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蛮很识相的不说话了,这会子再说话就是找怼。
只可惜……,这蛊师也是好学生,上次吃了亏,这次早就有了准备,每个人都与孤蛮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将孤蛮团团围住。
孤蛮撒出去的蛊虫基本都没有打中那些蛊师。直到,孤蛮手中的蛊虫都丢出去之后……那些蛊师开始群起而攻之,孤蛮双拳难敌四手,又没了蛊虫,可想而知最后很惨的被抓了……
影子首先开口,“你看,我说不让你打扰我吧,被抓了吧,你说说,这怪谁?”
孤蛮恨恨的咬牙,我能打他吗?能吗?这样还不如跑呢,说不定找个地方还能……事实证明他还没来得及指责影子,就被打晕了。
孤峰下令将孤蛮带回去,所以即便是蛊师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孤蛮撕了,也不敢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此刻君天日夜兼程,饥肠辘辘,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看到了京师的城墙的轮廓了,舒了一口气……
夜王府内,心腹敲响了君夜的房门。
从王宫回来以后,君夜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目不转睛的看着兵符,明明自己该开心的,可是心却很疼……以至于他没有听到心腹敲门。
心腹见主子无响应便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殿下,殿下,殿下!”
君夜回神看着他,心腹贴着他的耳朵说:“殿下,君天快进城了,现在怎么办?”
君夜的表情有些古怪,然后恢复了正常,“什么?君天回来了?那孤蛮有没有随行?”
“没有,君侍卫是一个人回来的,看着好像很急的样子……”
君夜摸着自己的下巴,看这形势,君天应该是跑回来搬救兵的,千万不能让君幽知道孤蛮出事了。
君天对着心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又嘱托了句“动作干净点!”
心腹匆匆出去了,此刻为终于到京师而开心的君天还不知道,他一生中最大的劫难即将出现。
又或许说他没有想到,有些人会这么大胆,敢在京师对他动手。
毕竟他刚离开的时候君幽还是只雄狮,而他也不清楚如今的君幽已变成了笼中困兽。
心腹带了五六个人,齐刷刷的每人一身夜行衣,人手一把剑,还都带了蒙汗药,看着颇有点山贼的味道,
君天中了秦落的蛊,又日夜兼程,身体明显受不住,脸色有些苍白,以往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有些凌乱,衣衫也不似从前那般干净。
君天急着回宫搬救兵,孤蛮能不能活命就看他了,可是现在却有五六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的愤怒程度可想而知。
然后直接拔了剑,“放马过来吧,解决了你们,我才好去复命。”
追杀者似乎也懒得跟他对话,直接动刀。可几人明显站不了上风,其中一人拿出了蒙汗药,朝着君天的脸撒过去,以往经验大部分都是石灰粉所以君天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可没想到这次……
君天吸入了不少蒙汗药,头开始昏昏沉沉的,然后五人将他团团围住,君天明显体力不支,躲过了前面的直刺,却被割伤了肩膀,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强撑着小心对付着眼前的人。
可蒙汗药又迅速支配了他的大脑,他挥刀砍过去非但一个人都没有砍到,还被一刀捅了后背,鲜血迅速渗出染红了衣衫。
若是弃了手中的刀,换作白日,别人说不定会以为他在打醉拳。
然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心腹举起手中的刀不带丝毫感情的向君天砍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人就那样飞出来,将他的刀挑来,一脚把心腹踢飞。
来人也用布条围住了脸,与心腹他们的区别是没有穿夜行衣。
周围人一看不对劲,马上围过来,可是通通被打倒在地。
他们庆幸的是,来者可以很轻易的要了他们的命,可他只是打晕了其他的人。
然后用剑尖指着心腹,“,不管你是谁的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不敢动的东西,千万不要动,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
来者将剑插回剑鞘,拿起了君天的剑,将君天扛了起来,没错,就是扛了起来,往马上一扔,姿势大概就是头脚朝地,肚子搁在马鞍上,幸好咱们君天肚子没有伤,不然这样搞,怕是要搞死哦。
然后纵身一跃上了马,飞速赶回了京城,再晚一点,君天说不定真的要嗝屁了。
到了一隐蔽的医馆,扛起了君天,然后敲开了医馆的门,将面罩拿了下来,露出了令人熟悉的一张脸―秦落,大夫一看是他连忙打开了门。
“你快给他看看,他伤的不清。”阿奇将手中的剑放下,将君天扔在了医馆的床上……
巡抚好像是听到了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人救回来了?谁动的手?”
阿奇倚在了门框上,“中了几刀,流了点血,应该死不了,我也不知道谁动的手,我也不敢太打草惊蛇。毕竟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
大夫听着阿奇的话,千年老痰都要吐出来了,嘴角抽了抽,一点血……,这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这是冬天啊……
巡抚上前看着君天的后背,嘴角也抽了抽,:“死孩子,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那么耐打?”
阿奇满不在乎的看着君天,“我就想试试他,作为王上的第一侍卫有多能打,没想到是个废材。”若是君天此刻醒着,怕是早被阿奇气晕过去。
大夫摸了摸君天的脉搏,“这孩子怕是中了蒙汗药,按这样说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后背这个伤口还挺深的,等我给他上点药,阿奇你今晚上看着他,小心他翻身,不然伤口会裂开。”
阿奇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大夫,为什么要我看着他,你看着不行吗?”
大夫被他气的一阵咳嗽,“我这么一把年纪了,你忍心看我一夜不眠?”
阿奇鄙夷的看了大夫一眼,“得得得,又来了,你不就是看着我长大的嘛,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