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文显然没有想到一个捕头竟然一千两都搞不定,错愕之间姜炳文竟然不出话来。
马寿安起身拍了拍姜炳文的肩膀,一脸笑意的道,“你要知道捕头的名头虽然不大,但是实力却一点都不弱。有了这么一个名号,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你现在要多拿出一些钱来,但是过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了,知道么?”
姜炳文楞楞的点零头,“大人,那您要多少银子?”
马寿安嘬了嘬牙,然后道,“本老爷看你是实诚人,也就不跟你多要了,一口价,一千二百两。”
一千二百两,嚯,还真是敢要啊。不过一想到今后自己有了这捕头的皮也能抬起头来了,甚至可以在这成安县耀武扬威的,姜炳文一咬牙就从怀中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马寿安乐呵呵的点零头,“就这对了,本老爷看现在这个捕头早就不顺眼了,等着要这个官儿的人都了去了,要是别人来没个三千两都不成你知道么?”
正当马寿安乐呵呵的点着银票的时候,老管家却突然闯了进来。老管家的突然闯入让马寿安很是不高兴,“放肆!没看见本老爷在接待贵客么!”
老管家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按照以往来看只要是马寿安单独接待这种“贵宾”,老管家是绝对不会贸然闯入的,但是此时老管家一脸焦急,似乎已经不在乎大老爷是否发火儿了,“大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让人给绑架了。”
马寿安满不在乎的拍了桌子,“就这种事儿你竟然敢闯进来…等会儿,你什么?”
老管家赶忙将手中攥着的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道,“刚才家丁在后院的亭子里发现的,然后就叫给了我,我一看信封上没有署名就看了一眼,上面少爷被绑了,我就赶快过来了。”
马寿安阴沉着脸将信纸从信封之中取了出来,上面写道,“狗官马寿安,你的龟儿子马洪元在老子们手里,如果你不想他命丧黄泉的话,子时之前凑齐一万两白银放到城东城隍庙院郑别耍花招,不然我们不介意从马洪元身上取下点什么。”
马寿安狠狠的将信纸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瞪着眼问向老管家,“你去找过少爷么?”
“找过,少爷最近特别喜欢去绣春楼,我们去过绣春楼了,绣春楼的人昨晚少爷待了不大一会儿就走了,跟少爷一块去的几位也少爷不到子时就回府了。但是少爷根本就没回府,可能是回府的途中就被人绑了。”
绣春楼他走了,跟他一块玩的回府了,府里他没回来,那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封信的是事实啊。想到这里马寿安抄过了桌子上的银票,也就是姜炳文送上来的一千二百两银票,一下塞到了姜炳文手里然后道,“钱,老爷我不要了。你现在就去衙门上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绑了我的儿子,只要查清楚抓到这些人,只要是能救了我儿子,老爷我就把县丞给你,另外再给你三千两白银。”
嚯,钱退回来了?给个县丞?还给三千两白银?这些个信息一下子涌到了姜炳文的脑子里,这也太刺激了!幸福来的有些突然,这让姜炳文甚至觉得有些眩晕,但是还是赶忙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将少爷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罢就跑了出去。
一旁的老管家想了想,犹豫之后还是开了口,“老爷,您真不准备拿钱去赎少爷了?”
马寿安看了老管家一眼,然后道,“你去衙门传我的命令,就姜炳文现在开始就是成安县衙门的捕头了,让校尉、衙役都配合着,赶快把元儿的事情查清楚。行了下去吧。”
老管家还想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出去了,只是走到门外的时候便回头啐了一口。老管家是跟着夫冉马府的,他深知马寿安是个爱财如命的,当年夫人病重请了整个铜陵府各地的名医前来诊治,但最终夫人还是撒手人寰了,是病情太重无力回么?并不是,只是因为配的药中有一味要三百年的人参,人参过百年都是稀罕之物,更别提三百年的人参了,市面上所谓的什么千年人参都是些假货。三百年的人参在世面上大抵也的五千两白银,其实马寿安咬一咬牙差不多也能买了,但是一听这三百年的人参每三就要进一只,马寿安当时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三进一只?那一个月就是十只,十只就得花上五万两,呵,这钱得贪多少次卖多少个官儿才能挣回来啊,马寿安当时就不答应了,只是应付事儿一般的人差人去买了一些刚刚三五年的人参来滥竽充数,结果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夫人就撒手人寰了。
老管家一开始以为马寿安能够想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嘛,而且就这么一个孩子,万一马洪元有个什么闪失,那么马家可就算是绝后了啊,就算是一万两又如何?只要能把人救出来就行了,等人救出来之后再抓人把这钱再拿回来不久好了么?但是在马寿安看来,用一万两去救这个儿子似乎好像大体上来是不太值的…
再了,就算是我把这一万两放到城隍庙去了,那么绑匪就一定会把我儿子放回来么?如果他们撕票了呢?这一万两不久彻底打水漂了么?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可以!不过是个儿子,我才四十岁,努努力还能再生,一万两银子我还能生一大堆儿子呢!马寿安想到这里不禁点零头,嗯,自己做的是对的,元儿啊你不能怪你爹我心狠,实在是这一万两白银不值得花,嗯,不值得花…
另一头,老管家已经带着姜炳文到县衙上班儿了。成安县原本的捕头已经在衙门口干了快一辈子了,见县太爷的官家带着新官上任,自然也明白眼前这位是花了钱的,老捕头也算硬气并没有争辩吵闹,而是当堂脱下了捕头的一身行头,就穿着一身亵衣内衣就要离开这大堂,这一番举动也让姜炳文颇为敬佩,嗯,大白就敢裸奔,厉害厉害。
新官上任的姜炳文一挥手,“这等刁民敢在县衙脱出衣服,一身亵衣就敢在大街上行走,定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着还点零一旁的几个差人、衙役然后道,“给我抓起来!”
差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没动地方。这算是啥?片刻之前那还是我们头儿呢,现在你刚顶了人家的位置就要把人抓了?不过,一旁的老管家倒是给这几个差人使了眼色,意思就是听他的吧,于是几个差人颇为不乐意的走了出去。
“姜捕头。”,老管家冲姜炳文点了下头之后道,“少爷的事情你刚才也听到了,希望你能够用点心,尽快把少爷救回来。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另外查的时候谨慎一些,一个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县太爷的少爷被绑架了,另外就是别让绑匪听到了风声对少爷不利。”
还别,老管家的这一声“姜捕头”是让姜炳文无比的开心呐,呵,从现在开始老子也算是官家的人了,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子了,至于老管家后面了什么,姜炳文哪还有心思听啊?
马洪元被绑架了?是的,当然就是沈溪坡等人带着干的了。铜雀台久居成安,对于成安衙门中的人士很熟悉。虽然马洪元是个爱财不爱色的人,但是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有了这方面的冲动,被身边几个朋友忽悠了之后便去了绣春楼,到这里可算是开了眼了,完全就被俘虏了,几乎是出入绣春楼。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沈溪坡便带着人去了绣春楼,略施计之后就将马洪元抓住了。如今,这位马公子正被捆在地窖之郑
“这半都没声了,不会死了吧?”,贻清趴在地窖口听了听,里边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赶忙问道。
一旁的沈溪坡冷哼一声道,“他都喊了一夜了,现在是没劲儿,你要是怕他死了,那你下去看看那?”,着沈溪坡作势就要用脚踹贻清。
见沈溪坡抬腿就要踹自己,趴在地窖口的贻清赶忙起了身,他可不能冒这种险,眼前这位可是真的能干出来啊。
“行了。”,刘煜一皱眉打算了沈溪坡和贻清的对话,“先生,你之前过只要绑了马洪元,就一定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现在该开始了吧?”
贻清嘿嘿一笑,“放心,这事儿我可拿手。沈姑娘,让你手下的兄弟辛苦一下,把地下那位弄出来吧?”
沈溪坡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人下霖窖将有些奄奄一息的马洪元扛了出来。
喊了一夜的马洪元口干舌燥,已经是没了半点力气,被扛地窖之后便沙哑着嗓子喊道,“水!给我水!我要喝水!”,正着竟然一翻白眼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