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弦雅刚开始还打算通过父母的关系去找巨熊灵附身的这个壮汉,后来想着不能让自己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又转向金木科求助。
金木科收到邱弦雅发来的照片后,就找身边的仆从去调查,很快便有了结果。
在某个圈子里,富熊付尧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很容易就查出来。
“画中的这个人是富熊社的老大,付尧。”
甚至去调查的仆从连画中的场景都能说出名堂来:“这应该是画的富熊社剿灭北罩社的场景。”
金木科看过很多社团电影,对他们之间的竞争没什么兴趣,直接就将消息传给了原原本本地传给了邱弦雅,并询问邱弦雅为什么要问富熊是谁,是否需要帮助。
邱弦雅只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是帮别人问的,金木科内心十分想再问一句是男是女,但又担心邱弦雅觉得自己管得太宽而厌烦自己,最后只能说道:
“有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哦,我随叫随到的!”
邱弦雅“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接受到的信息中有富熊社的地址,而且还特别备注了,如果在富熊社有危险,务必快速报出金家的名号,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显而易见,金家的势力比刚刚上市的邱家的势力要强横得多。
悠米要求邱弦雅带着自己沿着金木科发过来的路程去往富熊社。
信息中显示,如果是社团外的人要去富熊社,必须要先去往一家名叫小打小闹的小卖铺,店老板那里买一份买三送三百的薯片,然后店老板会找人带你去想要去的地方。
“什么嘛,”邱弦雅忍不住抱怨,“搞得这么神秘,像是演电影一样。”
小打小闹小卖铺。
这个名字是富熊社老大亲自取的名字,店老板付鱼是付尧的亲戚,准确来说付鱼应该是付尧的表哥,按理说以这样的关系,付鱼不至于来守着一个小卖铺过日子,不说当个把子,至少也是个小队长。
刚开始付尧是打算把付鱼提拔成把子,结果付鱼这家伙年纪老大不小的,却染了一手偷鸡摸狗的恶劣习性,随时随地都想要占小便宜,连属下该得到的东西都给别人克扣了,如果付鱼不是付尧的表哥,可能直接就开除出去了,现在的付鱼算是勉强在付尧的罩子下混口饭吃。
付尧曾亲口说,这个表哥格局太一辈子都只能小打小闹。
见到这位小卖铺老板,邱弦雅盯着他那一脸胡茬子和漫不经心的眼神,她有点小小的害怕。
“叔,我”
付鱼正在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剧,压根儿不想跟小姑娘邱弦雅说话:“想要什么自己拿,拿完了把钱放这里。”
邱弦雅被噎了一下,被悠米戳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叔,我想买个东西。”
付鱼一脸烦躁地放下瓜子,怒视邱弦雅:“我不是告诉你买东西自己去拿了吗?你这么大个孩子自己不会拿!?”
邱弦雅抱紧悠米说道:“我要买那个买三送三百的薯片。”
“我都说了想要薯片自己拿!”
付鱼都快要发飙了,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反应过来,买三送三百的薯片,常人怎么可能提这种要求?
“你确定你要那个薯片?”
见邱弦雅点头,付鱼乐了,脸上堆起了皱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邱弦雅此时忽然觉得没什么可害怕的,面前不就是一个长相普通身材普通的嗑瓜子中年油腻男人吗?
“知道,你带我去就好了。”
听到这话,付鱼嗤笑着点头并伸出手来:“好啊,你交钱就行,买三送三百的薯片一包一千,你得买三包才行,也就是三千。”
邱弦雅手机转账给老板三千,然后说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吧。”
付鱼微眯着眼睛看着邱弦雅,心里动了歹念,一个小姑娘随手给三千出来,那她总共还不知道有多少钱,要是想办法把这些钱据为己有
付鱼忽然抖了下身子,他想起来付尧两年前对自己说过的话,要是自己再感谢偷鸡摸狗鸡鸣狗盗的事情,可能就要被沉进三灵河了。
一个电话打过去叫小子过来之后,付鱼拿出纸笔对邱弦雅说道:“说个地址,三百零二份薯片给你送过去,剩下一包薯片你自己带着,等会儿用得着。”
邱弦雅有点愣,她以为这只是个收钱的借口,没想到真的会有薯片:“我可以不要吗?”
付鱼收回纸笔说道:“那感情好,这三百零二份薯片我们会捐给希冀工程的。”
这下子邱弦雅更懵了,捐?这个字对于社团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门门道道,邱弦雅之所以敢于面对富熊社,最主要并不是因为金虎灵悠米在自己的怀里给自己撑腰,而是小孩子那种为了一段冒险经历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理。
这种心理其实有个类似的名词,叫
上头。
等一个穿着廉价服饰的小子在一番惊讶后带走邱弦雅,付鱼这才优哉游哉地坐下,从背后的烟酒柜上拿下一瓶标价二十的酒,打开后就着瓜子一口口喝了起来。
今天这一出过了,付鱼又有了和一些狐朋狗友喝酒时吹牛的资本。
平时都是一些纹龙画虎的汉子或者三五成群的西装革履的人来找富熊社,没想到今天来了个半大小姑娘。
真是稀奇。
陈树做完一份问卷后,尝试着将一部分异化精神与己身分离开来,很容易,因为他只分出了一点点异化精神,就算是理论上的单体陈树也要比这一点异化精神的量多上万倍。
在重新吸收这部分异化精神的时候,尽管被分离出去的那小部分也在配合陈树,但依旧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融合的确是可以融合。
但在融合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迸射出大量能量,要不是陈树眼疾手快瞬间沉入深层空间,恐怕这座小区就直接被那股能量冲击得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