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两位老师,能耽误你们几分钟吗?”
白浅连忙放开风小心,干咳两声,恢复了为人师表的正经样子。
风小心则是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领,看向陈果然:“怎么了?”
“……老师,我能和您单独聊几句吗?”陈果然略带“羞涩”地看向风小心,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一看就感觉正是怀春的少女。
“咳咳,我去旁边看看那群小孩儿。”白浅自言自语自觉地走开了,然而离开前给了一个风小心晦涩的淫.荡眼神。
“说吧。”风小心自动过滤白浅的小眼神,看着面前这个演技专业一百级的…女人。
“老师大人……”
“说人话。”
“好吧,看来你并不喜欢这样的软萌萝莉呢。”陈果然咯咯一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风小心没有说话,毕竟喜不喜欢萝莉是不足外人倒也的事情。
“啧,男人呢,果然是有数种面孔的。”陈果然感叹一句,终于来到了正题,“我要请假回家一趟。”
“三天假期去哪都行。”
“时间会比较久,可能至少一周。”
“一周?”风小心眉头微挑,“你家是在外星球?”
“老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风小心笑了笑,“你随意,期末回来就OK。年前应该不会有人突破到六品才是。”
陈果然盯着风小心看了几秒,嫣然一笑:“那就……谢谢老师了。”
“我就不打扰两位老师的甜蜜时光了,再见~”说完,她哼着小调转身离开。
“你小子可以啊!”白浅一巴掌拍在风小心肩头,和他一起看着陈果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颇有些感叹。
“当年那女人追了你那么久你就没答应,原来是喜欢这个调子的啊。”白浅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答应那老头回来,真正目的是这个吧?”
“怎么这样的一副好皮囊下面,会有这么脏的灵魂呢。”风小心瞥了白浅一眼,这要是让网上的那些“老婆们”知道她们的老公是这样的面孔……怕不是得疯掉。
“果然是金絮其外,败絮在内!”风小心追加评论。
“呸,像你这种背地里暗搓搓地搞什么师生恋的才脏呢!”白浅说着脸色又认真起来,“不过不是我说你啊,虽然现在法律没有说什么师生恋不可以,也提倡恋爱自由。但我觉得,你最好是不要乱来……”
“滚!”风小心一脚把白浅踹开。
鬼他么的师生恋!
“你康康,还捉急了……”白浅啧啧两声,“刚刚人那小姑娘那模样,你说是没对你动心?”
风小心转头看白浅,“她的演技和你在人前的演技相当,你觉得她对我有没有动心?”
“这么强?”白浅震惊,他在人前的温文儒雅那可是从小就立起来的形象。
“毕竟是我的学生。”风小心呵呵一笑,无形中又给自己装了一逼。
白浅吐血,丫的这家伙说了半天,最后还不忘太抬自己一手,这真是非常风小心了。
因为是准备要喝酒,所以两人也没有开车,就溜溜达达地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一盘花生米,一盘土豆丝,一盘凤爪,一盆鱼头豆腐,以及两瓶老白干。
“你说啊,要是真的有一天,咱们每天都能这样安安稳稳地喝个小酒,那应该是怎样的生活啊?”白浅端着玻璃杯,看着里面荡漾的透明液体,带着几分憧憬地说道。
“你不入武道,这样的生活触手可及。”风小心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
这盘花生米三分之一是炸的,三分之一是煮的,三分之一是生的。
他刚刚吃的这颗,是生的。
生的花生米吃起来是有一种其独有的原滋味,口感不是特别脆,却有一种越嚼越有的甜味和香气。
白浅也夹了一颗,只不过这一颗是炸的,暗红色的外皮上带着一两颗晶莹的细盐粒,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就会有迸发出来的花生香气,放进嘴里,咸味和香气杂糅在一起,给予人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的美好味道。
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的下酒好菜。
就了一口酒,冲淡了口中的香气,白浅才继续道:“可不入武道,就不能见识到这么多的多彩奇诡了……怎么解?”
“怎么解?”风小心淡然道,
“那我们打造出一个太平盛世就好了。”
白浅动作一滞,继而猛然抬头,原本已经有些醉意了的眸子此时无比清明。
“当真?”
风小心举起酒杯,将所有的酒一口饮下。
“哈哈哈哈!”白浅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放声大笑,“好!”
“别光好,把酒喝了。”风小心站起身,“老板,结账。”
“靠,刚刚营造的氛围没了。”白浅将杯中酒喝掉,又夹了一粒花生米,这次是生的。
“别说,喝点酒之后,这生花生米好像也不那么难吃了。”
白浅向来是将吃生花生米的人视作异端的,就算是风小心也不例外。
“本来就挺好吃。”风小心拿了一个方便袋,回到桌子上把花生米打包。
一下子,三种花生米全部混到了一起。
“嘿,老板,也给我一个袋子,这鱼头豆腐汤我明天早晨下面条。”白浅也拿了一个袋子。
其他客人看这俩人,有些无语。
那花生米少的已经能数出来,鱼头豆腐更是只剩下了鱼头…就算是提倡不能浪费食物,这也太过了吧?
然而风小心两人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一人拎着一个方便袋出了饭馆。
“今晚的月亮真亮。”白浅抬头,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
风小心也抬头看了看路灯,接了话茬:“是挺亮。”
一人一斤,差不多就是真实酒量,微醺到醉之间。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酒精当然不会这么容易上头。
可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是和真挚好友出来喝两杯的时候,再除去酒精化解醉意,也就没意思了。
两人互相搀扶,嘴里胡言乱语着,走出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