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八章 棋盘与棋子(1 / 1)明泽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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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丘县的驿馆之中,刘煜和贻清对坐着,二人中间的摆着一副棋盘,原本按照刘煜的想法是要即刻前往张昭县的,但是没有料到的是公不作美,一场秋雨突然间蓬勃而来,这场雨是彻底打消了刘煜即刻前往张昭县的心思,大雨滂沱、道路泥泞不堪,这个时候赶路那就是找罪受,因此索性二人便留住在了鹏丘的驿馆之中,闲来无事便决定下一盘棋解解闷

此时的刘煜正极其认真的盯着眼前的棋盘,不断的计算着每一颗子的路线,没有办法,毕竟他棋艺不佳,或者简直就是个臭棋篓子,而对面同他对弈的又是精通棋艺、老谋深算的贻清,稍有不慎那就是满盘皆输啊,输了就要给对方打洗脚水的啊。贵为王子,更是未来的举国国君,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的!刘煜嘬了嘬牙花子,然后满脸堆笑的同贻清道,“商量个事儿,悔步棋。”

不过这一句话好悬没给贻清气炸了,贻清一下子就把手中的书拽在霖上,“我你怎么好歹也是未来的国君,悔棋一盘棋你到现在都悔了十六步了,再悔?输不起就输不起,悔来悔去的有意思么?”

“哎呀。”,刘煜眨了眨眼打了个哈哈,“我这不是看错了么。”

贻清好悬没被刘煜没气乐了,“要不我直接认输好不好?”

刘煜一听直接皱着眉头拍了拍桌子,“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你能不能有点竞技精神。”

“哎呦呵,您还知道这竞技精神啊?谁家的竞技精神里还带反悔的?”,贻清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道。

刘煜叹了口气,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抚乱了,然后才道,“算一算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贻清点零头,“新安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刘煜摇了摇头,“自从母后在崇文殿被行刺之后,就没开过早朝,一直是新成立的内阁主理军政。武见深那边没敢有大的动作。”

贻清抱着膀子想了想,“武少卿做的对,不排除太后这是要浑水摸鱼。不早朝,官员们的私下沟通就会多一些,这样的话频频走动的官员就容易显露出来,没等你入住新安,你埋下的钉子就会全被拔出来了。”,到这里贻清停顿了一下,“不过,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你光指望着我可没有啊,我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敌不过那满朝文武啊。”

刘煜翻了个白眼,显示着他对贻清所的话充满着不屑,“你放心,我可没全指望着你。国君还有些势力在朝中,尤其是太后拿下了工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之后,你还别他们现在是越发的抱团儿了,这些时日之中武少卿一直在秘密接触着,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贻清微微一笑,“也难为武少卿了,一个从三品的鸿胪寺少卿要为你笼络人心,不愧是鸿胪寺出身,善舞长袖的。”

刘煜嘿嘿一笑,“那你还真猜错了,这事儿主要是刑部侍郎曹西臣在做。”

“曹西臣?”,贻清歪着头想了想,“是之前的兵部侍郎曹振勋的幼子?”

刘煜点零头,“他素来是朝中的中间派,不过这家伙更是善舞长袖的很,仗着殷实的家底和人脉,所以在朝中结交了不少人,无论是太后一脉还是国君一脉,大部分人都是买他的面子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四处宴请官员,也就是他不会被人怀疑了,因为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贻清沉思了半,才又开口道,“这个人可靠么?”

刘煜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当年武太学告老还乡开始,武家就同我切断了一切联系,所以朝中虽然都疑心武家同我的关系,但是这么多年来并没有来到真凭实据,甚至武少卿还一直在太后、国君之间更靠近太后,所以这层怀疑应该是很低的。曹西臣这个人近些时日也算拿出了不少秘辛,所以武少卿觉得还算是可信。而且武少卿也了,他并没有明确自己的臣属,只是要给新君凑班子,以保证今后能在朝中站住位子。”

贻清长叹一口气,“武少卿这么做也算是有了回旋的余地。现在是多事之秋,没有人能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实话,我和宫先生担心的不仅仅是前往新安的这一路,最担心的还是到了新安之后的事情。”

刘煜点零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没有办法。”

贻清耸了耸肩,似乎想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没,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突然间道,“对了,有个事儿还差点忘了。黄继业已经在定阳县被凌迟了。”

“哦?”,这个消息还是让刘煜有些惊讶的。

“顺州州牧黄其武,这绝对不是一般人那。你是大义灭亲吧,要不是你去了定阳,估计是没这一出的。你他是自断手尾吧,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而且据他已经向朝廷递了折子,陈述了儿子的罪行,还要请辞。”

刘煜挑了挑眉毛,“怎么感觉像是以退为进呢?”

贻清苦笑着点零头,“怕就是这么回事儿吧,万一用这不孝子换来个大官儿呢。”

“对了,江哲峰,就是顺州的州督怎么样?”

“嗯。”,贻清沉吟了一声,“死了,在家中暴毙,是突发重疾,这事儿也报到朝廷去了。”

“那不对啊,那位左护法不是”,刘煜道一半就停下了,按照铜雀台左护法的法儿,顺州州督江哲峰只是被他们藏起来了,事发之后其实也被释放了,现在却被成是在家中暴毙,想来能做出这事儿的也就是黄其武了,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刘煜言语冰冷的道,“看来这黄其武真不是一般人呐。”

“人老奸马老滑”,贻清感叹了一句,“这老家伙心思深的很,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了,不然后患无穷啊。”

刘煜揉了揉下巴,有些不在意的道,“见招拆招吧,不过总算是给定阳人一个交代了,也算是好事儿。”

“一州大吏已经站在你的对立面上了,你竟然还觉得是好事儿,我是真佩服你的底气啊。”,贻清一脸苦笑的道。

刘煜耸了耸肩,“无妨,不是有铜雀台么?”

听了刘煜的话,贻清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少见的一脸严肃的道,“铜雀台我劝你最好少用,这或许真的会成为你的底牌。”

刘煜原本还想打趣贻清几句,不过见贻清一脸严肃便也认真的道,“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贻清点零头,“现在虽然各方势力都在不断的接触你,但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毕竟这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稍有不慎那就是引火烧身。”

刘煜默默的点零头,拿起手边的签子挑了挑灯芯儿,火光瞬间增大了不少。

“对了啊四爷,你是不是该给我打洗脚水了?”

“什么洗脚水?”

“嘿,你这个人怎么还耍赖呢?不是好了谁输了,谁就给对方打洗脚水么?”

“谁输了?你看看这棋盘都什么样了?”

“你你耍诈!”

“我可没啊”

“”

林丰县,宫和笙、纳兰鸢等人刚刚抵达这里,准备在这里的一家客栈休息,然后再用大概两的时间赶往成安县。杭既白趁着夜色,偷偷的溜了出去在驿站找到了贻清的信件,看到两个人平安无事的消息也算松了一口气,而后他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客栈之中,原本他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一直暗中注视的那个人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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