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结缘坊,一下飞舟,就忙着寻找家族结缘……
所以这结缘坊路长卿虽然到过一次,却也和没到过差不多少,下了飞舟之后依旧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好在这种事自然难不住他。
对几位看着还算和善的路人陪了几个笑脸之后,路长卿便立即弄清了巨舟码头所在的位置,以及出发的时间等等……
从结缘坊出发至落雁岛的巨舟,每天只有一趟。
原本还想着沿途逛逛,看看着结缘坊周边和赤化坊有何不同,最起码也要弄清楚刹海门的位置所在,看看那些宗门精英到底是如何一番人模狗样的路长卿,便又不得不一路狂奔。
紧赶慢赶,总算及时赶到巨舟之处,在付出了二十余灵石之后,总算登上了最早去往落雁岛的长途巨舟。
“如许年岁,居然还是结缘之修……”
“杂灵根资质!”
或许是那满头白发,想不引人注目都难的关系,所以路长卿刚刚登上巨舟,便不时听到如此等等般的声音。
路长卿自顾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面上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但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向了几名丝毫不掩饰其不屑之意的修士。
几名修士,两男一女,皆身着刹海门内门弟子服饰。
从几人交谈中得知,其女修姓崔,崔羞月,而两名男修,则各名为杜焕亭陈金飞,皆为凝气大圆满之修。
此去落雁岛,乃是想帮崔羞月求落雁宗丹房炼制一枚独门丹药固本丹。
“若得固本丹之助,它日筑基之时,应能帮我提升两成成功筑基的概率!”
崔羞月道:“可惜这固本丹所需之灵药太过稀有,我足足花了五年功夫,耗尽身家也不过凑足一份丹药之材,若非如此,无论如何也不敢劳动二位师兄请上宗丹师出手……”
“我等同门,师妹有求,我二人自该全力相帮!”
杜焕亭陈金飞二人满脸堆笑的夸耀着各自与落雁宗丹房某某关系莫逆,只要自己开口,落雁宗丹房那边帮忙炼制,绝对是板上钉钉云云。
“若是如此……”
崔羞月闻言娇滴滴的冲着二人一个媚眼道:“羞月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二位师兄才好……”
“师妹你这话说的——能帮到崔师妹你,那可是我二人之荣幸啊!”
杜焕亭陈金飞二人见状是骨头都酥了,口水滴滴的道。
看到这一幕的路长卿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嘴角,心说这两个家伙跟着这崔羞月混,怕是迟早得倒大霉……
毕竟两世为人,还看了那么多的电影电视,如崔羞月这种女人,路长卿可是见的多了——别说是偷听几人谈话这么久,就是光凭面相,他都敢肯定这崔羞月绝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崔羞月的确长的够骚,属于那种一举手一投足,都极容易让男人想到床的女人。
别说是杜焕亭陈金飞这种一看就久在宗门修行,缺乏外界历练的宗门弟子,就算是一般的老江湖,怕是一个不小都会给其玩的团团转!
“哎呀,那老修居然偷听咱们说话,简直羞死人了……”
正在心里为杜焕亭陈金飞二人默哀的时候,想着二人什么时候会被这崔羞月卖了还得帮着其数钱的时候,路长卿听到了崔羞月娇滴滴的尖叫声……
下一秒,他便立即被杜焕亭陈金飞二人的气机锁定!
“在下不过恰巧听到,绝非有意偷听——还望几位前辈念在在下不过初踏仙门之结缘,不懂规矩的份上……”路长卿急忙解释,只可惜已经晚了!
“初踏仙门,可不是你窥视我等谈话的理由——要是今日不好好教训于你,我刹海门弟子,颜面何存?”
厉喝声中,陈金飞便是双眼一凛!
与此同时,路长卿只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如遭锤击,只疼的嗷的一声抱住了脑袋,惨叫不已……
围观者众,其中也不乏大量气度不凡,气息深厚,一看便非寻常之辈者……
但所有人在见到这一幕之时,却无一人现身制止。
其中,固然有崔羞月陈金飞杜焕亭三人乃是刹海门弟子之故,也有不愿多生事端之故,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路长卿不过一结缘老修,而且还只有杂灵根的资质……
没有人愿意因为这样一个人给自己添麻烦,才是根本原因。
不过虽无人制止,却有不少人等的目光因此看将过来,特别是在陈金飞目光一凛便重创路长卿之时,更是目光肃然,他们敢肯定,陈金飞所用之手段,绝对是极其罕见的专攻神识类的功法!
修士之神识,看不见摸不着,却极其敏感,而且无从防范。
除非是在神识方面高出对手太多,否则即便修为高出对手不少,但只要神识受损,却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也是因此,但凡与神识相关之功法,无论品阶高低,一旦出现,必然会引动无数修士争夺,普通之修,根本难得一见!
想到此处,再想到陈金飞三人年纪轻轻,却也能得修如此功法,一众人等便不得不暗自佩服,心说不愧是宗门之内门弟子……
若非如此,其怎有可能于筑基期内,便能修得此等功法?
陈金飞这一手,不但让诸多人等震惊,就连之前和之争相向崔羞月献媚的杜焕亭见状之后,都是微微变色,心说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稳胜于他,却没想到其居然暗藏如此杀手锏……
若非此老修,它日为敌之时,怕是得吃大亏不可!
至于崔羞月,此刻更是直对陈金飞大抛媚眼……
看到自己一出手,不但震慑全场,就连之前明显更倾向于杜焕亭的崔羞月此刻都对自己大献殷勤,陈金飞志得意满,昂首对着路长卿呵斥道:“今日小惩大诫,望你这老修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不敢不敢!”
路长卿抱着脑袋连连摇头,远远的离开几人,心说自己也是倒了血霉……
你们特么争风吃醋,拿老夫下手——老家伙怎么了?老家伙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啊?
想到这点,路长卿的眼底满是阴霾,同时也好奇于那陈金飞伤自己的手段,无形无相,端是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