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程潇潇浑身不自在地跟在老妪的身后,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在她的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一种被完完全全看透了的感觉,这让程潇潇感到十分不自在。
“臭小子,还不出来!”当寒气彻底挡住了零号的身影之后,老妪突然用一种十分不客气的话冲程潇潇喊道。
程潇潇一愣,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长歌的身影慢慢凝聚成形,身姿挺直,语气十分乖巧地说道:“祖奶奶,我就知道您肯定一眼就能看穿我。”
“嗯?”千万匹草泥马从程潇潇的心头奔踏而过,这还是他认识的长歌?这身子站的,这语气乖的,让程潇潇差点没忍住要掐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长歌,她是你长辈?”程潇潇问道。
“对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哈,她是我祖奶奶,我们部落最伟大的先知!”长歌一脸光荣地说道,也就这时才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逗比的气质。
“祖奶奶,他就是我选中的剑主,您看怎么样?孙儿的我眼光不错吧!”说着,一脸讨喜地看着老妪。
“呵呵,小家伙,很不错哦,精神意志都属上佳,还有那个特殊的危机感应能力,的确是万中无一的人才了。”老妪笑着说道。
被老妪这么一夸,程潇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谢谢!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既然长歌选择了你当剑主,那就跟长歌一样叫我祖奶奶吧,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遭老婆子就好。”老妪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祖奶奶您好!”程潇潇倒是没有丝毫的芥蒂。
虽然程潇潇一直有一种被看穿了一切的感觉,但是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老妪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真诚,所以这一声祖奶奶喊下来没有丝毫的芥蒂。
“嗯嗯,不错的年轻人啊!”老妪笑呵呵地说着,同时深邃无比的眼睛也在不停打量着程潇潇。
如果说之前被看一眼是被看穿了所有秘密的话,这是就有一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甚至从过去到未来都被看透了的感觉,但是让程潇潇意外的是这种感觉却没有让他产生丝毫的反感。
“祖奶奶,您干嘛这样盯着我啊?怪不好意思的。”程潇潇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小宿主,祖奶奶这一眼可不简单哦,你等下就知道了。”老妪还在仔细观察着程潇潇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站在一边的长歌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很快,老妪的目光就收了回去,眼中精光一闪,双眼直直地看着程潇潇,笑着说道:“呵呵,孩子,你即将面临一个关乎你人生的重大抉择,记住,遵从你的内心。”
“啊?”程潇潇有点不明所以。
“小宿主,祖奶奶的剑叫先知之眼,能够看穿一切,包括未来,刚刚她就是用先知之眼的力量看了你的未来。”长歌适时在程潇潇耳边解释到。
“啊,是吗?祖奶奶,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吗?”程潇潇有些疑惑。
老妪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程潇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说了就不一样了,所以一切都只能看你自己。”
说完,便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长歌,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终究还是选了这条路!”
长歌身体微微一怔,没有看向老妪,而是淡淡地说道:“祖奶奶,你知道的,这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是啊,我知道,不过风险太大了,谁也不知道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到底是一分为二还是合二为一,同样的剑是不可能出现两把的,这是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例外的铁则,一分为二的可能性太低了,你不该冒这个险的。”老妪的眼底藏着一丝担忧。
“呵呵,祖奶奶,您放心吧,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不会踏出那最后一步的,只要不走出那一步,所有的风险都将不存在。”长歌笑着说道。
长歌虽然将很多关于灵剑的消息都告诉了程潇潇,但是却有一样最重要的情报是隐瞒了他,那就是当某一天程潇潇能够完全掌握了誓约剑的力量的时候,他将有机会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身体,从而完成他的复活计划。
这个计划很完美,如果长歌愿意在塑造一个新的身体之后彻底舍弃誓约剑的话,他将没有丝毫意外的复活过来,不过带价就是成为一个普通人,失去所有力量,顶多就是身体素质很好的普通人。
这种带价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不放弃誓约剑的力量,那么问题就来了,自灵剑山有记录以来,就从来没有在同一时期出现过两把相同的剑,如果长歌在最后不愿意放弃誓约剑的力量的话,可能会出现两种结果,一是誓约剑成功一分为二,他成功地留住了誓约剑的力量,身体的重塑也完成,这就是老妪说的一分为二,但是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先例的尝试,成功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如果誓约剑是天剑的话成功的几率会高不少,然而誓约剑并不是。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的灵魂完全融入誓约剑之中,彻底被抹去神志成为誓约剑的剑灵,再无复活的机会。
之所以不告诉程潇潇是因为,无论长歌最终的结果如何,对程潇潇而言是没有任何影响的,相反,如果长歌失败了的话,誓约剑会因为融入了一个强大的灵魂而变得十分强大,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对程潇潇没有任何坏处,那自然就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长歌在选择程潇潇作为剑主的时候就默默地对自己说过。
“好吧,既然你都走出这一步了,现在阻止你也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向树神祈祷让树神保佑你了,唉~”老妪叹了一口气说道。
此时依然在思考着老妪的话的程潇潇丝毫没有注意到长歌与老妪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