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飞这时起身缓缓走到宋宜秋面前,双手插进裤兜里,挑衅的看着他,微微一笑。
继而淡淡的开口,“我呢,就喜欢死磕。不瞒你说,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的不得了,而且你可能搞错一件事,真正在玩弄她的人…是你吧?手应该是牵过了,其他的呢?睡-过了吗?”
听到这话,宋宜秋心里的火彻底被点燃了,一发不可收拾。脸上表情不受控制的扭曲,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空气凝滞了数秒,他终于忍无可忍在怒火中原地爆炸。
抬起攥的死死的右手,一拳击在宇文飞脸上,他的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宋宜秋双眼猩红,粗喘着气怒吼,“我从来没有玩弄过她,我是有原因的!我警告你不要碰她!”
宇文飞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玩味的舔舔破皮的嘴角,品尝着血的腥味,然后抬手用拇指擦拭一下,低眸看到手指上的鲜红。
一声冷笑。
然后毫无征兆的回应一记重拳,宋宜秋踉跄着往后退了2步,脸也破了相。
宇文飞手上已经结痂的破皮处再次渗出血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嘲讽的说,“应该是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碰她!不过以后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见到她…”
宋宜秋听完夺门而出。
一路疯狂的拨打夏海棠的电话,他想解释最近发生的一切,想得到她的原谅,想让她离开他。
但电话那头一直无人接听,他不知道她的手机在宇文飞手上。
最后游荡在冬夜的街头,孑然一身,落魄的像个游魂。
办公室里,宇文飞舔着嘴角的伤口,眼神犀利的像嗜血的恶魔。
桌上的那份宋宜秋背景调查,第三页末端,被他用黑笔圈出。
“父亲宋淮生,仁城医院外科主任,11月29日因医疗事故被刑事拘留,12月16日无罪释放。12月20日复职。”
12月16日,是宋宜秋向院长女儿求婚后的第三天。
12月20日,是宋宜秋和院长女儿订婚宴的前一天。
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
然而今天才12月22日,宋宜秋就迫不及待的打算回来保护他的真爱。
宇文飞才不会让他就此得逞。
从宋宜秋离开后,总裁办公室里就传出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大家在外面听的心惊肉跳,但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劝阻。
加班的也纷纷离开,就像躲避瘟疫。
一场因为嫉妒和失控而造成的瘟疫。
宇文飞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终于停止了宣泄。
瘫坐在皮椅上。
落地窗外,斜对面明星购物中心门口的霓虹与喧嚣温暖着寒冷的冬夜。
他看着那些牵着手的情侣,缓缓闭上眼睛。
她是救人的天使,也是轻易就让他失控的小魔鬼。
……
此时,在楼上的套间里,酒店送来了饭菜、换洗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个家用医药箱。
看到医药箱,夏海棠有点意外,打开,除了常备药,里面特别多准备了几支治扭伤的药膏。
应该说其他药都是为了掩盖这几只药膏。
她小心翼翼的涂在受伤的脚踝,凉凉的,舒服了很多。
本以为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宇文飞会对她恨之入骨。
如果是这样,那这几只药膏算什么呢?她歪着脑袋有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