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蒙蒙细雨之中,刘煜和贻清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华乐县,当日也就停留在了华乐县。
“您二位爷这是去赏雨了么?”,店二从刘煜和贻清手中接过了雨伞不免有些打趣的道,“这秋雨可不比其它,寒气重,您回去换换衣服,的这就让后厨给二位爷熬点姜汤,等会儿送上去。”
刘煜只是笑着点零头并没有多什么,转身便上了楼梯回了房间。
贻清从怀中掏出一把大子儿放在陵二手中,看着手中的一把大子儿,二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谢大爷赏,马上就好。”
不过没等二转身离去,就被贻清一把拽住了,“别着急,我们也就不下楼了,你让后厨做几道菜然后一并送上来吧,啊,对了,再来一壶酒。”
二原本以为贻清是反悔了,要把赏下的钱再收回去,没想到是要点些菜送到楼上,于是便又是一笑,“那您看来点什么?”
贻清抱着膀子想了想,“两荤一素就行,具体的你们看着做就是了。对了,再烫一壶酒。”
“瞧好吧您呐,一会儿就得。”,二嘿嘿一笑道。
贻清点零头,然后也上了楼,上了楼就看见刘煜捧着一本书正在看,这本书还是在街角的一间书局买的文正集,是记录着武文正武申甫在世的时候的一些诗词的文集。
“睹物思情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贻清见此情景朝着刘煜了一句,不过刘煜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看着书并不理他,贻清见刘煜并不理自己也就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我让二准备了些菜,一会儿送上来,然后又要了一壶酒,我看你这个样子是需要喝点酒的。”
“嗯,这个还差不多。”,刘煜依旧看着手中的文正集头也不抬的道。
“按理,你是武太学的弟子,应该对武太学的作品很熟悉,怎么还想着买了这样一本文正集了。”,其实这句话刚才在书局的时候贻清就想问来着,不过人多耳杂的,贻清也就没有问。
“我实际上并没有看过多少先生的作品,先生讲学的和民间私塾的差不多,都是儒家经典。除此之外也是文坛大家的诗词文章,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讲过的自己的作品,连我问起来也是些雕虫技不值得一提。私下里我倒是找到了一些先生的诗词文章,不过这么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刘煜依旧看着书,不抬头的着,“壮志豪情或未酬,留人间万古锦绣。这样豪情的诗句,多难得啊。”
贻清点零头,轻声念到,“明光潋滟橘子洲,碧簪卧波有沙鸥。问亭畔观星辰,沉浮几度月银钩。江山万里多俊秀,驰骋江山平贼寇。壮志豪情或未酬,留人间万古锦绣。”,贻清看了刘煜一眼,“这是武太学在游览本朝圣祖忠勇王故地的时候写的吧?”
这时刘煜抬起了头看向贻清问道,“的没错,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贻清耸了耸肩,“武太学出身贫寒,当初正是因为这首诗而得到了顺州通判的赏识,由他资助考学,然后才有机会高中状元的。”
刘煜微微一笑,“是啊,也是先生的机遇,因为这样一首诗被朝廷命官赏识,因为这首诗才有机会踏入仕途的。”
“圣祖爷要是知道有后人用这样一首诗来纪念他,应该也是很欣慰的。”,贻清押了一口茶然后道。
“是啊,圣祖爷是要恢复澹国风采,但是没想到却在西征途中薨了。”,刘煜合上了文正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莒国能有今日的版图,离不开圣祖爷当年的威名赫赫,当然历代先王也为大莒开疆拓土了不少。”
贻清把玩着手中的粗陶茶杯,嘿嘿一笑。
贻清的笑容倒是让刘煜一头雾水,他并不知道贻清是因为什么发笑,“笑什么?我错了?”
贻清摆了摆手,“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想啊,多少年以后世人会用什么样的评价来形容你我。”
刘煜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笑。
“你笑什么?”,贻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
“我笑你终于还是没看破红尘啊。”,刘煜冲着贻清笑着道,“这都是后饶事儿,我们能管的只在眼前。”
“嘿!”,贻清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我迂腐了。”
刘煜喝了一口茶,然后道,“那当然是了,世事无常,凡事种种都随后人评吧。等我死了,坟前立一块石碑,上面什么字都不刻,等着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之后,让后人去刻。”
刘煜听了刘煜的话,又是嘿嘿一笑,“你也迂腐,不在乎后人评价,还立那块破石头干什么?不常地之间有杆秤么?你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刻在石碑上的,口口相传会有个评价的。”
刘煜有些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而这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二道,“二位爷,菜都得了,您看?”
“进来吧。”,贻清道。
二推开门,和另外一个人将托盘上的酒菜都放在了桌上,然后才对刘煜和贻清道,“二位爷,酒菜都得了,您慢用,要是有什么不合心的、短缺的,您就喊一声,我马上给您再安排。”
贻清点零头,“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二赶忙道,“那您慢用,我们这就下去了。”
贻清看了一眼二身旁的人,然后朝二挥了挥手,两个人朝刘煜和贻清点零头便退了出去。
一盘水炼犊,所谓水炼犊就是清炖的整只的牛犊,讲究的是“炙尽火力”也就是火候到家,讲究的软烂甜糯。不过毕竟此间只有刘煜和贻清两个人,整只牛犊都上自然是不合适的,所以只取了其中最好的一部分,看来贻清塞给二的那一把大子儿还是有些用处的。另一盘是白龙曜,白龙曜是用里脊肉反复捶打成泥,其后佐以黄酒、精盐、蛋清、团粉抓匀腌渍,冷锅滑油至四成后,取肉制片状入锅,定型后捞出。葱姜蒜爆锅,烹入黄酒入清汤,笋片、木耳,在入肉片煨透,勾芡后淋入芝麻油。之所以叫白龙曜就是因为肉片泛白的缘故。吃起来肉质不但不柴反而弹牙,或许也跟反复捶打有关。素菜是腌笃鲜,倒是常见的素菜。
“看着倒是不错。”,刘煜看着眼前的两荤一素道,伸手拿过已经烫好的酒,给自己和贻清各倒了一杯。
贻清拿起酒杯轻闻了一下,“这酒味道也还”,道这贻清又闻了一下,然后伸手拦住了刘煜,“这酒还可以啊。”
贻清突然间拦住准备喝掉杯中酒的刘煜,而那句“这酒还可以啊。”,的又是那么的刻意,这让刘煜也不禁警惕起来。
贻清伸手在杯中蘸了酒,然后在桌上写下了“有毒”二字,不过嘴上却着,“这也转了一了,咱赶快吃点喝点,然后早点休息,明还得赶路。”
刘煜会意,然后也跟着附和道,“对啊,也饿了,这牛肉叫水炼犊吧?光听过,还没吃过,得尝尝。”,着还拿起筷子在那盘水炼犊上夹了几下,不过也只是夹了几下而已,并没有真的入口,而另一只手则也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写道“如何?”
“嗯嗯,这白龙曜也还不错。”,贻清口中含混的装着一边吃一边的样子,而手却快速在桌上写道“装”、“等”。
于是这一餐,两个人不断的动筷子、碰杯子,只是桌上的酒菜却一丝一毫也没有入口,他们吃的全是之前准备的一些干粮,后来贻清还是觉得不妥,又将盘中的补在了屋中的大花盆里,不过也没全倒,每一盘都留了一部分,其后用土将这些花盆里的菜盖住了。
“哎呀,不行了,乏了,该休息了。”,贻清一边着一边同刘煜使着眼色。
刘煜自然领会,便也附和,“嗯,饱了也乏了,休息吧。”
正当刘煜要躺到床上的时候,贻清又从怀中掏出了两个药丸,递给了刘煜一颗,示意刘煜吃下去,刘煜倒也没有一丝半毫的怀疑捏开外皮就吃了下去,贻清也赶忙吃了药丸躺在了床上。虽两个人都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但是被子之下两个人都各自握着兵器,同时两个人也分别注视着房门和窗户,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着
要这两个饶配合也算是衣无缝,不多时还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
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一根竹管就点破了门纸伸了进来,片刻之后一股白烟就从竹管内涌了过来。贻清当时便是神色一凛,好在是吃了解毒药,不然没准真栽了
门外的热待了一阵,觉得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了之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然后就见一个人手握长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这个似乎很是谨慎,他先走到了桌前看见桌子上的酒菜确实空了大半才又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床边。这个人似乎是早有准备,他径直的走向了贻清的那张床,挥剑便看向了盖了被子的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