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总是冰冷的,钢筋森林在夜幕中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守夜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你。
就在这样的深夜,总是有那么一群出租车司机穿行在大街小巷,将一个个宿醉流连的人们送上归途。
但是也有可能——是送上绝路。
张哥是小林城的老司机,开出租车至少已经有十年时间,妻子嫌他不能满足自己的消费需求离了婚,现在这个四岁大的女儿当时判给了他。
别的同事很照顾他,总是让他上白班,因为他需要回去照顾独自在家的小女儿。
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最喜欢夜班了……”
随着剧情的揭开,三个女生不禁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或者羽绒服。
“这个青春洋溢的女乘客上车后,张哥不禁想起了两年前那个冬夜同样活泼可爱的女孩儿。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张哥现在都忘不了亲手剖开她肌肤的感觉……
更让他每每想起来都心潮澎湃的是在解剖过程当中,他发现那个女孩儿是前妻后来傍上的大款的女儿,当时她哭着求自己放过她,说她爸爸是谁谁谁能给我多少钱,呵,你们说可不可笑,我这样一个有伟大追求的人怎么会被一堆黄白之物动摇……”
女生甲忍不住发声和其他两人说话:“我说……现实中没有出租车司机会这么残忍可怕吧……”
女生乙附和道:“不会的,我经常坐出租车,那些司机师傅多么和蔼可亲。”
女生丙皱着眉头说:“可是……张哥开车的时候不也很和蔼可亲吗……就连下手的时候都面带笑意……”
叮铃铃!
“啊!”胆子最小的女生甲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到了。
“没事,是丁打的电话。”女生丙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之后开了免提。
女生丁甜美的声音从声筒中传出:“你们可别急着刷牙哦,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回来!”
吃货乙闻言叫道:“好好好,丁丁快回来!我等不及啦!”
“好啦,马上就回来了。”女生丁说道,“出租车——”
她应该是在打车准备回宿舍。
女生甲瞳孔一缩,惊叫道:“丁丁千万别打出租车!”
“嗯?怎么了?”
砰。关门声传来。
很显然她已经上车了。
“没,没事。”女生丙说道,随后两人挂了电话。
女生丙的胆量显然要大不少,她安慰甲道:“乖,这就是个恐怖故事,别跟现实联系太深了。”
“唔。”女生甲虽然很害怕,但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忍不住看向接下来的剧情。
“张哥热情地和这位女乘客聊天……
恍惚间,他似乎觉得两人以前见过,可是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不知为何,女乘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表情愈发僵硬。张哥以为她觉得冷,特意把空调开高一档,可是这并没有让女乘客得到好转……
张哥忽然问道,美女现在是要回家?问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女的上车后好像根本没有说目的地。
女孩儿摇摇头说,不回家,你带我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吧。
温暖的地方,张哥忽然懂了。
当然,他的理解和正常人不一样。
其它不正经的司机听到这话可能会高兴自己今晚有福了。
张哥却想的是,我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当然会满足你小小的要求啦。
西山山腰密林丛生,夏凉冬暖,住在土里面保证你觉得满意。
转过前方路口,张哥忽然闻到一丝丝臭味,很熟悉的恶臭味以前也闻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
无数长满尸斑僵直的手从座椅中伸出,死死扣住张哥的身体,身后的女乘客猛地凑近,机械地用手抚摸张哥粗糙的脸……
他忽然看到这个诡异的乘客的脸和两年前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妙龄女孩的脸重合了……
还有那股味道,是尸体腐烂依旧散发的尸臭……
抓住自己的手,似乎是这些年被自己杀死的那些人的手,有个手腕上戴着金表,是一个老总,乘车的时候一直炫富,他还为巧妙地弄死他而高兴了好一阵子,警方根本没有查到他……
从座椅中伸出的手臂越来越多,越来越用力,想要把张哥塞进这张罪恶的座椅当中……”
看完最近更新的这几章,三人久久不能平静。
吱呀。
“啊!”女生甲又开始尖叫。
开门的女生丁都懵了:“怎么了这么大反应?知道我给你们带的是烧烤?”
……
整个故事经过了一些文学上的修饰加工,陈树对这个故事感到比较满意。
事实证明陈树这次采风是成功的,书友们反响很热烈。
“这故事蛮有意思的,可惜我打滴滴,出租车对我没影响。”
“楼上难道不知道滴滴出事故的概率比出租车大多了吗?”
“……老树皮这次采风很成功,我宣布本人今后一个月都不会再坐出租车!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之前那个说老树皮英年早逝的责任编辑‘玉兔’快出来,老树皮开灵车来接你了。”
“老树皮阴冷:是你叫的出租?”
“女鬼青春洋溢:嘻嘻,没错是我。”
打开窗户大吸一口清新的凉气,陈树点评道:“这届书友真贫。”
考虑很久之后,陈树取出一张A4打印纸,拿起签字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良久,看着纸上乱七糟的笔迹,陈树吐出一口浊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愧是个文人。”
从收藏破万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以文人自居,现在的企鹅昵称都被改成了“我是文人”。
纸上写的是一些关于恶鬼诡异的说明和猜想,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A4纸。
左江市距离夏国首都——帝都并不遥远,但是陈树不会选择常人出行的交通方式,这样会留下一些不必要的痕迹,如果详细调查的话说不定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打扰自己现在安宁的生活。
夜晚十二点,来到公园深处,因为气温太低的原因,这里几乎没有情侣在小树林中鬼鬼祟祟做什么害羞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刚掏出来可能就被冻趴下。
一缕缕让人恶心厌恶的丝线从陈树体内散布出来,慢慢地这种肉眼不可见的丝线越来越多,将陈树整个包裹住。
手中夹着那张打印纸,陈树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清晨,雾气尚未消散。
帝都,央庭大院,一幢独栋别墅中。
头发半白的老人健步走下楼梯:“小陈,今天吃油条吗?”
被叫小陈的三十岁妇女站姿笔直,眉间带着英气,她字正腔圆道:“报告议会长,您前天刚吃过油条,今天不能再吃油条了。”
这位老人正是夏国最高领导人,夏国中央朝廷议事会会长李忠华。
李忠华略有不满,但也知道自己身处高位,不能任意妄为。
来到衣帽间穿好专人准备的服饰,李忠华的神情逐渐严肃,穿上这件衣服则意味着他的身份是议会长,而一名议会长必须是一丝不苟尽职尽责的形象,这一点李议事长做得很好,整个夏国绝大多数人都很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