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气息的感应,叶清不能说自己是准确,但是都相隔着这样的距离了,百分之两百能肯定,里面的有一个人,而且,还活着!
奇怪的是,极其强烈的共鸣响起来,难道这黑花对应着…
叶清的脑海,闪过黑色火焰吞噬一切的影像,火焰的源头处,闪动着虚影,这虚影,分明就是这黑花!
“叶清退下…”夏尔说道,左手一挥,一股气流将叶清推开,她举起巨镰,猛的一挥!
“等…不要!”叶清吼道,声音都破音了,无数白花在叶清身上绽开。
但是,为时已晚,锋利的镰刃撕破了黑花,就在黑花破开的一瞬间,一股黑色火焰从中间喷发,瞬间,火焰将四周笼罩,地面的黑花随即反应,也纷纷燃起了黑火!
“呜哇…这是什么鬼…!”火焰中,传来了夏尔的声音,叶清惊讶地看着火焰中的夏尔,她居然和叶清一样毫发无伤地站在火里…
叶清身上的白花,抵挡着火焰,但是夏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来不及顾虑这些了,火焰在不断的蔓延,就连冻炎冰甲的躯体,都被火焰吞噬掉了…!
此时,叶清看见,面前有一个人型的白色光芒在火焰中闪耀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触碰到那个人型的瞬间,一股强劲的力量瞬间席卷起来,黑火被这股神秘力量卷起,瞬间化为乌有…
一时间,四周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这一片原是城市的废墟,如今化为了与华凌地区一样的荒芜平地。
而在爆发黑火的中心,还有黑火余热的平地上,居然躺着一位白发少女,穿着奇怪的黑色服饰,身上散发着白光,让人感觉到莫名的神圣感。
手臂上,严实地缠着绷带,白发上,有着几簇黑发…与叶清是完全相反的。
她身上还有一丝黑火余烬,但是这丝黑火立刻就熄灭了。
“这究竟是…”夏尔摸了摸被火焰和风搞得乱糟糟的头发,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叶清缓过神来,黑火到底是怎么燃起的,而且那个发色…
“黑发掺杂白色…白发掺杂黑色,你有远房亲戚?”夏尔说道,将镰刀抗在肩上,“原来如此,毁灭华凌地区的黑火,还有在异界蔓延的黑花,有着这样的联系啊…”
夏尔走前去,探了探少女的气息,还活着,估计正处于昏迷阶段。
…
晚上,叶清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上午先是被艾洛教训了一番,下午又在异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黑花,以及在叶清身上出现的白色花,还有发色,以及黑色的火焰,这一切都是相通在一起的,叶清不由想起,为什么给自己的魔导器,恰巧也是叫白花?
等叶清从异界回来,天已经黑了,通缉的任务也只能放到明天。
那个神秘的少女,被夏尔安置在了隔离医护室,由夏尔一个人看着,“在脱离爆发黑火的威胁之前,不能带出异界。”夏尔是这样说的。
叶清越想越不对,夏尔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待在黑火中毫发无伤,给自己设计魔导器的人,又是谁?
怀着疑问,叶清拨通了溟言的电话。
让叶清去异界的,是溟言,明明是那种强度的堕灵,却让没有战斗经验的自己去,怎么说也太奇怪了。
“嘟…嘟…”
暗月组的公寓楼里,只有叶清一人,寂静的空灵中,只有电话的嘟嘟声。
“喂?怎么了,叶清?”终于,听筒中传来溟言的声音。
“溟言,我有话想说。”叶清说道。
“轰隆…”一声巨响。
“淦,溟言你在干嘛,差点打中我!!”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夏朗你挡我视线了,左边左边…”溟言的声音。
“轰隆!”又一声巨响。
还在战斗中吗?叶清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叶清啊,我这还在…”
“轰隆…”火焰爆炸的声音。
“我还在进行歼灭战,今天的事情我听夏尔说过了,明天再打电话给我。”
“烘…!!”火焰呼呼的声音,溟言挂断了电话。
“……”叶清无语地看着手机,能在战斗的时候分神接电话,估计只有溟言能做到了…
没办法,带着疑问,叶清蜷缩在被子里,他轻轻抚摸着头发,那股共鸣感,意味着什么呢…?
…此时,凌渡市北,一座巨大的山上。
从这座山,能够看见被摧毁成平地的华凌地区,在华凌地区中,有一颗黑色的能量正在黑夜中脉动着。
“迪亚斯卡纳,果然苏醒在那里…”山神寺前,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看着那股能量,喃喃道。
左手正抓着头发拖着一个人,那个人紧紧扯着头发,不敢过大挣扎。
“好了,观赏时间结束,有兴趣告诉我了吗,那个被你们暗夜之光藏起来的灾厄之人?”
“呜…!都说了!那种危险的人,已经在五年前就已经处置掉了!”带着哭腔的声音。
“真是遗憾,或许我不应该找你们这种低层的灵猎啊,我亲自去找吧…”男子笑道,猩红的眼睛,在黑夜中发出了光芒。
“你…不可能找到的…你这个唤醒圣兽的恶魔…!!”
“呜哇…!!”
血肉爆炸的声音,男子擦了擦粘上血的脸庞,用脚将地面上的一个写着A的徽章踩入了染血的泥土中。
“等着吧,我要来找你了…”
“咔啦!”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男子在白光中消失不见了,天空中顷刻间下起雨来。
“真残忍…”
一边的暗影中,一个穿着优雅的白衣男子缓缓地浮现。
“原来这家伙就是彻底将圣兽唤醒的人吗…不愧是我,又收集到稀有情报了。”
“呜哇…!”
叶清突然从床上惊醒,心脏猛烈地跳着,他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丝苍白。
他看了看窗外,天空中,正下着大雨…
“搞什么…”这下好了,叶清根本睡不着了,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他深吸一口气,猛的锤了一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