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个什么东西?怎的世上还有这样的额啊!”
剩下的话,它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那婴儿一招手,当即便把这朵地狱火给拘了过来,仰头一口吞了下去。
末了,还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朵地狱火,对于它来说,与餐后甜点差不多,味道很美,却根本吃不饱。
“呵呵,这下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了吧。”
白狼乐呵呵地又重新挪回了身子,可下一秒,它便又皱起了眉头,喝斥道:“糊涂!莫动异心!如今,还不是放你出去的时候。半大兽的身子太弱,根本承受不得你的力量,难道,你想自己杀死自己不成。”
那婴儿拧着无毛的眉头,纠结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重新恢复了打坐的状态。
白狼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它能够感觉到,身下的这尊婴儿,是越来越强了。
就是方才,那挣扎的片刻功夫,便差点将它掀翻了过去。
还好,它还是听劝的。
否则,这尊婴儿出世,当年村落的惨剧,将会再度上演不说,半大兽是铁定活不成的。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现实中。
那头地狱火石头巨人,却是忽然熄了火,重新变回了三米高的普通石头巨人。
“你你做了什么?”
咒术师错愕又有些结巴的说完后,现场迎来了一阵儿诡异的静默。
直到,半大兽重新站了起来。
它只知道,刚才是白狼出手帮了自己。具体的情况,却也是了解的不多。
只是,如今这地狱火消失,咒术师最后的底牌也完了。
如今,胜负彻底已分。
“听说,你用秘药将自己的身体,制成了近乎不死的不死身?那我便看看,若是我砍下四肢,砍下头颅,你还能活多久?”
半大兽狞笑一声,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柄大刀,迎面便将石头巨人利落的砍成了碎块,随后几个跳跃间,便落到了咒术师的面前。
“不不!我为将军的贵客,你若如此,它肯定饶不了你!求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
咒术师看起来是真的慌了,颤抖的摸着身后桌子的边沿,不住的往后退去。
直到,它摸到了一件物事,方才停下。
“求求你,尊贵的绿皮半兽人,放了我吧!”
咒术师似乎害怕的双膝一软,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半大兽只是不言不语的看着这一切,它眼中的冷漠,就像极寒之地的狂风一般刺骨。
“他么的,给我死!”
哪知,跪到地上的咒术师,忽然仰头,一把便要将一瓶黄色的粉末,洒向半大兽。
可,半大兽身上的火焰,比它更快,在它刚刚扬起那瓶粉末时,便化身为一条火鞭,“叭”地一声,就抽碎了那瓶子。
漫天飞舞的黄色粉末,反而落到了咒术师仰起的脸上。
这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危险物品,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咒术师那张扭曲的脸,就像沸腾的油锅一般,黄色的脓水和红色的血汁,“滋啦啦”地一阵儿乱跳。
“额啊!!!”
咒术师痛苦的在地上反复打滚,中间更是几次险些昏迷过去。
“哼,真是罪有应得。你以为,吃了方才那般大的亏之后,我还不会防你一手?如今,我说砍你四肢,便砍你四肢。”
只见,半大兽几次手起刀落间,便利落的砍下了咒术师的两条胳膊,和两条大腿。
“不!!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咒术师的两只眼睛已经瞎了,鼻子也塌下去一块,只剩下那张嘴还算完好。
可,面对想要害它全队性命的、罪大极恶的、手上不知沾着多少条人命的咒术师,半大兽怎么会手软。
“给我死!”
却见一道雪亮的刀芒闪过,一颗大好的人头滚地。
咒术师的残肢在跳腾了几分钟后,终于失去了活性,那颗头颅也慢慢的变成了死灰色,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呸!恶心人的东西!”
半大兽将自己的火焰一收,当即感觉到了一股子深深地疲倦。
它挪步缓缓地走到了小眼镜的身前,靠着墙慢慢地滑着,蹲了下去,拍拍其脸颊,笑道:“小眼镜,小眼镜,醒醒,他娘的都快天亮了,别睡了。”
说来也是神奇,刚才那般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的小眼镜,此时却是悠悠的转醒了。
它一睁眼,便看到了满脸疲倦的半大兽,于是心中一急,一个激灵,便翻起了身子,不过这动静到底太大了,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不由得咳出了一口血。
但是,它却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焦急的说道:“快跑啊!你怎地还回来了!赶紧跑啊!”
“哈哈哈哈!”
半大兽狠狠地揉了揉小眼镜的大脑袋,神气道:“我这不是回来救你来了?”
“可别开玩笑了,那个咒术师,就他娘的是个怪物,不死的怪物!?咦?不对,那咒术师呢?”
小眼镜到底更机灵一些,它很快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一双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乱转。
只见,因为连番大战而杂乱不堪的地下黑市中,哪里还有那咒术师的身影?
并且,就是连那三尊石头人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小眼镜惊奇,半大兽依旧在笑:“我都说了,我,半大兽,回来救你来了。”
“你真的把那咒术师给搞定了?”
小眼镜还是感觉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一头近乎不死的怪物啊。
“哈哈,没错。”
“你好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把那咒术师给杀了呢?不应该啊,除非,你有啥奇遇?咦,难道是那枚药丸。”
不得不说,小眼镜真的很聪明。
半大兽嘿嘿一笑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有时间我慢慢说给你听。”
小眼镜只好挠了挠头,傻笑了一声“行”。
它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既然半大兽说以后讲,那自己也不便多问了。
两人默契的一笑。
随后,小眼镜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喊道:“坏了,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兄弟们,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东方一座存放的信号球的帐篷里,满地的血迹,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起,一个虚弱的绿皮半兽人连咳了数口大血后,慢慢地松开了握着大刀的手,它身后的信号球,已经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