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场,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场地,大约有三四个足球场的大小,周围是层层叠叠的看台,中间则是决斗的场地。
场景简单粗暴,就是一个四周布满结界的擂台。
姚海和柴家分列两侧,姚海一边只有姚海孤零零的一人。
周武和李婉婷他都没有带,虽然两人都有同舟共济的想法,但是姚海却并没有将他们拖入其中的想法。
此时两人都在看台之上,李婉婷有些担心的坐在看台上,她也很想和姚海并肩作战,但是姚海申请决斗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而周武则是干着他的老本行,下注,除了自己的血玉全压之外,还有姚海丢给他的血玉。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自己的血玉省下来,还可以凑够一份出城的钱,但是一则姚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要和姚海站在统一战线,二则他依附于姚海,若是姚海失败了,即便是他出得此地,恐怕在外界也少不得遭受灭顶之灾。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坚定的押注姚海。
而柴家那一侧,人就多多了,虽然比起顶级的势力,柴家还有差距,但是毕竟也算是百里血途当中的二级梯队,人手还是不缺的。
数百人济济一堂,大多数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有几个生面孔虽然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其身上的血腥味和彪悍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看台上人山人海,多少年了,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狂欢了。
着不仅仅是赌徒的狂欢,也是所有人的狂欢。
赌徒们欢喜雀跃与庞大的赌局,一胜、两胜一直到坚持时间长短,失败等等,赌局五花八门,赔率也不尽相同,如此之胜景简直数年难遇。
进化兽们在狂欢,决斗的双方都是人族,不管是那一方获胜,消弱的都是人族的力量。
家族势力们在狂欢,姚海败亡,他们自然欢欣鼓舞,谁也不想让一个平民小子大出风头。
柴家若是败亡,少了一个家族瓜分利益,其他家族能够吃到的蛋糕会更多上一份,也是很欢乐的事情。
平民们也在狂欢,他们不管谁胜谁负,只需要一枚血玉便可以欣赏到如此让人兴奋的决斗,一个字值。
所有人万众瞩目,都在等待着决斗开始的那一刻。
时间刚到决斗开启的那一刻,结界之上出现了水纹般的波动。
姚海双膝微微一曲,跳跃至擂台之上,左手持剑,右手背于身后,等待着柴家的人登台。
柴家的队伍当中,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跨步走上擂台。
他的表情很严肃,虽然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步法微微有些凌乱,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
他不是柴家人,但是却依附于柴家而活,如同他这类人在柴家还很多,他们都是炮灰。
但是他们却不敢逃离,吃别人的饭听别人的管,天经地义。
他们吃着柴家的饭,自然就要听从柴家的安排。
不说逃不逃的掉,即使侥幸逃离,只怕家人就死物葬身之地了。
如此也好,死了之后,自己的子女也会比自己受到更多的柴家资源倾斜,也会比自己过的更好。
步入擂台,他反而不紧张了,拔刀直接冲向姚海,人刚刚冲至半路,一道剑光飘过,他的身形便定格在了那里,轰然倒地。
“下一个。”
姚海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有过多少的心理波动,即便知道他也不会留手。
敌对关系,你死我活,容不得他圣母。
剑光、又见剑光。
姚海连脚步都没有移动,柴家的炮灰们,在上场之后,都是被其一剑斩杀。
而这些炮灰们,有人怒斥、有人求饶、有人痛骂、有人哭泣、有人面如死灰、有人平静如水。
但姚海的心绪并没有半点波动,既然享受着柴家带来的红利,就必须承受柴家垮塌所带来的后果,这是等价交换。
“下一个”
并不用姚海在出声,看台上众人已经替他叫了出来。
此时的炮灰已经消耗完毕,但是姚海的脚步未动,一丝疲倦之意都没有显现,看起来连身都还没有热好的样子,利用炮灰消耗姚海的战略完完全全的失败了。
接下来就是柴家自己人了,他们都是与柴家有着血缘关系的,炮灰们可以逃,但是他们却逃不掉。
百里血途的规则遍布全部,没有一丝一毫的死角,有着血脉作为锁链,他们当不死不休的决斗成立之后,连逃离这座城池都做不到。
柴家自己人中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胖子,这个胖子没有普通对于胖子的认知当中的那份笑眯眯的眼神。
这个胖子虽然看起来肉嘟嘟的也有些许的喜感,但是那双怨毒的眼神,却将这一丝喜感破坏殆尽。
这是柴家的旁系边缘人物,他恨姚海、恨柴家,他恨不得引爆整个百里血途,让所有的人为他陪葬。
若不是姚海,他为何会被派来送死,若不是柴家那些嫡系暗中捣鬼,为何同样是抽签,但是旁系都排在前边,嫡系却在后边,而他这个家族中并没有太多存在感的边缘人物却成了第一个。
他恨所有人。
“轰”
姚海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原地爆炸。
那个胖子刚刚进入擂台,便自爆了,完完全全的自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关键的是,他距离姚海还有一段距离,连姚海的毛都没有伤着。
如此一番神出鬼没的操作着实让他不解。
当然,若是她能够听到那个胖子的心声的话。
他会听到,狗屎一般的家族,狗屁一般的姚海,让你们狗咬狗去吧,爷不伺候了,就这狗屎一般的家族,还想让他消耗姚海的实力,做梦去吧,还有那狗屁姚海,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的。
决斗场上,姚海目瞪口呆,而场下柴家众人也是一副与狗发生了亲密关系的表情,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缕很淡很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从爆炸的中心飘飞而出,直至看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