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修改)
不论是多么难忘的过往,也终将被时间消磨…
当太阳日复一日的再次升起之时,所有人都在向阳光初生之地膜拜,但是这其中少了一道身影,也许有人发现,并为此流下了眼泪,但最终,还是化作了虚无的泡沫,在世间沉沦。
三日前死去了布尔威主教似乎已经被宗教裁判所和圣彼得大教堂的大人物们忘却了。
宗教裁判所的圣裁官与暗牧们依然在兢兢业业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高居与圣彼得大教堂的圣座,正坐在阳光徜徉的圣殿阅览着自己需要阅览的公文。
正在这时,一名圣裁官走了进来,拉奥姆在圣座脚下的台阶不远处站定,微微躬身,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未经通报而可以直入教皇宫的人,对于冕下的这份信任,拉奥姆与有荣焉。
“冕下”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拉奥姆自己知道了他的到来。
“你们都下去吧”
老人从公文中抬起头,对侍立在两侧的执事们吩咐道,随手将公文码齐,放到了自己的左侧。
见侍从们都远离了圣殿,老人方才开口问道:“我让你查的内容现在有什么线索了吗?”
“是的,冕下”
拉奥姆微微低头,在征得老人的同意后,走上前,将手中整理好的资料放到了老人面前的桌上。
“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老人闭上了眼睛,并没有立刻去翻看拉奥姆呈上来的文件,手指却轻轻的描摹着纸边。
“阁下并不知道”拉奥姆垂首答道“不久前按照您的吩咐将近几年的教廷财政金融报表和异常事件备忘录交给了阁下,阁下的注意力最近也都在这些方面,除此之外,阁下的其余时间一直在按照您规划的课程兢兢业业的学习。”
老人皱了皱眉
“可是我听说最近几日他并没有去上课,连我给他任命的老师们都跑到我这里来投诉他的懈怠与惫懒了。”
老人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轻描淡写的说着,眉宇间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虽然话是这样说着,但他似乎关注的并不是希利尔斯是否有在认真的上课。
“冕下放心,自阁下从宗教裁判所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斯特兰宫(希利尔斯的居所)没有外出,期间也没有与任何人接触。”
老人睁开了眼睛,看着拉奥姆,眉头深皱,似乎对拉奥姆的回复并不满意
“难道没有人去看望他吗?”老人问。
拉奥姆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提醒道;“安东尼大主教今日不在教廷,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
老人打断了拉奥姆未完待续的话语,一下子似乎原本就不大轻松的心情似乎又低沉了不少,殿内变得安静了,在片刻的沉寂后,老人方才开口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他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只有安东尼那个老家伙才会喜欢他的臭脾气”
拉奥姆静静的聆听着老人的牢骚。
“一会儿你顺路将这些带给他”老人指着桌前果盘内的青苹果对拉奥姆吩咐道“待会儿我在吩咐厨房的人做一些吃的,你一并带过去给他好了”
看来冕下对英诺森枢机也并不是那么漠不关心……拉奥姆如是想到。
似乎是看出了拉奥姆心里所想,老人习惯性的摩挲着自己权戒的戒面,扫了一眼拉奥姆,看似无意的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我只是担心他饿死在教廷,这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好听的事,会对教廷的声誉造成无可挽回的打击。”
“是,冕下”
拉奥姆应了一声,端起果盘,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侧。
暖洋洋的阳光总会使人也变得懒散起来,舒适的环境反而使人越加感到乏力。
“你查到了什么?”老人揉了揉额角,继续问道。
“阁下并没有与什么人接触过,应该与兄弟会和阿萨辛无关,至于当初与冕下的相遇纯属偶然。”拉奥姆汇报道。
“但愿如此”
老人深深的望了一眼拉奥姆
“那他的身世有查到吗?”
“至于阁下的身世……”拉奥姆顿了顿“犹豫冕下禁制我们向阁下问询一些必要的相关信息,所以我们只能从其他渠道探寻,比如从阁下的样貌特征和出生地着手。”
“如果所有情况属实的话,亚特兰蒂斯应该就是阁下的出生地。”拉奥姆补充道“不过亚特兰蒂斯那里能追查到的资料很少,阁下在亚特兰蒂斯确实只是一个……嗯……”
拉奥姆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所幸老人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他。
“还要什么其他的线索吗?”老人问。
“有一些猜测……”拉奥姆沉吟了片刻“阁下的瞳孔颜色极为少见,据悉,莫拉迪斯公爵家族与现任格拉摩根伯爵家族都有遗传性的紫色虹膜,但是也不排除个人异变或者病变导致的可能……”
“莫拉迪斯公爵?我听说过他,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老人评价道“前一段时间英诺森还让阿德里安带着他偷偷去奥地利看了一场由这位公爵的剧本所排练的戏剧。”
“是的,冕下。”
“不过就是把英诺森看睡着了”话锋一转,老人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小孩子总是这样没什么耐心,当然,可能是因为我也没什么耐心的缘故吧。”
“至于格拉摩根伯爵……”老人笑了一声,继续道“格拉摩根伯爵,这个名号已经从圣地耶路撒冷到鹿特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曾经有无所事事的人编纂了一个笑话集,其主角就是隶属于阿斯加尔帝国的格拉摩根伯爵。
例如:
‘在一次阴谋机会上,陛下说道:下面请反对格拉摩根伯爵的领主坐到左边,支持的领主坐到右边。大部分人都坐到了左边,少数人坐到了右边,只有一个人还坐在中间不动。
陛下:你是支持格拉摩根伯爵还是反对他呢?
回答;我反对他,但我现在拥有一块强宣称,而且我很识大体。
陛下急忙说;那您就是下一位格拉摩根伯爵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爵位,他是由百分之十的倒霉蛋和百分之就是的强宣称组成的。准确的说,这是一个被誉为被诅咒的爵位,几乎每一位格拉摩根伯爵都会在任上憋屈的死去。
当然,其中也有例外,比如识大体的前格拉摩根伯爵,康诺特公爵。
识大体的康诺特公爵与阿斯加尔皇帝陛下的谈话则是一例典范。
‘“格拉摩根伯爵,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意见吗?”陛下问道
“我有一点小小的意见,但是我不同意我的意见!”后来的康诺特公爵如是说。’
格拉摩根伯爵的‘美名’已经从遥远的阿斯加尔传到了圣山,就连高居圣殿的教宗冕下也不免付之一笑。
“即便英诺森真是格拉摩根伯爵的家族的子嗣,他也绝不可以成为这个家族的子嗣。”
“好了,记得替…顺路去看看英诺森”老人说,同时从圣座上起身,准备向后殿走去。
“冕下”拉奥姆犹豫了一下,开口叫住了老人。
“嗯?”老人停下了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些事,关于阁下的。”拉奥姆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并报您,毕竟我们也仅仅是猜测,没有您的准许我们也不敢对阁下进行相应的检测来证实我们的想法。”
“不过冕下放心,这个猜测只有我与塞廖尔还有另外一位圣裁官知晓。”拉奥姆略显紧张的补充道。
“是关于什么的?”
拉奥姆抬起头望着老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关于克莱斯特阁下身上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