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写教材的朱常淞,迎来了最近累坏了的菲尔德。
菲尔德敬了个军礼“指挥官阁下,我审讯时得到一个有意思的情报。据原来老罗宾的手下说本岛还有一群人,是一位姓颜的中国人的手下,他们一直以为我们是那群人。”
哦!原来这个时代岛上不是只有土人,还有中国人。这让朱常淞很是意外。
“确实是一个又价值的情报,菲尔德你做的不错。”
“谢谢您的夸奖。审讯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有什么任务吗?指挥官阁下”
这个英国人是还是个工作狂。
“菲尔德,我一直想成立一间军校,我最近在写一些教材。对了你的大明话怎么样?”
“只会一些简单的,我之前和你们大明的尼古拉郑有过多次交流。”
尼古拉郑,姓郑的海军将领。“郑一官?”
“是的,就是这位将军。听说他接受了朝廷招安,已经做了大明的游击将军。”
“那他的实力如何?”
“据说部众3万余人,船只千余艘,全部继续由他统帅,固守海防。”
这个郑芝龙,居然已经被收编。在看看人家的实力,看来自己“这局游戏”真如美女所说,是地狱难度啊。
“菲尔德,你尽可能去找你们之前的通译,我这边也想办法给你搞一些。你们的人都聚一起,成立一支海军教官队,你任队长。整理一些你们海军的训练方法和战法,以后你们就是我队伍的教官。”
“指挥官阁下,我们这群败军之将,哪里有资格给您的队伍上课!”
“别谦虚,你们大航海了那么多年,有很多经验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一番推辞,在朱常淞的坚持下,菲尔德兴奋的先离开了。
朱常淞对一旁等候的李大勇道“大勇,找几位能说会道的,按之前菲尔德的情报,去岛上邀请那群汉人的头领来这里和我会面。”
自从朱庭辉离开后,李大勇成了少爷的亲兵。
李大勇记录后道“少爷,是请还是抢?”
朱常淞一脸黑线,这小子啊。“现在北方战事很紧,另外现在多地旱灾,我估摸着有不少流民。你派船去尽可能招些百姓来,承诺来了就送农具和田。”
“那农具呢?也是,流民估计什么都没有!”
“行啊,你小子这都能想到,不错!”
李大勇见少爷表演自己,不由嘿嘿的傻笑起来。
“还有个任务,流民里的匠人,你优先给我运过来,工钱可以多给些。有了匠人农具就不缺了。”
“少爷,咱的铜铁都很缺啊”李大勇一脸舍不得。
“不错,会动脑子了。”朱常淞惊喜的发现李大勇粗中有细。
李大勇摸摸头,傻笑着“少爷,我家里也是做农活的,每年修农具的材料都是很大一笔支出,我爹常因为这个发愁。”
“学会观察,以小见大,不错!你先去做,铜铁的事我来想半大。你先去处理吸纳、安置流民的事。”
李大勇走后,朱常淞无法静心写教材,铜铁的事需要抓紧,看来继续贸易,特别是去日本搞点铜铁很迫切了。
突然想起刚才菲尔德的话,忙呼叫出系统问道“美女,这位姓颜的是什么人?”
“查询信息,一条5000贡献值。”
“这都要收费,你……”不想在被电击的朱常淞及时刹车“好的,没问题”
“颜思齐(159年1625年),字振泉,漳州海澄县人。思齐遭宦家欺辱,怒杀其仆,逃亡日本,成为海盗。明天启四年(1624年),思齐等因不满日本德川幕府的统治,密谋起事,不幸事泄出逃。后登陆台湾,后世称其为开台王。其女婿是郑芝龙。”
哦!好刺激!地狱难度不是盖的。
深夜,台湾笨港。
陈衷纪坐在大堂正中,周围的人是十寨的寨主。
陈衷纪道“各位,今天来了两位使者,自称是刚赶跑红毛鬼的海外华人,他们首领想邀我前去一会。这事大家怎么看?”
“这些后生好生无力,竟要我们去会他们!”
“是啊,我们先来的,这来的不来打个招呼,还要我们去见他。”
众人一番吐槽。
陈衷纪摆摆手,制止了大家毫无营养的话“他们有实力赶走红毛,拿下港口,拿了正在修的堡垒。实力确在我们之上。”
“当家的,你这话说的就有点长他人志气了,咱战倭寇,打红毛,也从未怕过不是。”说话的是七寨寨主的长子,洪三通。
老寨主年事已高,现在很多事情,由他的长子洪奇负责。洪三通三十好几的人,一身好武艺,就是做事简单粗暴。
二寨的俞叔温言道“洪家小子,人家打的是红毛港口,不是海上几条火船打突袭。这攻坚战可不好……”
“俞叔,您老人家想歇就歇了吧,这人年纪大了,就是怕死!”洪三通今天战斗力很不错。
“你!”俞叔本是好心提醒,现在被人莫名其妙的怼,一口气不顺,刚说一个字,捂着胸口坐了下了。
众人对洪三通这种不尊老的行为一番痛斥,而他如同开挂一般,以一敌,舌战群雄。
在给俞叔把了脉,确认无大碍后,陈衷纪大声喝阻了大家的谩骂。
“大家都是跟颜老爷十年以上的老人,老爷才走多久,怎么都想学一官?”
说起郑一官,是颜思齐一脉永远的痛。本期望着他可以继承颜老的衣钵,为此颜老还收了他做女婿。不成想,颜老刚走没多久,郑一官带着大部队归顺了朝廷,还带走了所有的船只。现在十寨仅有四条残破的渔船,修修补补的还只敢近海捕鱼,而新造船岂是容易的事。
众人默不作声,洪三通却像吃了火药一样,继续开喷“做一官有什么不好,吃官粮,干私活,天天泉州城里吃香喝辣的,那日子好不自在!听说最近他打算在晋江建个大宅子,那可真是光宗耀……”
“住嘴!颜老爷在的时候怎么教导我们的!颜老爷当年被逼杀人出海的,从此再不愿与这些朝廷狗官有任何瓜葛!你说这都是写什么混账话!”
“你这小子,回去给你爹说说,看他咋收拾你!”
“我们十寨就是不想被人欺压,但也绝不做欺压他人的人!”
洪三通大闹一场,最终大会不欢而散。
众人走后,陈衷纪一脸疲惫的走进后堂。祠堂里,一个人面对颜思齐的牌位默默坐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