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没有保护好安地列斯。他过度使用了能力以及生命献祭,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这场战争。”多瓦抱着昏死过去的安地列斯心里十分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安地列斯是个好孩子,我们应该为他骄傲,如果你真的愧疚就应该化这个为动力,打赢这场战争!不要辜负安地列斯给我们开的好局!”
让人把安地列斯带入王城修养后希安继续进行了指挥。
没有了炎兽的火雨,怪物群的远程火力一下子就小了不少,而且没有火雨的开路,羽鹰群的羽毛也击不破防护罩。
希安指挥着炮手朝怪物群中射击,继续收割着怪物的生命。
用一名能力者的代价来换三分之一的怪物值不值?
希安在这个时间段认为是值得,他从心底里佩服安地列斯。
他们真的可能打赢这场战争!
天空中的翅凌虎看着接近不了王城的怪物群烦躁的吼了一声。
背上碧绿小蛇的嘶嘶声传入它的耳中。
随后它朝怪物后方吼了一声。
一只披着厚实鳞甲的犀牛抬起了头。
它原本正缀在最后方慢悠悠的走着,听到翅凌虎的吼叫声后它撞开前方挡路的怪物,直接来到了最前方。
和翅凌虎通过叫声交流了一番后它冲向了王城。
翅凌虎也紧随其后,舞动着翅膀冲向了王城的保护罩。
“是鳞甲犀牛!不能让它撞坏王城!”
“我去!”
多瓦又一次跳下了城墙。
他直接开启了生命献祭,面色凝重的盯着奔驰而来的鳞甲犀牛。
安娜贝尔架好狙击枪,她的手指拂过枪身,淡淡的红芒显现把整杆枪都包裹了起来。
俯下身,透过镜片,安娜贝尔眼睛盯着翅凌虎背上的碧绿小蛇。
像这种体积不大而且还在高速移动的目标她已经训练了很多次。
深吸了口气,安娜贝尔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出了一道美丽的直线,尾部还带着淡淡的红色焰芒,眨眼之间就逼近了翅凌虎。
安娜贝尔嘴唇微翘,这么短的距离再加上特制的子弹已经可以宣布目标的死亡了。
只不过预料之中的事没有发生,透过镜片看到的场景让安娜贝尔直冒冷汗。
碧绿小蛇仿佛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了目标,它冰冷的蛇瞳盯着子弹来临的方向,看到了驾着狙击的安娜贝尔。
随后它张大了嘴巴,让人惊恐的是碧绿小蛇的嘴中并不是正常的肌肉组织,而是一片黑暗!
就像是一个深渊要把人给吸进去!
最后射出的子弹没有起到任何的波澜,直接被碧绿小蛇给吞入了嘴中。
“怪物,怪物!”
安娜贝尔慌忙的站了起来,嘴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怎么了,安娜贝尔,你看到了什么?”
“那条蛇!那条翅凌虎背上的碧绿小蛇!它是真正的怪物!”
随着安娜贝尔的诉说,老国王一行人脸色无比的凝重。
“希尔,把一半的火力先集中到翅凌虎那边,要保证它不能靠王城太近,安娜贝尔你也去帮忙。”
“可是这样一来正面的火力就不足以抵挡怪物群了。”
“我知道,但那条蛇如果真的如安娜贝尔所说我们就必须要这样做,你应该能想象它到了王城会有怎样的后果!”
说完老国王就生先士卒,跃下了城墙。
咬了咬牙,希安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随我一起下去迎敌!”
“还是我去吧。”亚伦拉住了正要跃下城墙的希安说道。
“上方还是要你坐镇的。”
城墙下方,多瓦已经同鳞甲犀牛战在了一起,双方都是皮糙肉厚型,一时间难分高下。
只有撞击带来的音爆声让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没有了安地列斯的能力,后续的怪物群已经来到了王城的不远处。
随着亚伦以及强化者的加入,在老国王的带领下,他们反而主动冲向了怪物群和它们鏖战在了一起。
天空中,随着希安把火力调转到翅凌虎这边后,翅凌虎的前进速度明显受阻,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放冷枪的安娜贝尔。
又是一阵嘶嘶声,这次声音持续的时间有大约十秒钟。
翅凌虎也不再强冲,而是飞到了高空中等待了起来。
希安与安娜贝尔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一股淡淡的不安萦绕在两人头顶。
几声刺耳难听的叫声响起,天边出现了一群黑点。
黑点逐渐放大,是一群全身漆黑,形似乌鸦的不知名生物。
“这群乌鸦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是我们不知道的生物?”
之前的碧绿小蛇他们没见过,这群形似乌鸦的怪物也没见过。
希安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他是这座王城对抗怪物资历最老的人,连他都没有见过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没有见过意味着希安他们并不知道这怪物会扮演什么角色,这在战争中是非常致命的,一点点小的失误就能让这场战争的走向完全偏到怪物那边。
乌鸦状生物飞在了高空,离王城的距离十分的遥远,这么远的距离激光的精确度已经大打折扣,但希安并没有让人停止射击。
“保持专注,我们只要牵制住翅凌虎以及怪物的空中部队为陛下打掩护就能打赢这场战争!”
在不知道怪物的动作后希安只能说一些鼓舞的话来提高士气。
“这是什么东西?”
一名炮手看着防护罩上的一滩绿色液体发出了疑问。
绿色液体掉在了防护罩上,随后一缕缕白烟升起,顷刻间就把防护罩融化出了一个大洞。
随后液体掉入王城,腐蚀了一大片的区域。
人群骚乱了起来。
神经紧绷的希安来到了事发地点,他看着被腐蚀严重的地面,随后脸色惊恐的抬头。
绿色的液体犹如倾盆暴雨一般落下,防护罩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完全没有了作用。
液体腐蚀完防护罩后落入了王城,有的落在了地面,有的落在了没反应过来的居民身上,随着痛苦的惨嚎,顷刻间一名大活人就这样被融化了。
秩序被瓦解,所有人都在躲避着空中落下的液体,原本武装到牙齿的堡垒就这样敞开了门户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