雪宓侧耳,听到了树后的声音。
“你不要误会了,请你们来是老夫人的意思,本夫人又不是没给银子,你别想纠缠什么。”
这是苏氏的声音。
随即响起一声清冷的笑:“都说戏子无情,照我看,夏夫人倒是更加深得精髓。”
“我也不提当年的情分,我好好的带我戏班子,你非要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苏氏吸了一口气:“总之,你带你的戏班子表演,到时候拿着银子走人,别得都不能想。”
男声不屑:“何必自找麻烦?当着不认识就好了,秦某自然不会纠缠,你偏生不放心的来这么一出,万一被人看到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苏氏皱眉,不是没想过,可心里就是放不下心:“招什么招,本夫人又没有干坏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夏府好歹是本夫人的地盘,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说句话?”
闻言,夏雪宓嘴角微勾,大话还真不能随便说,随心所欲是可以,自个儿也得要承担后果。
男人干净的五官划过一丝戏谑:“一口一个本夫人,真不愧是三品大员的夫人,有谱儿。没干坏事这种话你说出来也有底气?”
“别的不说,在自己府上私会外男?如果夏棋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我很好奇”
苏氏眼神一厉,警惕起来:“不要闹事,他知道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的戏班子,真以为还是当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男人冷笑:“呵呵,长进了,如果找我来只是说些警告威胁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我懒得理你。”
说着,男人冷着脸甩袖转身,就要离开。
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五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欢喜班的表演不好看吗?”
男人挑眉,好奇的回头一看,果然苏氏的脸色难看,还有些紧张。
嗤笑一声,男人径自离开了,没有惊动谁,也没兴趣留下来看热闹。
夏雪宓蹙眉看着走近的夏冰凝,不相信这是偶遇或者巧合,那个方向,分明就是跟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