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还没等说同不同意呢,江东西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大晚上的,姜西不放心江东西一个人,立刻让江东跟着去。
江东把江东西送到郑白的宿舍门口,便被江东西赶走了。
江东西敲门后,是王岳来开的门,她走进屋里一看,好家伙,满的酒瓶子。
郑白、吕浩、杨依璇都喝得醉醺醺的,还有,此刻正用着一种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许梓涵。
“你还来干什么?郑白哥都是因为你才会这么痛苦地借酒消愁,才会活得这么自卑”。
似乎许梓涵指责得也没错,可江东西根本当她是空气。
江东西走到郑白身边,对醉得迷迷糊糊,眼睛有点睁不开的郑白说,“你起来,跟我进屋里,我有话跟你说”。
郑白强撑开醉眼,看到江东西的那一刻,死劲儿揉了揉眼睛,而后对旁边的王岳说,“我完了,死了,我竟然产生幻觉了,我思劳成疾,竟然看到江东西的灵魂了……啊!”
江东西一伸手,揪着郑白的耳朵直接把他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
别人没等说话,许梓涵先怒了,只是,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郑白被江东西牵着,顺势就跟着江东西进了郑白的房间。
许梓涵要跟着,王岳一把拉住了她,“人家小夫妻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跟着添什么乱啊。”
一句小夫妻,让许梓涵嫉妒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刚才她听说了郑白在江东西家受了窝囊气,还暗自高兴呢,想着或许郑白哥喝醉了,她还有个可以靠近郑白哥趁虚而入的机会,结果没想到,江东西这么快就追来了。
江东西揪着郑白的耳朵一进屋,郑白自己一反手就把装有密码锁的门关上了,合租房大部分都每个房间安装一个密码锁。
江东西“……”。
江东西正琢磨他丫的是真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的时候,下一秒,郑白搂着江东西,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手劲儿之大,都给江东西后背撞得有点疼了。
“啊!你发什么疯?”江东西有点不高兴了。
郑白目光如狼,盯着江东西那张饱满的小脸,他头痛欲裂,视线模糊,脸一点点靠近她的,七分醉意,三分意味深长地在江东西耳边哑着嗓子开口。
“我亲爱的小姐姐,我正想你想得发狂呢,你这个时候来,就叫做自投罗网”。
他说着就想低头,放纵男人本能要做的事。
江东西没有躲,当然也没让他得逞,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郑白用着醉意加怨念的目光看着她。
江东西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跟你解释的,担心你会多想,会难过”。
郑白的眼神立刻变成了可怜、无助,还湿润润的闪着泪花,醉意的声音带着委屈。
“反正你们家人都是瞧不起我,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把你那个精明又犀利的老妈搞定了,结果又来了一个干妈。
而且这个干妈还背景强大,居心叵测,想把你抢走,可是我……我不够强大,只能任她欺负,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害怕,害怕极了,害怕自己那么珍贵的宝贝儿会被抢走……”。
大概是醉得不轻,内心极度脆弱,也是酒后吐真言,流露真情,郑白一边说,就一边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出来。
江东西捏了捏眉心,伸手给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温柔地安慰他说,“不用那么担心,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郑白萌呆又无助地问。
“信任!”江东西认真地说。
郑白眨了眨眼睛,在咀嚼这两个字的深意。
江东西伸手搂住郑白的脖子,对上他迷离的视线说,“我是很信任你的”。
“哦!”郑白一脸乖宝宝的样子,似乎听出这是好话,微微勾了勾唇,笑了。
“那你信任我吗?”江东西又问。
郑白眨了眨眼睛,缓慢的思维思考了一会儿后,果断摇了摇头。
江东西,“……”该死的,她那么信任他,他竟然不信任她?
郑白一把将江东西抱在了怀里,委屈地声音说,“我没办法信任任何人,主要是敌军太强了,我怕他们全家一起发力,你就抵抗不住那些有钱人的诱惑了”。
江东西也反手抱着郑白,安慰道,“我要是那么容易被他们诱惑,早就被诱惑了,你连边都靠不上,再说了,感情的事,又不是靠条件好和钱多就能找到感觉的,我跟金阳哥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郑白有点耍赖、撒娇地趴在江东西的肩膀上不依不饶。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信任我”?
郑白一伸手,把江东西更紧得抱在怀里,低头哑着声音说,“把你真正变成我的人,否则我不放心”。
“郑白你醉了。”江东西伸手抵着郑白的胸膛。
“我没醉,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看着江东西的眼睛有点发直。
“你需要的是解酒药和一盆凉水,你需要醒醒了”。
江东西说完,没等郑白反应过来,就一把将郑白推到床上,“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买解酒药哈!”
郑白腿软,起身起了两次才成功,等他坐起来,江东西已经开门出去了。
“你回来,别走,我不让你走,回来……”。
郑白在屋里大嚷大叫,江东西已经出大门了。
吕浩也喝得很醉,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王岳还和杨依璇划拳继续喝,但是看两个人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因为心情好而喝,反而像是因为心情不好借酒消愁、逃避现实。
许梓涵以为江东西跟郑白谈崩了,江东西抛弃郑白走掉了,不然为什么郑白一直叫江东西,江东西都不回应,也不回来?
见没人注意,许梓涵便独自流窜到郑白的房间里了,并且关上了密码锁的门。
“郑白哥,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