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看着面具破碎，露出真容的白，神色大变：“你……你不是……那个大……”

白：“为什么停手，我可是杀了你重要的同伴啊，你下不去手吗？”

鸣人猛地回头，却看佐助好好的躺在那里，东堂海正蹲在佐助的身边，白色虎头面具掀在脑门顶上，此时感应到他的目光，抬起右手竖起个V字，“嘿嘿”地冲他笑着。

“嗯？”白目光转移过来，瞬间凝滞住了。

刚才鸣人因为极度的悲愤，导致部分九尾的查克拉冲出封印，泄露出来，那红色火焰一般的查克拉直接融解了白藏身的魔镜。

在速度和反应高速提升的鸣人面前，白甚至连在镜面之间自由移动转换也做不到，才刚从融化的镜面里脱出便被鸣人一把抓住。

鸣人正要一拳砸中他的面具，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席卷而来，将镜阵彻底崩碎，把他二人从阵中逼了出来。

“原来是海救了佐助。”鸣人身上的气势再也维持不住，跌落下来，佐助已经被救回，他再无法像刚才那般的杀气腾腾了。

白凄婉一笑，道：“鸣人，你还是杀了我吧！”

鸣人大惑不解：“为什么啊？”

“再不斩先生需要的是有用的忍者，而我却赢不了你们，我没有存在下去的理由了。”

鸣人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听那家伙的话啊？他可是在替坏人卖命啊，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是的，当我爸爸因为我的血统杀了妈妈，而我又杀了爸爸之后，我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没人……需要我。

再不斩先生他不介意我的血继限界，肯收留我。对于我这让人憎恶的血统，他欣喜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很需要我，我……真的很高兴。

现在，我已经没办法成为他想要的武器了，鸣人，拜托你……杀了我吧！”

鸣人眉头皱得死死的，他无法理解白的执着，也下不了手去杀死这个让他感觉温暖的“大姐姐”。

这时，白神色一变：“抱歉，鸣人！我现在还不能死！”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

“咦？那个家伙去哪儿了？”鸣人四处张望，却发现身后东堂海的身影不知什么也消失不见了。

时间拨回数秒，卡卡西右手掌心中，蓝色的查克拉已经清晰可见，球状的闪电凝聚成型，四溢的电波跳动闪耀，炙烤着周围的空气，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他望着被土遁追牙术死死困住的再不斩，沉声说道：

“再不斩，你野心勃勃，玩得太过火了。暗杀水影政变失败后，为了募集复仇资金，你居然与卡多这种败类为伍，他雇你杀的达兹纳先生是波之国的勇气】，这座桥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已经有太多人因你的野心而死，这不该是忍者的所为。

我再说一遍，放弃吧，你的未来只有死！

雷遁?雷切！”

在雷系查克拉的带动下，卡卡西瞬间提速至极致，右手前推，掌心的电芒发出耀眼的烈光，好似一柄无坚不摧，销铁断金的霜寒宝刀，随着卡卡西的奔袭突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一闪即逝的裂痕。

再不斩只觉眼前一黑。

血光冲天而起！溅得他满脸都是，让他悚然一惊。

白挡在他的身前，卡卡西的右手直接从他的左胸穿过。

白！

“咳啊！再……再不斩先生……”

忍犬们化作白烟消失，再不斩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的未来只有死，呵呵呵，卡卡西，你又说错了。

干得好……白！

我真是捡了到宝了，在最后关头还帮了我个大忙！”

白睁大眼睛，微微笑着，再无生息，他已经无法再对再不斩的话语做出任何附和。

再不斩挥动大刀，便作势要向白和卡卡西砍去。

卡卡西抱起白，一个后跳脱离战斗，他小心地把白平放在地，拔出是鲜血的右手，默默站起身来。

再不斩两只胳膊上都钉着苦无，大口地喘着粗气，仍是挑衅道：“怎么啦，为什么站在那儿不动？”

“混蛋！”

卡卡西瞬身冲到再不斩的面前，一拳将他打飞出去。

再不斩举起刀，还未挥出，卡卡西已来到他的身后，重重一拍他的右肩。

“当啷”大刀落地。

“再见了，鬼人！”卡卡西手指一转，两根苦无直接刺穿了再不斩的右肘。

“现在你的双手都废了，印也结不成了。”卡卡西道。

“居然输的这么惨，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再不斩！”拐杖叩地的声音响起，卡多带着几百个打手出现在桥头，正向战场走来。

“卡多，你来这儿干吗，还带那么多人，你什么意思？”再不斩说道。

卡多阴阴笑着：“嘻嘻，我改主意了。实际上，我一早就想这样了，再不斩，就请你死在这儿吧！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付钱给你。雇佣正规的忍者，花钱不说，万一看上了波之国，我还会很麻烦。

所以我才找上了你们这些好处理的叛忍，等你们和其他忍者斗到两败俱伤了，我再用人海战术解决你们，这样我就一分钱都不用花了，不错吧！

要说有什么失策的地方，那就是你——再不斩！哼，什么雾隐鬼人，竟然输的这么难看，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引人发笑的小丑罢了。”

再不斩沉默了一下，对卡卡西说道：

“卡卡西，不好意思，我们就打到这儿吧，既然我不用去杀达兹纳，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的确。”

这时卡多看到了白的尸体，走上前来一脚踢在白的头上，道：“说起来我还跟这小子有仇呢，居然扭断我的手臂，他已经死了呀！”

“你这混蛋，你想干吗？”鸣人冲他大吼道。

“别冲动，鸣人，好好看着，不要轻举妄动！”卡卡西一把拉住鸣人。

鸣人却挣脱了他的手，冲到再不斩身后，吼道：“你好歹也说句话呀，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给我闭嘴！小鬼，白已经死了。”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他可是是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我们之间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就像我和卡多一样。

忍者说白了不过是工具，我想要的只是他的血统，不是他这个人，没什么好留恋的。”

“什么武器、工具的，我只知道他是人，只要是人，就做不到冷漠无情。

他…他是那么的喜欢你，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为了救你，那个家伙连命都不要了！他连自己的梦想都没有，一心只为你，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这实在是……太残酷了！”说着说着，鸣人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别再说了，小鬼！别再……说了……”再不斩哽咽着，眼泪止不住落下。

“白不只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们才决定要战斗的，他就是个滥好人！

不过，能在这儿和你们交手，真的是太好了！小鬼，就像你说的那样，忍者也是人，或许无法成为没有感情的工具，这次是我输了！

把你的苦无借给我用用！”

用嘴叼住鸣人投掷过来的苦无，再不斩冲向卡多。

卡多：“快，给我解决了他！看你们的了！”

卡多的打手一拥而上，围攻再不斩，只见血光飞溅，不断有人倒地。

等再不斩来到卡多身边的时候，身上已经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卡多狞笑道：“你还是给我乖乖的去死吧，这么想见同伴的话就自己一个人去吧！”

“真遗憾，我并没有……要和白……去同一个地方的……打算，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狱！

我究竟是不是小丑，等下了地狱，你就知道了，等着瞧吧！”

再不斩白牙一紧，将头一扭，卡多的人头直飞而起。

他艰难地走回到白的身边，和白躺在一起，望着他如同熟睡的脸庞：“要说……永别了，白……一路走来，多谢你了！真对不起，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和你去同……同一个……地方。”

缓缓闭上了双眼。

……………………………

良久，他听到一个声音。

“居然输的这么惨，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再不斩！”拐杖叩地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再不斩瞪大眼睛，入目的是泪流满面的白，望着呆呆的他，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