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聚会,有聊不完的回忆,直到2点多钟两个小家伙开始瞌睡了才散场,回到滢水山庄,宝宝已经进入梦乡了。帮着妈妈把他们俩给安顿好,妈妈也要睡一会儿了,我则独自下楼去了民乐村的新世纪驾校,一看李教练在呢,于是,我便把父亲和大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问他有什么门路没有。
李教练听完之后,告诉我只要是没有严重的肢体残疾,不影响驾驶机动车的,原则上国家都是允许去考取驾照的,至于我想给他们弄本真的驾照,这个倒是可以办到的,只是这中间有一定的风险存在。
能办,那就好啊,我忙问他有什么风险啊?
李教练说主要是怕驾照持有者在驾驶过程中出现重大事故,不过这也是有期限的,三年之内,一定要保证不出就可以了,为什么呢?但凡是重大事故,那介入的部门层级就会比较高的,那调查的力度和深度就会很大,那就一定会发现当事人不具备取得驾照的能力,自然就会倒追回去的,如此一来,肯定就会连累到很多人的,你想想,人家为了挣你这么一点点小钱,最后却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甚至还有其他不可预知的危险,很不划算啊。
奥,这样啊,明白明白。
其实我知道这李教练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呢,什么胃口啊?肯定是这价钱不低啊,他怕我听了报价之后嫌高啊,可我不能接这个茬,而是赶忙保证道,这些我都了解,如果只是这个顾虑的话,那我觉得您就有些过虑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他们俩也就只是在市区开一下,怎么可能会出那么大的问题呢,您就放心吧,对了,李教练,那您帮我在彭城找一下人办理?
李教练一听我的话,立马就摇起了头,说,不,不,彭城我哪里有关系啊。
啊?没有关系?那么怎么办啊?
呵呵呵,兄弟,我可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啊,依照我的关系,只能帮你到江西去办,也就是说,你拿到手的这个驾照是从江西出来的,你看可以吗?
啊?江西?这有点太麻烦了吧?您也知道的,这驾照一年一审的,那岂不是每年都还要去江西年审啊,这...这恐怕不大行吧?
李教练一听笑了,摆了摆手,说,不用的,不用的,你肯定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也不怪你,你估计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是这样的,等你拿到驾照期满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去你老家的车管所直接换成本地的证了。
啊?还能这么操作啊,那指定好啊,这样话,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教练一看我很满意,终于抛出了最根本的问题了,好,不过呢,这个费用要比你们之前正常考取的高一些,你肯定也知道,这中间要找人去代考各个科目,还有,领导那里也都需要打点打点的。
我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到底多少,你倒是说啊,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懂,我懂的,李教练,您就告诉我大概是个什么价位?
嗯,这样,唐先生,咱们这么熟了,也认识这么久了,你们两口子都是在我这里拿的证,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要的,就只能点辛苦费,一口价,五千块,你看行不行?
我张大了嘴巴,惊讶道,啊?这么高啊?
李教练点了点头,说,是有点高,也是最近半年才开始涨价的,去年初你们考的时候,你记得还有几个和你们一起学的,他们就是去江西考的,当时还只要4000来块呢。这主要是以前的程序比较简单,车管所内部随便搞一搞,走一走流程证就拿到手了。可从今年开始管理比较严格了,要求必须按照规定把整个考试流程都走完才行,还要签到,还要留影什么的,一样都不能少。说实话,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考下来的,只是说你能力可能不够之类的,中间要走关系,那当然也就要贵上不少了。
这个人家讲的很明白了,他们就是挣这个钱的,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啊,如果真的能按正常程序自己考取的话,那我又何必走这些歪门邪道呢,所以,我只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得多长时间能拿到呢?
最快三个月,慢了四五个月吧,你急着用吗?
也不急,只是,李经理啊,我还有个疑虑,就是我父亲倒还好了,他识字,只是年纪大些,可是我大哥的情况,刚刚也给您说了,如果到时候去车管所换证的话,那现场一审查岂不是要露馅了啊?
李经理摇摇头说,不会的,换证的时候一看是新证,基本是不会再查什么的。像很多在我这里办的,都是我们统一去车管所给换的,他们根本连去都不用去的。我给你出个主意,到时候让你父亲拿着证和你大哥的照片去换即可,不过记住奥,证件照一定要驾照专用的,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最近听说以后这驾照年审会改为6年一审了,满六年之后就是10年一换证了,你想想这还能出什么事啊?
6年啊?这是才出的新规定吗?
是啊,是啊,前两个月我们去车管所培训的时候人家领导说的,肯定错不了的。
好,好,那可就太好了,这样吧,我晚上就把资料给您送过来......
礼拜天上午,我们全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神采奕奕的,带上礼品去了洪晨晨家给她拜年,摁了门铃,开门的是她婆婆。一见到我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对梓彤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哎呀,你快去看看你表姐吧,说什么她都不听,我说不听,她外婆说了也不听,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就只会在那里吐,这怎么能行呢?你去劝劝她吧,多少都要吃一点啊......
梓彤笑了,忙问道,还吐得这么厉害吗?我还以为早就没什么事了呢。阿姨,她本来身体就弱,还得麻烦您给多费点心。其实,我怀他们俩的时候吐得也很厉害,有段时间几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可难受了。这样,您也别太着急,我这就去看看她,实在不行的话,就去上沙的一个老中医那里抓两副药吧,当时我吃了之后很有效呢。
是吗?那你快去给看看吧,真的不行话就去抓药,说实话,我都快愁死了,裘民上班都上不好了,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呵呵呵,好的,好的,晨晨都三个月了,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看来这洪晨晨的妊娠反应真的很厉害啊,才一个多月不见,不过她本来就有些瘦,现在已经瘦得不像样子了,说皮包骨都不过分,她眼眶深陷,脸色蜡黄,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在旁边还放了一个小垃圾桶,里面吐的都是酸汤水,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婆婆也不说给倒掉。
主卧的门半开着,隐约可以看到裘民在里面带着耳机正在打游戏呢,霹雳咔嚓的键盘声,伴随着“上,上,上,躲,躲,躲”的喊声,他估计是听不到的,而我们离着老远就听到了。
呵呵,我也是醉了,你老婆都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打游戏呢,佩服,佩服啊,我是真的佩服你这个妈宝男啊......
裘民的外婆正坐在餐厅那里包馄饨呢,看到我们一家过来了,赶忙颤颤巍巍的起身来到了客厅,往围裙上擦了擦双手,然后伸出手来笑嘻嘻的逗起了孩子。
洪晨晨看到我们进来了,也努力的试图坐了起来,还伸出手去从梓彤怀里抱过了阿牧,阿牧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知道是被她深陷的眼窝给吓着了,还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妈妈,妈妈,扭头就朝妈妈伸出了双手想要回去。
梓彤赶忙又给接了回去,哄道,怎么了宝贝,不认识姨妈了啊?怎么不让姨妈抱了呢?
突然,洪晨晨又有些惊讶的问道,哎,他什么时候会说话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么小就会喊妈妈了?
梓彤笑了笑,说,年前就会了,先会喊爸爸的。你还觉得他小啊,我们隔壁的那个香港小孩你见过的,人家七个月就会喊妈妈了。
听到这里,洪晨晨的脸上才浮露出那么一丝笑容,这么一笑,终于感觉到脸上有了点生气,梓彤问她道,早饭还没有吃吗?
还没有等她回答呢,一旁的她婆婆就又嚷嚷道,是啊,是啊,什么都不想吃,连油烟味都闻不了,这不,裘民也没有吃呢。
梓彤忙心疼的问她前几天有桃源的老乡送了几个糯米粑粑过来,我也给你带了几个,要不要给你煎两个尝尝?
洪晨晨抿着嘴巴轻轻的点了点头,梓彤赶忙把孩子交给我,跟着洪晨晨的婆婆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小平底锅,倒了点油进去,从袋子里掏出两个粑粑煎了起来,很快,就煎得两面金黄,一股糯米的香味扑鼻而来。估计这洪晨晨可能是好久没有吃了,也可能我们的到来,让她心情变好了,竟然慢吞吞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的把两个糯米粑粑都给吃下去了。
看着她全部吃完了,她婆婆和外婆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梓彤把剩下的那几个粑粑给包了起来,请她婆婆放到了冰箱里,以后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