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这时心里在想:这明摆着是要我招出侯爷,并保我全家性命。若硬抗下去,就当不被灭三簇,自己定是必死无疑!现有公主做主,不如赌一把。于是说道:“我招,此事是被我家侯爷所逼。”
姬乔心里骂道:我艹,你指责玄武候管家、周作都行,为何非要搬出玄武候,我啃不动啊!
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于是又提示道:“不是其他人吗?”
周作听出了姬乔话外之音,心想:这小子欺软怕硬!便立刻说道:“怎么,说出玄武候,你就不敢往下审了?”
姬乔心里骂道:等会搞死你个龟儿子!不过现在只好硬着头皮问:“有何证据?”
原告回道:死者与玄武侯府中一家丁有些相似,此人昨日也参与了斗殴,虽已被玄武侯安排出逃,但我知其藏身之处,公子可速派人去抓来。”
姬乔只好吩咐捕快:“速将疑犯抓来;并将玄武侯请来,说公主等他。”
捕头立刻带人出发了。
子诗也想跟着去,却被姬乔吼退了。
公主这时很看不惯姬乔,竟当众人面鄙视道:“你这小人,听说是玄武候,就客客气气的,还打我招牌请。”
姬乔立刻狡辩道:“公主不有所不知,我若说是抓玄武候过来受审,他定不会来,这些捕快也拿他没办法。说是公主相邀,他才不会推辞。”
公主又认为很有道理:直接让捕快去带玄武候,肯定带不来!
周作不想在这里待了,这气愤有点受不了!于是说道:“公主,既然此案已水落石出,我便去向王上汇报案情。”
姬乔摇了摇头,并坏笑道:“周司寇不急,案子还未结,谁能保证玄武侯背后没有指使者。”
周作也不傻,看出姬乔表情不对,知道他要拉自己下水。便急道:“不管结果如何,本官都要走了。”
姬乔却得意的笑道:“那看你是否有本事走得掉?”
周作立刻吓得浑身发软,指着姬乔道:“你想...想强留本官。”
公主立刻大声说道:“区区一小司寇,有何不敢!”
周作的腿已不听使唤,在不停的抖,都快站不稳了。
为了掩饰,干脆找个地方跪坐了下来。
姬乔又笑道:“来人,上些酒菜来,案子审了这久,周大人也饿了。”
周作那有心思吃饭,忙推辞道:“不饿,不饿。”
姬乔继续笑道:“请玄武侯过来至少得一个半时辰,迟早会饿的。”
.....
玄武侯和疑犯都被带来后。
姬乔立刻将公主请到主审位置座了下来,自己站在旁边。
然后直接问道:“玄武侯,你可知罪?”
玄武侯不认识姬乔,认为他是公主一下人,本不想回答,但公主在旁边,只好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有何罪?”
姬乔马上说道:“你府上家丁陷害公主,说是受你威逼利诱。但公主不信,认为你定是有难言之隐,或是家丁受人指使。若从实招来,公主便不予追究。”
玄武侯心想:怎么扯上公主了?便好奇的问道:“此事与公主有何关系?”
姬乔叹道:“玄武候有所不知,昨日斗殴时,与林诗姑娘并肩作战的那个小白面,便是公主。”
众人大吃一惊!怎敢如此称呼公主?
公主倒没有生气,而是笑骂道:“你个死下人,信不信我废了你?”
玄武候见公主这样说,有点相信了!同时心道:昨日义儿回去后,也说过和林诗一起闹事的,还有位俊美公子,但不认识。
不过倒也不担心公主的问题,而是将姬乔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蔑的说道:“看你这嘴脸,与我儿描述的林府下人倒有几分相似。”
姬乔也不生气,反而夸道:“正是在下,玄武候好眼力!不过你要考虑清楚,陷害公主的罪可不轻!我知玄武候和贵公子绝对不会这样做,定是下人为了巴结主子,不明是非,与外人勾结,才做出此事。”
玄武侯有点犹豫了,心道:没想到被这下人倒打一耙,不但破了案,还搞出个陷害公主的罪名,这罪可大可小!
同时心里比较犯难,我供谁出来啊?总不能供儿子吧?
不过考虑了会后说道:“可能是我府上管家,他这两天行为有点异常。”
姬乔不满意:“玄武候,此案应该还有外人指使,你府管家闹不出如此动静。”
玄武候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是要打击谁?也得给个提示啊!
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姬乔。
姬乔立刻会意,忙把眼睛向旁边的周作瞟。
玄武侯大喜,这周作不是自己安排的,应是受人之托,指正他再好不过。便立刻说道:“公主,我去将管家叫来,你们仔细审问。”
“好。”公主点头同意。
不久,玄武候管家来了。
可能是玄武候特意交代过,进来就指着周作说:“公主,我是受周司寇指使。”
姬乔马上问:“有何证据?”
玄武侯管家回道:“周司寇曾写书信于我,让我给林诗姑娘制造些麻烦,书信还在府中卧室,你们可立刻派人去取。”
周作急得大吼:“我为何要操作此事?”
姬乔大声说道:“怎就没理由?你为了升官,见玄武候公子与安邦候女儿有矛盾,不惜挑拨离间,搬弄是非,造成命案,然后自己破案立功。”
周作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纯粹是颠倒是非!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如何没有王法,此案证据确凿,等会书信来了便可证明。”
姬乔也不知道书信是真是假,但玄武候竟然敢让管家拿出来,肯定有他道理。
周作有苦难言,这书信是顶头上司王司寇特意交代,让自己设计个圈套坑安邦侯府。没想到被送给了玄武候!便立刻软成了一滩泥。
姬乔已派人去玄武侯府取信。
......
周作本以为公主会直接杀了自己,没想到被送回了刑部。心里不免有些高兴,这事本就是王司寇安排,定不会把自己怎样?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直接被王司寇打入了死牢。
这时,玄武候和王司寇正在一起商议。
玄武候很生气:“王司寇,你怎派这样一个无能之人去审案。”
王司寇也非常气愤:“我特意选了个亲信,那知周作如此窝囊,弄成这般地步,事前还说的信誓旦旦。不过也是没想到,对方有如此断案高手!。”
玄武候摇头叹道:“更未曾想到公主也参与了此事,不然他们也不能得逞,现只好将事情全扣在周作头上。”
王司寇大惊!这可是死罪啊!便道:“如此做法,谁还真心帮我们办事!”
玄武候气愤的说道:“那便罢去官职,送给公主处理,这等废物留着何用!”
王司寇却担心的问道:“不怕周作供出我等?”
玄武候却坦然自若的回道:“不怕,供出也无所谓,姬乔那小子特别精明,一直将事情往周作身上扣,也是不想得罪我。公主牵扯进来纯属以外,也不用担心。”
王司寇想想也对,听说是周作自己开始太嚣张,才受到公主和姬乔他们打压。这事自己不能再插手,是活是死由公主决断。
于是下定决心道:“就判周作诬陷公主和安邦候女儿,特削去官职,由公主自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