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院长独抗雄狮三招而不败。事后,雄狮起了惜才的心思,所以特意私下里,悄悄传授了自己这招秘技,以及一个嘱托。
“未来的人族,就要靠你们守护了。”
那是院长最后一次看见雄狮,之后,他便不知所踪,消失的彻彻底底。
可是,他留下来的这招秘技,却已经不知道帮助院长,渡过了多少难关,一直到他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
之前被恶魔大公吹上天了的龙蚀水,如今被院长的秘技一口吞入口中,连一点波澜都没发生,难免有些打大公的脸了。
高台上的几位黑眼圈先知,稍稍有些不知所措,这恶魔大公怎么吹起牛来十分厉害,手底下的功夫,却好像不太行的样子?
“一定是,恶魔大公放水了吧。”
其中一位先知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结果,另一位先知摇了摇头:“能够担当得起恶魔大公四个字的称呼,可想而知,它的实力有多强。反倒可能是我们小瞧了这位人族高手,他的秘技太过诡异,竟然能够吞噬别族的招数。实在可怕。”
霍古斯瞧见这一幕,心底里都快笑开花了,先知们的这笔买卖做的可亏惨了。
无论怎么看,这恶魔大公都更像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血门大开,朦胧的血气里,那双异常猩红的眸子,忽明忽暗,显然恶魔大公的情绪,十分不稳定:“龙蚀水,就被你这样吞了?”
“应该是吧。”院长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你可以自己看。”
这话儿说的实在气人,什么叫应该是吧?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院长这是故意在恶心那恶魔大公呐。
一众高手们,全都心里偷着乐,想不到院长还有这样的一面,这可与他星海大帅的凶名不同,显得有趣的紧。
“不过,你这第一招,相比那头雄狮而言,可还差些意思。连我的衣角都未能摸到。想当初,那头雄狮仅是第一招,便伤到了我。”
院长故意抖了抖衣角,一挑眼眉,挑衅的意味,不能再足了。
“好、好、好!”恶魔大公越是生气,它的声音便越是冰冷,这是一个冷酷的对手,它不会被情绪所左右,更不会冲动行事。
龙蚀水的出师不利,让恶魔大公意识到,眼前的这名对手,或许与自己是同级别的高手。
其实,仔细想想也该是如此,毕竟他可是能够在那头雄狮手底下过招的狠人。怎么可能以看待一般人族的眼光去看待这位奇才?
这是犯了轻敌的错误,可惜自己前期的海口已经夸下,若是做不到,那岂不是更打脸?这样的耻辱,恶魔大公无论如何都不想背负。
它打定主意,纵使拼尽全力,也要给眼前这个嚣张的人族一个教训。
“小子,接下来第二招,你可要小心。”恶魔大公十分大气,纵使第一招失利,却依旧提醒院长小心,甚至告诉了他原因:“这一招,曾击杀过神明。远不是,你那诡异的秘技所能对抗得了的。”
“你尽管使来便是。”院长并不信它,依旧没有接触秘技,所谓兵不厌诈,谁知道这恶魔大公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想骗他撤了这近乎无敌的秘技?
“哼,恶魔从不说谎。”恶魔大公实在太过自信,只见一柄古朴无华的铜绿长枪,被从血门里扔了出来,锈迹斑斑的枪身上,还有大片斑点的乌黑血迹,显示着这柄长枪,有着不一般的战绩。
浓郁到近乎实质的腥臭味,像海洋一样,从长枪身上铺展了开来,覆盖了周围十里。山脉里大片的绿色植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枯萎了下去,直至最终凋零。
院长的眉角跳了跳,心中暗惊,这柄长枪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生灵的鲜血,也不知夺去了多少生灵的性命,才能有如今这般恐怖的威势,仅是从长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便夺去了这十里地里近乎所有生灵的性命。
再瞧那枪身上的大片斑点的乌黑血迹,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至今都还能感受到当年这血迹主人临死时的不甘与愤怒。想必,应当就是来自那死在恶魔大公手下的神明了吧。
有如此神兵,难怪那恶魔大公这般自信。院长皱了皱眉,心底里也开始渐渐没了底气,雄狮传授于自己的这招秘技,能够挡得住这神兵的攻击么?
“呵,你怕了。”恶魔大公的话,直戳院长的内心,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柄长枪,是我年轻时,从在太古炼狱中的一座战场上偶然得到,原本它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唯有坚不可摧一点,还算可取,于是之后我也就一直用着了。不想,就是这样一柄长枪,在夺去了不知多少生灵的性命后,竟然也蜕变成了一柄神兵,一柄绝世凶器!除我之外,谁人敢用它!哈哈!”
恶魔大公的话很狂,但它却有狂的资本。这柄锈迹斑斑的长枪,仅是飘在那里,便夺走了方圆十里生灵的性命。一般人,根本就连接近,都接近不了它,纵使有高手使用,时间长了,也必定会被长枪身上的杀念所影响,最终被恶念腐蚀了心灵,堕落为一头只知杀戮的怪物。
“小子,我有一手枪技,想请你指教一二。”恶魔大公此时的话语异常谦虚,谦虚到让人觉得狂妄。但,偏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它说错了,反而替院长捏了一把冷汗。
“你尽管使来。”
这次,也不用恶魔大公提醒,院长自己便撤去了秘技,他心中暗叹可惜,自己的兵器如今放在星海学院坐镇,没能被带出来。
否则,此时有兵刃在手,他的底气会更足一些。不过,他当初出来时,也没想过,会遇到这般变故。看来,还是在高位的安逸日子过得久了,眼界也变得狭小了,认为这人间,能够伤到我的人很少。从而,缺乏了一丝警惕。
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自己或许会是第一批被自己坑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