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城已成为繁华胜地,车水马龙,旅客往来不绝;商铺林立,东西琳琅满目,吃喝玩乐皆有专门去处。
尤其夜色妩媚,灯火通明之时,青楼访客上至贵族皇室,下到三教九流,各类江湖侠客,那是如丝竹琴音一样源源不断地步入这种软香之地,以求一响之欢。
可谁也想不到,如今车水马龙的南城,过去却是破旧的村庄,村霸横行霸道,流寇骚扰不断,百姓过着饥荒贫穷的日子,典儿卖女比比皆是。
但自从顾胖子来到此地,大刀阔斧,毫无顾忌。村霸恶邻之流,直接砍死,或发配苦役。再加上各种大小建设,南城才飞跃地建起来,而后迅速奔向繁荣。
南城本是通往四大城县的必经地,商贾行贸的天然之路。
然而此处地险奇特,善守难攻。
对强盗而言,这是天仁地利的优越条件。换句话说,此处就是个天然贼窝,能为匪类遮风挡雨,毫无忌惮地杀人抛尸。
因而流寇草匪渐多,也不会觉得奇怪。
山匪日益肆无忌惮,四大县城尽管利益受到侵害,但也是鞭长莫测,无能无力。
曾多次派兵攻打,然而流寇采取你来我就躲,你走我就放冷箭的战术。
军兵们纵使十分恼火,还有点委屈,却毫无办法。
不仅连敌人的毛都没有碰到一根,还要时刻提防敌人的冷箭。
如同遇到一个擅长打太极拳的对手,明明对方力量不如自己,却每次的实力只击到对方虚处。
己方的力量只能无言地对着虚空发泄,似被别人玩耍一般。
由于战线太长,军粮不足,难以得到及时补充,敌人又太过狡猾,一个不慎就可能损失惨重。
县兵只能带着屈辱收兵,退会大本营。
顾胖子却魄力十足,与匪类公开合作,谈论共赢,简直是历史上一伟大开创。
这也是他来到南城做的第一大事,到达南城的当日,便是找附近的首领谈判,开出诱惑性的条件,说道:“呀,小伙子你们这样干没前途,你们日益强盛,送上门的肥羊只会随之衰竭。”
“不如改变方式,你们在相应的关卡设置一定的保护费,我在南城搞好贸易条件设施,如此商贾往来交易得到保证,细水方能长流呢。”
首领欣然同意,毕竟对双方皆有利,他还不用再面临官方的突然袭击,且由于他们肆无忌惮,商贾们似乎有另开一条通道的意思。
因此这样诱惑根本无法拒绝,于是签订了互不干扰,友好合作协议。
然而,第一个月,才将村里的流氓地痞清理干净,还没来及开始整顿新吏,顾胖子便派人发话,语气充满不善道:
“大当家,你到底要不要挣钱了。你以前做那么过火,还有什么人会相信你。”
“你以为别人天生是你的羔羊,只要你举起屠龙宝刀,别人就任你宰割么?你要是再如此无能无用,我就派的人去清理那群废物。”
于是大当家清理一下关卡队伍,换了稳定面善的匪类,同时将过路费收底一些。
南城建到一半后,顾胖子便又抱怨道:
“你的保护费收低一点好吗?不然都商贾都被你吓走,我还要不要吃饭了?”
大当家已经降低过路费了,商人们不信任他,他也没什么办法。
于是大当家听了顾胖子的意见,又适当降低一些保护费。
对他而言,即使顾胖子语气恶劣,但只要能为他赚到钱,他是不介意的。
果然,有了第一位商人的壮胆尝试,其它商贾们纷纷效仿。
不久,南城便恢复以前商人来玩不断的繁荣,甚至超前,而且商人数量还在持续增加。
大当家也因此小赚一笔。
南城在第一年飞速发展,县兵的势力也具备剿匪的资格。
顾胖子信心满满,现出贪婪的原形,便派人质问大当家道:
“你们的保护费收得太多了,人民群众都抱怨了。”
面对这种指责,大当家真想破口大骂,老子已经收得够低了,一而再再而三,老子还要不要吃饭了。
因此大当家不仅没降低,反而收得更多。
顾胖子怒气冲冲,说大当家永远是社会毒瘤,给了如此多机会还不思悔改,他决定与大当家一刀两断。
半月后,他便以人民的名义征讨,说人民群众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敌人,与百姓为敌便是以我们为敌,我们永远奋战到底。
于是将土匪剿了大半,其余的皆躲藏进了山洞,没办法再继续,不得不退兵。
一个月后,匪寨便没有了粮食。大当家干起以前活当,烧杀抢掠,商贾们损失惨重。
顾胖子没有办法,只能派人谈和道:
“百姓们还是离不开你们的保护,我们和气生财。”
大当家十分恼怒,和气生你妹的财,拔剑便要斩杀使者。
使者大惊,急忙道:“大当家,别杀我,我是您的人。是那顾胖子的儿子逼我来的。”
大当家气极反笑,到底特么谁是土匪。
“逼迫你,怎么个逼法。”
“他说我要不来,就杀我全家。而且我媳妇也在他手上,据说已经准备了一百种屈辱的死法。大当家,您最仗义了一定要救救她。”使者带着哭腔道
首领十分想杀了眼前这个抱着他腿,泪流满面的废物。
但人家毕竟说他为人很仗义,而且是第一次听说。
杀人,有点难为情。
想了想,关卡活当虽然少了些,但胜在稳定,而且每月的收入都富足有余。于是一脚踢开了使者,喝到:“滚,告诉那无耻的混蛋,如果再言而无信,我就不客气了。”
平静了半年,南城更为繁荣,于是顾胖子贪婪本性暴露出来,又对大当家生起了觊觎之心。
便又派人去深访大当家道:“小伙子,你保卫工作干得不错啊,你也知道南城近来发展迅速,我人手不够,你来帮我,我给你个大管家当当。”
“滚!”大当家毫不留情地吼道。
其实如果是顾胖子本人的意思的话,他到可以考虑一下。
但根据他的了解,近年来一直与他作对居然顾南山,顾胖子的儿子。
顾胖子为人方正,只有他家那小王蛋,有才无德,贪得无厌,言而无信,片字都不可当真的人,才会如此狡诈。
常人都说他狡诈,但他不得不感叹,他遇到了对手而且比他更无耻。
想起这小王蛋每次都带着长辈的语气跟他说话,小伙子长小伙子短,他心中恼怒又无可奈何。
又一年后,大当家实在已经无法抵抗南城的实力。便主动编入县兵,充当保卫的职能。顾胖子到了南城的第一个六年,南城便有了“小江宁”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