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叶轻眉说话方式的陈萍萍,已然从叶轻眉的话语说出口后就明白了。若是那陈奇墨死了,那叶轻眉绝对不会说不在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还是陈萍萍懂我,你看看,立马便能听出我话中有话。”
被陈萍萍戳穿后,叶轻眉尴尬的朝陈萍萍和庆帝笑了笑。
“说吧轻眉,为何一位修为已然快进入大宗师的天才。没有大宗师出手,怎么会?”
“怎么就不能了,大宗师很强么?,况且老娘说的只是陈奇墨不在了。并未说陈奇墨,被人杀了啊!”
在叶轻眉这么说了之后,庆帝和陈萍萍越发对叶轻眉为何会这么说产生了更大的疑问。
“小姐,就别在欺骗陈萍萍了!快告诉陈萍萍,为何一位九品上的剑客,陈奇墨会不在了?”
“因为陈奇墨,已经不再是九品上的剑客之境了啊!他现在,已然是大宗师了!”
听见叶轻眉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陈奇墨,现在已经是大宗师了。陈萍萍的第一反应的是吃惊,接着是好奇。这位东夷人,是如何成为大宗师的。难不成是小姐,又一次出手指点了?
一边的庆帝则是担忧和恼怒,又一位大宗师,又是在叶轻眉附近的流晶河畔。要说叶轻眉没出手,庆帝不信。只是既然她能帮别人成为大宗师,那为何不能帮朕呢?
故作吃惊的陈萍萍,明白若真是那陈奇墨成了大宗师,还是叶轻眉的指点下成的。那监察院对,京都中早就跳出来的东夷探子出手是肯定的了。但小姐不明说,莫不是在防着谁?
“小姐莫不是在说笑?若是那陈奇墨现在已经是大宗师,那为何昨夜还要让我对那些潜藏在京都的东夷探子动手。况且,陈萍萍记得。这些东夷探子中,似乎有那么一位同这陈奇墨的关系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陈萍萍,我怎么可能骗你。那陈奇墨,确实已经是大宗师了。即便如此,动手清缴东夷探子也是肯定要清缴的,陈奇墨和这事无关。”
和此事无关,这样么?
一句话,在陈萍萍的耳中,和庆帝的耳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陈萍萍认为,果然是叶轻眉指点了这位东夷人,同那四顾剑一般,成为了一位东夷的剑客大宗师。这也是成为了叶轻眉暗中的助力,和帮手。庆帝却更加确信了,叶轻眉确实有可以让人成为大宗师的方法。
眼下这局,陈萍萍明白或许还需要自己在庆帝面前演一下。
“既是如此,臣陈萍萍恳求陛下回京,此东夷人既然已成大宗师。那么现陛下应该回京都,坐镇皇宫以免东夷借这新一位大宗师威要陛下对现在东夷和南庆之间的局面做出变化。一位四顾剑,已经如此。现又多了一位,东夷之大势现恐成噫!”
陈萍萍的话说完,一边的庆帝就看向陈萍萍。大势?危机?编,我看看你陈萍萍到底有多能编。
“急什么?急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急什么?”
听见叶轻眉说,自己话还没说完。难不成这事,还有什么隐秘?
“轻眉,你莫不是不知道。若是陈奇墨成为了大宗师,那现在东夷和庆国之间的局面......”
既然陈萍萍都这么说了,庆帝便顺着往下拉。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当真以为我在这个太平别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看你们两个那勾心斗角的模样,算了,就不逗你们了。跟我来!”
就在叶轻眉说完后,从座位上站起。越过站在门口的庆帝和陈萍萍,不紧不慢地打开房间的门走出房间。
满脸疑惑的庆帝和陈萍萍,看到如此镇定的叶轻眉心中也不由得的疑惑。
陈萍萍不明白,若是小姐真将那人收为挥下。何必要叫上自己和庆帝,一起去看。难不成此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隐秘。
庆帝不明白,叶轻眉也让自己去看那新成为她手下的人,是想秀一秀肌肉?还是,有什么更深的打算?
但他们二人至少现在都知道,眼前这叶轻眉的刁钻。若是他们二人中有一人先行回京了,那么太平别院就不会再那么容易进来了。
迫于无奈和好奇,庆帝和陈萍萍只好跟在叶轻眉身后。
跟随着叶轻眉的庆帝和陈萍萍,在太平别院中青石的道路上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不断传出嬉笑声的房间前,叶轻眉停下了脚步。
看着房间,听着房间中传出一个男子嬉闹声,庆帝更加不明白了。他心中想,“叶轻眉将陈萍萍和自己,带到一个房间边。路上也没见到五竹的身影,而房间中还传来嬉闹声。”
“难不成,这其实是为自己准备的一个陷阱?若真是如此,那我得想个办法离开。”觉得自己很危险的庆帝,又想起陈萍萍对自己说过的话。
“轻眉,别闹了。让朕和陈萍萍回京都,现在陈奇墨已经进入大宗师境。在加上昨夜,陈萍萍对东夷在京都中的东夷探子的清扫。现在东夷同庆国之间的局面,只会更加紧张。朕和陈萍萍,必然要回京都......”
话没说完,那原本紧闭的房间门忽然打开了。一位清秀的男子,站在那打开门的房间中。
“你!你!你!终于来找我玩了么!”
初见这人,一边的陈萍萍只觉得这人为何看上去如此熟悉。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而庆帝却不明白了,叶轻眉难不成是想用这呆呆傻傻的人蒙蔽自己。之后,五竹出手后,再将这一切说成是一个疯子兴起将南庆的庆帝杀死?
“不,不,叶轻眉不会如此做。她肯定还有什么隐藏着的事!”庆帝明白,他自己的想像只是自己的想像。叶轻眉绝对不是那种,会因为权利之争暗中下手的人。在陈萍萍和庆帝迷惑中,叶轻眉轻声对那清秀的男子说。
“是呀,是呀。姐姐来找你玩了!姐姐叫你看的书,你看了么?”
“看了,看了。姐姐叫启明看的书,启明都看了。只是启明觉得,这些书。并没有启明看过的好看,启明记得熊大熊二才好看哟!启明还记得,秦时明月、漫威电影才更好看哟!”
庆帝和陈萍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清秀的男子。和身边的叶轻眉两人之间,带着几分童趣的对话。庆帝的心中更加疑惑了,“叶轻眉叫自己来看一个青年做什么。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反倒是站在一边的陈萍萍,他看见了清秀的男子那一双好看的手。更加确定了什么,也对眼前的这位男子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启明乖!姐姐给你的书不好看么?那启明还记得,姐姐教启明的。姐姐的名字叫什么?”
“姐姐的名字叫什么?嗯,姐姐的名字,名字,姐姐叫叶?不是不是,姐姐叫姐姐?姐姐叫李没名字?不对不对,姐姐叫?啊,啊,啊,姐姐叫什么?”
似乎这位叫做陈启明的男子,根本就记不起叶轻眉的名字。在赵陈启明的话语中,陈萍萍和庆帝听到了几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名字。而站在门口的陈启明,似乎怎么都记不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叶轻眉到底叫什么。
只见陈启明的脸,在思索中越发红润,口中依旧还在不停说着“姐姐叫什么?”
说着说着,陈启明开始用一只手敲打自己的头。无意识间另一只手,一拳就将那雕花的木门击碎。
木门破碎的响声,让庆帝对站在门口的这个清秀男子产生了更多的警惕。而叶轻眉看到这一幕,连忙走上拉住陈启明的敲打头的手。
“启明乖!启明乖!姐姐叫叶轻眉,记住了吗?姐姐叫叶轻眉。启明乖,别再打自己的头了。”
似乎叶轻眉的劝诫对陈启明很有用,在叶轻眉发话后赵启明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而是乖乖的看着叶轻眉,“嗯,启明记得了!姐姐叫叶轻眉!启明记得了!”
可陈启明还未平静几秒,原本如同孩童一般乖巧的陈启明。忽然甩开拉住自己的叶轻眉,从一个乖巧的模样变得冷漠和肃然。同时,转身跑入房屋中。从房屋中那张木桌上,拿起一本泛黄的书本。
“来者何人,为何我会在此处?”
说话间,男子用泛黄书本指向门外的庆帝和陈萍萍。更是用书本,冲着叶轻眉和门口的庆帝和陈萍萍比划着一套玄奥精妙的剑法。如此精妙的剑法,庆帝和陈萍萍也是第一次见。
而在一边的叶轻眉,似乎已经习惯了男子忽然间的发作。反而是兴致斐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庆帝和陈萍萍。
可当庆帝和陈萍萍,还未看出或者说还未记下如此玄奥的剑招时。那男子,却又再次发疯一般又从桌子上再拿起一本书。又变为幼儿般的模样,看着自己刚刚拿起的那本书,指向站在门口的叶轻眉。
“姐姐,我手中拿着的,是剑么?姐姐,我怎么记不得剑是什么样了?”
一会疯傻童真,一会威严肃穆,这种突然间的变化,让庆帝有那么几分回不过神来。今日叶轻眉和陈萍萍,让自己到太平别院。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来说那九品上剑客的事情。
还是来看一个疯子?而现在站在一旁的叶轻眉,淡淡地诉说。
“这人,便是你们要找的陈奇墨。”
“什么?”
当庆帝听见眼前这人是陈奇墨的时候,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这就是那新晋的大宗师,叶轻眉叫我来看这新晋的大宗师,不过这人怎么疯疯傻傻的?难不成是在暗示我,没有她的帮助即使成为大宗师也只会成为一个疯子?还是说,她有其他的用意?”
“果然如此,陈启明,陈奇墨。再看面容确实是有几分相似,可不知为何?”
反倒是站在庆帝边的陈萍萍,淡定地说道
“莫不是小姐,在陈奇墨踏入大宗师之境时,对陈奇墨用了什么奇妙的药?”
“你想什么呢?我叶轻眉如此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对陈奇墨用毒?我叶轻眉在你眼中,就是如此这般不堪么?想当年,我可是……”
看着还想大吹特吹的叶轻眉,忽然出现在叶轻眉身边的五竹。丝毫没有感情地对叶轻眉说“东边的那个酒肆,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五竹的忽然出现,似乎是叶轻眉没有想到的。更是庆帝没有想象到的,而五竹的出现也让庆帝那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不少。同时,也因为五竹的出现打断了叶轻眉的大吹特吹。
“轻眉说吧,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终于放松的庆帝,也终于开始说话了。
叶轻眉正了正色,开始正经地为庆帝和陈萍萍讲述自己和陈奇墨的“离奇”相遇的故事。
“所以,现在那陈奇墨,现在已然记不得自己是谁了。自认为自己的名字,叫做陈启明了?”
“当然了,你是不知道。那天雪下的很大,陈奇墨的剑法就如同那漫天的雪花。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是如何的危险!”
“小姐,若是无事。五竹就先退下了!”
似乎一旁的五竹,已经对这个大话精一般的叶轻眉口中的诉说产生了更多的厌烦却又不好明说。只好选择,自己先离开这个尴尬得场景从而克制住自己的多嘴。
“没事了,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反倒是站在庆帝身边的陈萍萍,在五竹离开前又多问了一句。
“五竹你觉得这位新进的大宗师,陈奇墨的实力如何?”
“不差,可惜,疯了。”
听到陈萍萍这么问,叶轻眉却恼火了。
“陈萍萍,你今日怎么了?似乎对我说的话,不是那么相信嘛。我才不去监察院多久,你是怀疑本大人的判断么?”
“陈萍萍绝无此意,只是陈萍萍想。若是庆国,能够将这名年岁不过二十左右。却是一名能力敌五竹的大宗师,暗中掌控。那对庆国,必是不可多得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