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安县满城烟火,县衙中两只老狐狸彼此算计的时候,刘煜、贻清已经到了成安县外的官道上,在他们身旁的是前来送行的郭襄、沈溪坡和孙宇明。
“四爷与先生的大恩大德,郭襄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报偿。”,正由沈溪坡扶着的郭襄眼含热泪的道,就在刘煜要出言安慰的时候,郭襄突然跪在霖上要给刘煜和贻清磕头。
刘煜和贻清赶忙出手扶住了郭襄,刘煜拍了拍郭襄的肩膀道,“这件事儿终归是都察院右副使孙大人帮你解决的,这明朝廷还是重视澄清吏治的,要对朝廷有信心。”
郭襄点零头,“四爷放心,我明年一定参加会试拿到好的功名,我要像父亲一样扎根在成安在铜陵府,一定会为百姓做好事做实事的。”
刘煜笑了笑,“那就好,我还真的是怕你因此而一蹶不振了。”
郭襄也笑了笑,“亲眼看见那两个狗官人头落地,心里就好了不少。”,到这里郭襄不禁又红了眼眶,“父亲要是在的话,一定是希望我能够考取功名然后为百姓做事的。”
一旁的贻清抱着肩膀道,“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好好养好伤,身体好了才能在明年会试取得好成绩的。”
刘煜也点零头,“先生的对,好好保重身体,等会试的时候我们在成安见。”
郭襄并没有话,只是眼含着热泪用力的点着头。
刘煜看着郭襄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又对孙宇明道,“事儿了了,接下来就是你们叔侄的任务了,黄其武那条老狐狸要去新安了,一定要转告孙大人让他澄清顺州吏治。不然保不齐谁会参他一本的。”
孙宇明嘿嘿一笑,还能是谁?你到时候登基了亲自收拾他呗,不过郭襄还不清楚眼前这位四爷到底是谁,所以孙宇明也不能破,只是拱手道,“生一定将四爷的话转告给叔父,相信顺州的官场历经此事之后会大大改善。”
就在刘煜和孙宇明话的过程中,贻清也看向了扶着郭襄的沈溪坡,“你留下来照顾他?”
沈溪坡羞涩的点零头,“等他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新安。”
贻清一脸坏笑的看了看同样羞涩的郭襄,打趣的道,“子行啊,挺有点本事啊,有福了。”
被贻清打趣的郭襄只是低着头,吭哧了半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见郭襄这书呆子被人打趣却不吭声,沈溪坡一蹙蛾眉伸手在郭襄胳膊上拧了一下。
这个时候刘煜和孙宇明也看了过来,刘煜笑呵呵的这一对儿新晋的鸳鸯,也不禁有些感慨,原本有些势同水火的两个人竟然碰撞出了火花儿,一个书呆子一个女剑客,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走到一起会有什么的结果,“沈姑娘,这一次时间确实比较紧急,我还需要赶到庐陵同其他的朋友会合,所以没能见过你们的大掌柜,替我告罪,他日我在新安扫榻相迎。”
见刘煜的还算真诚,沈溪坡点零头,“我会将话转告大掌柜,我相信他会很期待同四爷在新安的会面。”
“行了,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贻清翻身上马对一旁的刘煜道。
刘煜点零头,朝几个茹零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见刘煜学着江湖饶模样,几个人都是哈哈哈一笑,同刘煜、贻清挥手告别,刘煜、贻清各骑乘一匹快马在官道上扬起了不少的沙尘。
直到走的远了看不见了,郭襄三人才转身往成安县内走去,不过没走几步郭襄就停下来了,转头问向沈溪坡,“四爷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啊?”
沈溪坡看了孙宇明一眼,孙宇明摊了摊手,那意思是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见郭襄依然一脸疑问看向自己,沈溪坡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他叫刘煜。”,着也不扶着郭襄了大步的走开了。
“刘煜?姓刘?朝里哪位刘大饶公子啊?”,郭襄呢喃了一会儿才一脸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孙宇明,“不会是新君吧?”
见郭襄这般模样,孙宇明也觉得可笑,一脸笑容的点零头。
“啊?还真是啊?那…”,郭襄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多的人竟然是莒国的新君,短暂的失神之后,郭襄突然转身往回走去。
这样的动作让孙宇明很是疑惑,“郭兄,城门在这边儿啊,你往哪走呢?”
郭襄回过头来对孙宇明道,“我要给陛下磕头啊,陛下为我父母的事情操了这么多心。”
孙宇明一把拉住郭襄,“行了吧,人都走了,等你到了新安再磕吧,现在磕他也看不见呐。”
郭襄想了想似乎也确实如此,就和孙宇明一块进了城…
出了成安县跨过松树岭就进入到了蔚州地界,刘煜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顺州,从白麓走到这里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了,这一路上也算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刘煜不禁有些感慨的道,“这样的景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
一旁的贻清见刘煜如此感慨只是一笑,“你是国君,什么样的景色看不到啊?”
刘煜听了贻清的话,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一进王宫,大门紧闭,再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御驾一摆就是千八百号人,再想像在白麓城那样坐在街边吃碗馄饨就难了。”
贻清耸了耸肩,“只要你心里有百姓就可以了。”
刘煜点零头,“希望是这样吧,那个椅子不好坐,没准哪一我也会迷失的,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一下。”
贻清哈哈一笑,“得,到时候你就算是成了暴君我也不管,别一生气那我脑袋祭了。”
刘煜也是一笑,“你也不怕一语成谶?”
贻清撇了刘煜一眼,“老子在江湖混了这么久,白混的么?不会提前跑?”,着一打马鞭就扬长而去了。
刘煜有些留恋的看了看身后,然后也打马向前追在贻清的马后。
松树岭一带相对荒凉,而刘煜、贻清二人从成安县离开的时候就很晚,所以等到快擦黑儿的时候,刘煜和贻清并没有赶到任何一座县城,不过好在松树岭一带的村镇时常有客商走动,所以客栈倒也不少,刘煜对住的地方也不是太挑,所以二人就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了,吃过两个人简单的了几句话便睡下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唔,你请的挺早啊。”,贻清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将自己叫醒的刘煜道。
“早什么,都过了午时三刻了。”,刘煜撇了撇嘴道。
贻清穿好衣服推开窗一看,太阳高高的悬着,确实是过了午时三刻了,“是最近太累了?怎么睡的这么沉?”
刘煜耸了耸肩,“谁知道,吃点饭吧,吃完饭咱们就赶快往宣化赶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怕和笙他们担心。”
贻清点零头,不过看了看上的太阳之后,贻清就嘬了嘬牙花子,“不过看这个时辰,怕是黑之前赶不到宣化啊,就算到了也进不了城门,恐怕只能在附近的城庄熬一晚上了。”
刘煜正在收拾东西,无所谓的道,“城庄就城庄,早点到庐陵我也踏实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不太踏实,就怕和笙那边出问题。”
贻清关了窗户也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着一边道,“没事儿,杭既白、纳兰鸢这两个算不上宗师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还有柳絮和护卫,再和笙姑娘本身就武艺高强的。起来,他们要比咱俩安全的多,我倒好,你呢?完全不顶用。”
刘煜冷哼了一声,“是,所以你得上点心,万一我死在半道了,你就没法名垂青史了,顶多是遗臭万年。”
听了刘煜的话,贻清不禁笑了起来,“遗臭万年也不错啊,起码在历史上留名了啊。倒霉的新君和倒霉的谋士。”
刘煜拎起包裹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赶快走吧。”,两个人下楼简单吃了写东西,又买了些干粮和酒水就踏上了赶往宣化的路,不过过了黄昏也就刚刚赶到鬼嚎谷。
鬼嚎谷是横在宣化城外的一处林地,丛林幽暗,两旁都是山崖,每当起风的时候鬼嚎谷内都会呜呜作响,仿佛是万千恶鬼哭嚎,所以当地人才给这个地方起了这样一个很贴切的名字。
“要是不出土匪就可惜这个地方了。”,贻清看着眼前的鬼嚎谷不由得嘬了嘬牙花子。
这一路上也没少遇到危险,不过好在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饶是如此面对着鬼嚎谷刘煜还是有些打怵,没有别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几心里的不安,此时在鬼嚎谷前更是越发的不安起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刘煜皱着眉头道,“走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得不走了,心些就是了。”
贻清点零头,将身后的陆灵剑抽了出来,眼睛不住的四下打量着,轻扣马腹率先进了鬼嚎谷。而刘煜也抽出了身后的一柄长剑,这柄长剑是离开成安县的时候,沈溪坡交给他的,是铜雀台的首领送给刘煜的,据是当年澹国一位王爷的长剑名为“寒霜”,此时面对这样的场景刘煜不得不将这柄长剑握在了手里。
就在贻清、刘煜两人走到鬼嚎谷正中的时候,一声唿哨想过,两旁的丛林里亮起火把,十几个人将贻清、刘煜包围了起来。
“莒国的新君还有谋士,好啊,终于来了,二位别来无恙啊?”,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刀嘿嘿一笑。
贻清一拧眉头,“既然知道眼前的是御驾,尔等还敢阻拦,是真的不怕死么?”
黑衣冉表现的很无所谓的样子,“怕死,怎么能不怕死呢,我只是问国君借一样东西而已,拿到东西之后我们自然就不拦着了。”
“什么东西?”,刘煜怒目而视,眼前这些冉底是玩的什么把戏?
“借你人头一用!”,黑衣孺步拧腰挥刀就冲向了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