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晓楼是刀圣,这一点毋庸置疑,整个中土怕是没有人不知道芮晓楼的名号,多年前有人曾评价过,“刀圣之所以被称为刀圣,就在于一点,一把刀出神入化,没有多少人能够抵的过芮晓楼手中的那把臧月刀。”
既然芮晓楼是刀圣,那么中土的剑圣是谁呢?没有答案,中土至今没有公认的剑圣,因为毕竟武林之中用剑的要比用刀的多得多,但就江湖六大势力——“一宫二楼三殿”而言,“一宫”轩辕宫数千年传承着上古轩辕皇帝的轩辕剑和剑术,不然也不能成为江湖的领军势力,只是多年来轩辕宫的主事人一直保持着神秘的面纱,而且也没有人有胆量挑战轩辕宫的威名。“二楼”之一的百花楼,百花楼拥有着飞花剑法,因为百花楼具是女子而且多以暗杀为主,所以掌握飞花剑法的都是门内的重要弟子,这些人也极少闯荡江湖。“二楼”之中另外一个自然就是烟雨楼,烟雨楼本就是个剑阁,可以说整个天下有半数剑法出自烟雨楼,只是当年的事情发生后烟雨楼一直蛰伏,这些年来烟雨楼的高手也很少在江湖上游荡。无极殿的剑法倒是不多见,不过据说当年无极殿殿主陈纵横倒是一人一剑杀进了烟雨阁,若不是烟雨阁闭死关的老阁主出关怕烟雨阁最少要折损半数以上的人手。勤学殿以谋士为主,武术功法众多,并没有在江湖上立得住名号的剑客。至于承天殿一直很神秘,虽然有着承天剑的传承但是也同勤学殿并没有什么大名鼎鼎的大剑客。
整体上来说,整个中土江湖之上大概有着数十名大名鼎鼎的剑客,只是外界并没有听闻他们之间有过对决,所以剑圣二字至今也没有被任何人摘得。
不过虽然宫和笙学习剑术才五年的时间,但是她还是有着极强的天赋的,不然那位隐居的大剑客也不太可能接受宫和笙为他的学生,那位大剑客出自烟雨阁门中,又同百花楼有着剪不乱理还乱的是是非非,他又是个天赋异禀的剑客,所以他的剑法之中既有烟雨阁的博采众家之长,又有飞花剑法的柔美和出其不意。五年的时间宫和笙的剑术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此时在黑衣女子面前的宫和笙,就用这一柄剑让她看到剑术的美。
宫和笙就手持一柄剑,舞动着缕缕秋风,银光乍现,凌厉若飞天蛟龙,温柔似水波荡漾,炙热若火树银花,冰冷似寒冰陨铁,这柄剑仿佛是沙漠中快速穿行的毒蛇一般四处游走,仿若是蓝天中展翅高飞的鹰隼一般翱翔天际,恰似是雪山中迎风绽放的雪莲一般光芒四射。
宫和笙的剑术逼得女子连连倒退,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的流畅和娴熟,让黑衣女子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更不用提什么还手了,只有招架之力。
“剑意滔天”,此时的黑衣女子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位女子这般年纪就能领略剑意,而且还能将剑意用得如此收放自如,实在是难得的很,如果再给这个人十年的时间,或许她将成为中土第一的女剑客甚至她极有可能拥有冲击“剑圣”名号的可能。
“贻清先生,要不你还是去看看?”,等待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宫和笙从树林之中出来,刘煜内心的焦虑越来越强,就说为什么早上左眼皮一直跳一直跳的,怕不是应了现在这事儿?所以一直沉默的刘煜直接下了马车到贻清身旁说道。
贻清也一直盯着树林之中的动静,此时他们同宫和笙和黑衣女子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寻常人的视线距离,当然只是寻常人的视线距离而已,贻清是寻常人么?自然不是,他天生鹰眼视线距离要比寻常人大的多,宫和笙同黑衣女子的交手一直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刘煜上前搭话,贻清只是一笑,“公爷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顶尖高手都应付的过来,和笙姑娘的剑术超然寻常人可不是她的对手。”
“真的没事?”,刘煜一脸紧张的看着贻清问道,这可是他未来的王后啊,自己打心底里喜欢的人,可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虽然自己很是担心,但是却不能冲过去,因为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如果自己因为这一时的担忧而冲昏头脑去了树林之中岂不是正中对方的下怀?
“放心吧。”,贻清依旧一脸认真的看向树林,轻轻的说了那么一句,只是刘煜根本没注意到贻清微不可闻的呢喃道,“原来是他的弟子,有趣。”
“怎么样?老娘的剑术是不是跟我这张嘴一样让你招架不住啊?”,宫和笙的剑已经架在了黑衣女子的脖颈上,黑衣女子连连后退已经被她逼着靠在了一棵大树上,树上的枫叶落在了她们两个人的身上。
“哼。”,黑衣女子冷哼了一声,“要杀要剐尽管来,看你的姑奶奶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呵,还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呢。”,宫和笙一脸的冷笑,在黑衣女子看来这冷笑带着无尽的嘲讽之意。
黑衣女子并不说话抿着朱唇紧咬着银牙,那一双眉眼迸发着滔天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从眼中跳出火星儿来一般。
不过宫和笙并没有被这眼神吓到,反而是上下打量着这黑衣女子,这一打量倒是让黑衣女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瞳孔微缩一脸惊恐的,啊,不对,脸上蒙着黑布呢,反正是似乎很害怕的看着宫和笙,有些唯唯诺诺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呦,怕什么,大家都是女人。”,宫和笙一脸戏谑的笑意。
宫和笙不笑还好,这一笑尽是戏谑让黑衣女子更加惶恐起来,声音颤抖的再次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宫和笙的剑又向前移了一下,离黑衣女子的脖颈更近了些,她敛去脸上戏谑的笑容,一脸冰冷的看向黑衣女子说道,“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杀我们家男人的。”
“杀了我吧。”,黑衣女子闭上双眼颇有些慷慨赴死的气势。
“那怎么能行呢,老娘是侠女,又不是杀手,做不出杀人越货的腌臜事。”,宫和笙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黑衣女子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宫和笙,什么叫“杀人越货”的腌臜事,是我技不如人被人给逮到了,但是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你呢,只要把幕后主使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和笙一脸笑意的说道,见黑衣女子看向自己还颇为俏皮的眨了眨眼。
“哼。”,黑衣女子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和笙,拜托啊大姐,就算是你要骗人你装的真诚一些好么?一脸的假笑,真的是假的不能再假了,我要是相信你的话,那我就是个棒槌啊。
宫和笙见黑衣女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一皱眉头,“嘿,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哈。”,不过即使宫和笙这样说着,但是黑衣女子仍是根本不搭腔,就是摆出那么一副要不弄死我要不放了我的样子。
“唉。”,宫和笙见此就是一声轻叹,“我说姑娘,你还记得发现了你行踪的那个人么?”
黑衣女子一脸疑惑的看向宫和笙,她并不明白宫和笙提到刚才发现了自己的那个人是什么用意,那个人好像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见黑衣女子疑惑的看着自己,宫和笙便一脸紧张的说道,“那可是个快四十岁了还没结婚的老男人,不对应该说是个老变态。”,说到这里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果然黑衣女子的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折磨人那,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他,他会怎么折磨你呢?他还没结婚,你说他会不会把你先那啥了然后再折磨你呢?”
黑衣女子眼神中具是惊恐,“那啥”?就算是这女子未谙世事也能品出宫和笙的意思,那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嘛?这怎么能行呢?自己只不过是想表现一下,所以偷偷的潜伏在刘煜进京的必经之路上,可是学艺不精被人抓住了,要是因此被“那啥”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你不能…”,黑衣女子声音颤抖的说道,那眼神中的惊恐简直无以复加。
“不是我,是他。”,看着黑衣女子惊恐的样子,宫和笙就是一笑,“那个变态做什么,我可管不了。”
“啊欠!”“啊欠!”,此时树林外的贻清已经打了好多个喷嚏,连刘煜都颇为关切的问他是不是得了伤寒,贻清是一脸的不屑,我可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得了伤寒呢?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不禁的犯嘀咕,难道真的得伤寒了?是不是昨晚在秀春楼小翠儿那过夜的时候冻到了?不对啊,那床被子挺厚的啊。
“你到底说不说?”,宫和笙一直在等黑衣女子的答案,但是等来半天也不见她说话,所以又开口问道。
黑衣女子眼中尽是挣扎之色,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不会说的。”,只是这声音之中难掩惶恐和胆怯。
宫和笙见此莞尔一笑,小眼珠在眼眶之中滴溜溜一转,便向树林外喊道,“贻清先生快来帮忙!”,然后又转头向黑衣女子轻声说道,“那个变态可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