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内的九尾疯狂的摧毁一切肉眼能看见的物体,这是带土不愿意看见的,他只想获得九尾完成月之夜计划。
无论带土如何反驳,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还藏着一个人,那就是江原。在去年的冬季,江原无数次伸出手想要带他回来,可是都被他拒绝,但也在他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这个世界还有人在乎他,有人挂念着他,希望他回来。
要求不能伤害无辜之人,这是带土的要求也是被江原触动后产生的想法,如果没有江原他的行动只会更加无情。
“通灵之术,解!解!解!”
带土想要解除通灵术,可是却解除不了,原因是佩恩做了小动作。此时的带土再也没有退缩的计划,以前他可以回来,但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带土摇摆不定的心神被黑绝掐灭,从今天开始他再无可退之处。
“撤退!听见了吗?”带土对着天道佩恩憎恨的说道。
天道佩恩没有理会慢慢漂浮在半空中离开,像一位不问尘世的天神,仿佛今夜的一切只是为了给凡人一点惩罚。不以怒喜,不以怒悲,毫无感情。
空间扭曲的画面出现,受伤的江原被带土送了出来。从神威空间出来的江原佝偻着身体,全身破破烂烂嘴角还挂着血迹,左脚的查克拉金属义肢被打的变形,强撑着站立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九尾的嚎叫声传来,江原的目光停留在带土那橘红色带黑色条纹单眼面具上,举起无力的拳头,江原打在带土脸上。此时的江原早已没有力气,拳头打的不疼不痒,可是在带土心中却疼痛万分。
“看看你做的好事,这一切值得吗?”
带土没有说话,可能是江原的问题太过于尖锐和无情,也可能是他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道。
“伤怎么样,不要紧吧?”带土问道。
江原一把握住带土的长袍,扯开自己的上忍马甲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胸口的伤痕是战争时期被岩隐追击时留下的伤口,现在早已经结痂化为疤痕。
“我的伤口在这里,是这里痛!痛彻心扉的那种伤痛,不是被人家打的那种痛苦,你怎么能像一个无事人一样站在这里,你不是要杀人吗?
来来来,先杀了我。为什么要救我,救了我以后还会继续阻挡你们的计划,与其避免以后的麻烦现在趁我没有力量反抗杀了我!”
带土用力推开江原:“在你心里把我当成死人吧,宇智波带土已经战死,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为了创造有琳生活世界的死人。”
被推倒在地的江原无力再爬起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江原明白这个道理,让他愤怒的原来是带土连是为了复活琳还是憎恶这个世界都不知道,一味的按照最可以发泄怒火的道路上疾驰。
“好好和酒子姐姐一起生活,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看清楚现实你没有那个能力来操心。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了两次,我不用你感谢,最起码不用过多干涉这些事情,我们还是朋友。”
倒在地上的江原大笑起来,天空上的明月十分皎洁。江原笑的很大声,很大声也很刺耳,对带土来说很刺耳。
“我的朋友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带土,我们冬天一起烤地瓜吃,夏天去河沟里抓泥鳅。那个带土很善良,每次看见老婆婆过马路都会帮忙搀扶,同学遇到不公正的事情就算是被打也会仗义执言,你是吗?”
“多说无益,我们已经长大了江原,已经回不去了。”
江原伸出手遮挡月光,对耳边传来的剧烈爆炸声置之不理,那应该是尾兽玉爆炸的声音,真响。
见江原不肯回答自己,无趣的带土右眼的空间开始扭曲消失在一地狼藉的战场。带土走后,江原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瓶,这是在带土神威空间里得到的,被安安稳稳的放置在地面上,瓶子里有一块白色的不知名物质。
扯开手臂上的绷带,江原倒出那一小块白色物质按压在自己手臂上伤口,然后重新缠绕绷带。忽然江原感觉自己手臂伤口处发烫,而且很是刺痛呼吸也开始急促,眼睛慢慢发黑脑子乱哄哄的。
“啊!”
痛苦万状的江原扯开被缠绕起来的绷带,却发现那团白色的物质已经沁入伤口中所剩无几。慢慢的江原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特别是心脏跳动的速度超出认知。
出现了排斥反应,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江原伸出手指把伤口处所剩无几的白色物质抠了出来,连同一片血肉。
“呜,啊!”
排斥反应越来越大,难以忍受的江原疯狂用头敲打地面,额头上一片青红鲜血也慢慢渗透出来。慢慢的排斥反应消失,江原明白融合成功,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体内的查克拉也开始充裕起来。
神威空间内的带土枯坐在地上,身旁放置着一张面具神情萧瑟。江原拿走了柱间细胞,这是他特意给江原的礼物,江原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如果没有柱间细胞那么他的眼睛最终会失明。
这算是给江原和酒子姐姐的结婚贺礼吗?
应该算是吧?
带土自问自答着,虽然不知道江原会怎么发现功效和使用方法,可是带土总觉得江原会知道,毕竟他是那么聪明的人。
“他有要保护的人,江原需要它。”带土轻声道。
江原他有要保护的人,有值得去爱的人,所以需要这份礼物。这是带土的想法,没有掺杂任何一丝邪念,他需要所以就应该送给他,因为他的我的朋友、兄弟。
江原有需要保护的人,可是带土何尝没有,他好几次在危难关头救下江原,江原就是他自从琳死后需要保护的人,可是带土他犹不自知。带土在内心还保留着以前的心思,只不过他都没有注意到,那一份小心思被藏的很深很深。
身体渐渐恢复的江原站起身来,左脚的断肢似乎痒痒的,解下变得破破烂烂的查克拉金属义肢丢在一旁。江原本来已经结痂的短腿处开始变得鲜血淋漓,白色的柱间细胞开始自我修复,没一会儿功夫失去的左腿回来了。
江原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却摔倒在地上,摔的很疼但江原却很开心,习惯了查克拉金属义肢的重量突然用真脚走路还是有点不适应。
爬上被神罗天征打出来了的大坑,江原拎着变形的查克拉义肢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个九尾肆掠的村子。
烧焦的枯树上带土出现,看见江原欣喜的一瘸一拐离开心中百般滋味。他们还是朋友、兄弟,因为带土发现江原额头上的护额很熟悉,那是自己丢弃不要的,却被江原视如瑰宝的戴在额头上。
今夜尚早,江原还有很多事情去做。今夜尚晚,带土后悔没有和江原多相处一段时间,虽然见面的方式和地点不是很对,但江原是他唯一能敞开心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