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安洁莉尔一惊,然后又发现了不同,“好浓郁的神性,不是单纯的格雷塔娜都丝凭依吗?不过对方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
安洁莉尔满头疑问,不过在场的人,貌似除了她意外都没有发现格蕾,甚至安洁莉尔如果不是盯着对方看的话,夜游一种想要忽略对方的感觉。
“这个是埃尔梅罗二世仿制的制作的存在遮蔽斗篷吗?也就是说这个格蕾是我迦那只。”
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安洁莉尔甚至查看了对方与自己的因果线,嗯,是友谊的蓝色,既然是自己迦那只,也就说还有的玩。
不过格蕾的话,除非是二世也跟者过来了。
这样想着,安洁莉尔用左眼查看起了自己和韦伯的因果线。
灰色,代表陌生,符合韦伯,蓝色,代表友谊,不过颜色比格蕾浅很多,然后是深红色,代表想砍对方,符合二世对老师
等等!现在深红色的对象是我,我代替老师参加,二世对老师因为四战的关系很不对付。
我去!看着来战场的小灰,安洁莉尔感到一阵咪疼,这她喵的,不会待会儿自己一冒头,二世就会让格蕾直接给自己一发圣枪吧?
其实本来二世就是这个想法,反正从者死亡又不影响英灵本体,他找中二闪出出气来发泄下加班的怨念也没啥事。
至于被闪闪本体找麻烦?都是准冠位,谁怕谁啊?
好吧,他还真有点怕,虽然同样是准冠位,他还真打不过闪闪,不过闪闪有着全知全能之星,既然自己偷跑过来的时候没被找麻烦,也就是说对方默许了吧。
这样想着,二世通过韦伯的视线看向了战场,貌似这个局面和他记忆里有点偏差啊。
那个少女有点眼熟,貌似去过迦勒底几次,至于迪兰木多,刷子什么时候成剑阶了?
这样的话,那就不能让格蕾直接解放圣枪了,万一捅错了人就麻烦了。
镜头再回到战场上
虽然不知道对方提出这个问题想要说什么,可是她直觉感到对方的真正意图有所不轨,不禁皱了皱眉头。。
“什么意思?”
“嗯,简单来说的话”
说到这里,ider的态度依然威严,但是口气却突然变得莫名的轻松和善。
“汝等要不要臣服于我之下,将圣杯让给我呢?这样的话,我就会将汝等当成挚友礼遇,将征服世界的快意与汝等分享。”
“”
这个提案实在太过异想天开,ber似乎也还摸不着头绪,不晓得该如何反应,但是貌似考虑起了对方的条件。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确是非比一般的英灵,在人类的历史当中,没有哪一个人比他更接近实现征服世界的梦想野心。
但是即便他再伟大,这种嚣张的提案又是另一回事。
突然跑出来大声自报名号,然后连打都没有打过就开口要求别人臣服。这种破天荒的行为简直根本不把圣杯战争的规范放在眼里,让人难以判断这究竟是英明的决定还是愚蠢的行为。
“你,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这笨蛋!”
韦伯因为过度慌乱,就连对ider巨大身躯的恐惧感都已经遗忘,他放下格蕾后,一边尖声叫唤,一边抓住征服王的斗篷。
啪地一声,无情的弹额头声响遍夜空,抗议的尖叫声陷入沉默。
除了右手中指以外,ider一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转头看着自己左右方的与ber,向两人问道:
“虽然吾等是为了追求圣杯而竞争才会在此相会但是在动手之前,首先有件事要先一问。
我不知道汝等要对圣杯许什么愿望,可是现在先好好想一想。那个愿望比吞食天下的伟大愿望还要更加重要吗?”
“这个嘛胆敢先报上名号的气魄我是觉得很佩服啦可是我不能答应你的提案。”
ber带着苦笑摇摇头,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如同刀锋般锐利的恫吓眼神直接对上征服王的睥睨视线,爆出火花。
“我只会将圣杯献给在今生交换誓言的新君主,而那个人绝对不是你,ider。”
ber充满强烈敌意的眼神,ider好像有些困窘似地咕哝了一声,骨节突起的拳头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搓揉。
动作虽然看起来让人觉得逗趣,但是却一点都不减他威风凛凛的态度,真是一个存在感极为特殊的人。
“待遇可以再商量喔?”
“有高级和果子吗?管够的那种?”突然问道。
“喂?!”ber瞪大眼睛看着,“你该不会想”
没有理会ber,暗金色双眼直勾勾盯着ider。
ider抓了抓脑袋,然后看向韦伯。
“小ster,我们的预算够不够买这个叫和果子的东西?”
“怎么可能!”韦伯抓狂的尖叫起来,“多了你们,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那里有钱买点心?”
“能欠着不?”
对于ider的讨价还价,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连佣金都没有,还想雇佣她?
“交涉决裂啊。真是可惜,实在太让人遗憾了,看起来预算也很重要啊。”
ider喃喃说道,低下头来,眼神正好与他脚边向上看的怨恨视线对个正着。
“i、derrrrrrrrrrrrrr”
因为额头高高肿起的疼痛,以及更甚于额头疼痛的凄凉与怨怼,让韦伯的语调极为低沉而嘶哑。
“看你现在要怎么办啦。说什么征服不征服,结果还不是搞得人人喊打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可以把和ber收为手下吗?”
巨汉从者放声大笑,对自己御主的质问一笑置之,一点歉疚之意都没有。
“这个嘛,不是有人说凡事都要勇于尝试吗?”
“因为凡事都要勇于尝试,所以你就自曝真名吗!?”
恼怒至极的韦伯一边用无缚鸡之力的两只拳头砰砰连续敲打昂然挺立的ider胸甲,一边抽着鼻子啜泣。
看着眼前这让人鼻酸的一幕,爱丽丝菲尔甚至是格蕾都的心中感到一种既不是轻蔑也不是同情,难以言喻的尴尬感觉。
这样莫名的舒缓气氛
是吗?原来竟然是你
因为一道如同来自地狱深处般的怨恨声音又再次冻结。
说话的是现在还隐而未出的ber御主,也就是证明舔狗一无所有的肯主任,自从催促自己的从者使用宝具之后便不再说话,静静地观战。
此时又突然开口,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而且口气与刚才截然不同,语调中充满裸的憎恨之意,让人一听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我还在想你究竟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胆敢偷走我的圣遗物没想到你竟然是打着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主意啊。韦伯费尔维特先生。
韦伯听到这充满怨恨语气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姓名,终于发觉对方憎恶的对象是自己。不只如此,他也察觉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二世沉默了下去,连带着格蕾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虽然平时老师收到侮辱的话,她会生气,但是这位的话,格蕾也没办法。
“啊呜”
遗憾哪,委实让人戚到遗憾。我很希望自己可爱的学生可以过得幸福快乐呢。韦伯,像你这样的庸才本来可以像个庸才一样,过着凡庸而和平的人生啊。
那道声音为幻术所混淆,不知出自何处。可是韦伯已经又重新回忆起那股以前他体会过好几次的反胃感讲师肯尼斯埃尔梅罗亚奇波特那张冷峻的白细脸孔,还有蓝色眼眸带着侮蔑与怜悯的眼神由头顶上俯视自己的感觉。
韦伯很想回两句机伶的场面话嘲讽他。自己已经捷足先登,成功让英灵伊斯坎达尔成为自己的从者了,这不是替自己长久以来在时钟塔受的屈辱痛痛快快地报了一箭之仇吗?
不得不说现在韦伯的不成熟,和肯主任的别扭,一个明明是保护学生却用嘲讽的方式,一个年轻气盛,做事不顾后果。
现在,韦伯初次体会到魔术师真正带着杀意的眼神是什么感觉,虽然肯主任主观思想是让韦伯知难而退而已。
肯主任很敏锐地看出韦伯因为恐惧而浑身僵硬,他用一抹冰冷地叫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调,以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韦伯先生。我就特别为你开一堂课外教学吧。我会把魔术师彼此残杀的真正意义那种恐怖与痛苦彻彻底底传授给你。你应该要觉得很光荣。
事实上,韦伯早就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他甚至没有多余心力感觉对方在羞辱他。
真正的魔术师所代表的意义就是看破死亡韦伯以往只是在字面上知道这条大原则,现在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那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投射而来的视线就是这样地恐怖而凶狠,还是理论派的韦伯从来都不知道,魔术师心中的杀意竟然是如此决绝的“死亡宣言”。
就在此时,一股强而有力的暖意搂住了少年独自忍受着恐惧而不停颤抖的细瘦肩膀。
韦伯自己也对这坚实、庞大又温暖的触感吃了一惊。巨汉从者的这只巨灵大掌对身材矮小的御主来说,这五只骨节突出的粗壮手指,原本只会让他戚到畏惧而已。
“喂,魔术师。照这样听起来,你原本好像想要代替这小子当我的御主是吧。”
ider对着不知藏身于何处的ber之主叫唤道。接着他的表情突然一歪,露出狡猞的怜悯笑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笑掉别人大牙啦。能够成为我之御主的人必须是与我并肩驰骋于战场上的勇敢男子汉。就连露出真面目都不敢的胆小鬼岂够资格担任我的御主?”
在一阵无言的沉默之下,只有无形之人的怒气在夜晚的氛围中传开。ider纵声大笑,这次对着无人的夜空,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喂!还有其他人隐藏在黑暗中偷看吧!”
与ber听见他的话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ider?”ber问道。
征服王则是带着满脸笑容,对她竖起大拇指。
“ber还有不知阶级的小姑娘啊,汝等光明正大的对决着实精彩万分,汝等的战斗打得如此精彩激昂,被吸引出来的英灵想必不会只有我一人吧。”
爱丽丝菲尔心中一直担心是不是藏身在某处的卫宫切嗣被发现了,不过看来ider的意思只是在说从者而已。
ider再一次用响彻天际的嗓门对着周围大声呼唤。
“丢脸,真是丢脸哪!诸位齐众在冬木的英雄豪杰们。看到ber他们在此所展露的豪迈气概,难道你们胆敢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虽然诸位各自拥有值得骄傲的真名,可是如果从头到尾只是鬼鬼祟祟地躲起来偷看的话,那也不过只是懦夫一名而已,还算得上哪门子英灵!?”
ider语毕又是一阵豪爽的大笑。然后他稍微侧着脖子,露出冷笑,用极为挑衅的眼神环视四周。
“现在!受圣杯所选召的英灵全部到这里集合。如果还有哪个懦夫不敢露面,他就要接受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轻视!”
ider热力四射的演说甚至传到货柜集散场,连利用夜视瞄准器观看一切的切嗣都听得一清二楚。想必在相反方位监视的舞弥一定也听见了吧。
太古英雄的思考回路远远超出卫宫切嗣的理解之外,他已经想叹气都叹不出来了。
“世界竟然曾经几乎被那种笨蛋给征服吗?”
在通话器彼端的舞弥似乎也是无言以对。
言峰绮礼坐镇在遥远彼方的冬木教会中,经由隐身于暗处的ssssin的视觉与听觉监视现场状况。
他也和卫宫切嗣与舞弥相同,看见、听见了ider的一言一行,言峰绮礼将自己见闻的所有详细情况经由身旁的宝石通讯机转述给远坂时臣知道。
这下糟了。
“的确糟糕。”
正如二人想的一样,哪怕再咸鱼,安洁莉尔也不可能对ider的话置之不理,不然等回去后,某位贤王会让她明白为何花儿如此鲜艳。
随着ider的声音落下,一道金光显现。
那道刺眼的金光虽然有一点吓到众人但是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已经不觉得惊讶了,不消说,现在现身的人一定就是受到ider的挑衅而出面的第四位从者。
让众人觉得可怕的,反而是在这场圣杯战争刚揭幕的首战当中,竟然就有四名从者齐聚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预测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
看着熟悉的金光,本来准备让格蕾出手的二世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