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成想这个谢某人并没有珍惜机会,而且还愈演愈烈,这让天凌对谢某人恨的牙根都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把谢某人的狗头给斩了下来。
听着探花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尤其听到进城的时候还受到了刁难,最后那波大头兵很明显也是被人指使的,如果自己所料没错他们也是居心叵测。
天凌越想越生气,身上的寒意散发的越厉害,眼中更加的没有丝毫的感情,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一个人的到来。
“李会长,你可算是来了,快快快,公子就在里面。”慕三思在楼梯口迎上了李向阳,然后赶紧带着路往前跑,本来就不远的距离,他三两步就跑到了。
听到李向阳来了之后,在做的所有人面上都有了波动,包括天凌,大家都知道李向阳身份不一般,那可是夏云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李向阳依旧是那副潇洒英俊的样子,只不过身体仍然有些瘦弱,脸上布满了紧张之色,眼中更是担心万分,本来就白的脸蛋显的异常惨白。
只不过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这是在努力的克制,毕竟现在他可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听到夏云重伤昏迷的时候他差点就昏了过去,尤还记得夏云第一次受伤还是和自己在雷州祭拜生母的时候。
两个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难兄难弟了,其中之感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如果说天凌为了找出刺客来历一直都没放松过,那么李向阳为了找出刺客的来历,一直给花非花雾非雾还有商会施压,调动了一切关系,最终才顺利的找到事情的始末。
只不过他和夏云的关系,并不需要在揽功,所以是天凌写信报告的。
李向阳看着床上的夏云,指尖微微有些颤抖的握住夏云的手腕,感受着夏云的脉搏,看着夏云胸口上插的匕首,他眼中的怒火瞬间就冒了出来。
冷声问道:“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李向阳是怒火攻心了,一行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探花,别看李向阳是个文人,但是在夏云的江湖势力里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二当家。
探花只能硬着头皮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向阳又问:“那为什么不把匕首拔出来,你们在等我来拔么?”
声音更冷,这时候李老说话了,“是拔不了啊,唉”
“哦?李老,这是何解?你可是玄武境后期的高手。”李向阳对李老的态度也不好太硬,毕竟他也看见了李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再来的路上还听说李老用自己的躯体挡住了必杀一击。
李老无奈的摇摇头,看向另外两个供奉说:“相信两位供奉也试探过了,公子的所修功法诡异至极,像是魔教功法,能够同化他人的内气为己用,但是公子的内气充满了阳刚正气,还有生气,万万不是魔教功法,但是我等的内气根本就到达不了伤口附近就会被吸收了。”
李向阳听着一愣,而探花和天凌等人则是一脸懵逼,他们没有想到这还有这操作来的?他们一直以为拔不掉是因为时间不赶趟呢。
而李向阳根本就不太懂这些东西,他只是个普通人,不过也能勉强听得懂,就是这些高来高去的老梆子现在啥用也没,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
“那么找郎中呢?有没有用?”李向阳问着李老。
李老摇摇头说:“一般的郎中肯定是没用的,因为我们都无法封住公子的心脉,他们就更加不可能做到了。”
正说着话呢,红衣来了
“公子”进来之后先是一声惊叫,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夏云,已经还在胸口的匕首,她刹那泪流满面,心疼的好像在被人揪着一样,身体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好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一般站也站不住。
她当然看到了一屋子的人都在愁眉不展的想办法,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大喊:“向阳,公子怎么样了?”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知道个大概,她的脑子并不比李向阳差劲,听到这话,李向阳眼泪差点急了出来,深深的叹口气,摇了摇头,他能咋办正在想办法呢。
但是红衣问他了他还是得说:“公子胸口受伤,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现在没有人能够拔出来匕首,贸然动手会导致内脏出血,公子不能自信止血,一旦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红衣一听这话,好像自己身体里最后支撑自己的东西一下子被李向阳拿走了似的,晕了过去。
“红衣、红衣,三思,让人扶红衣去休息,让人守着,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给红衣把了把脉,然后安顿着慕三思,他闲暇之余看过点医术,大本事没有,把脉还是可以的。
周围人都是摇头叹着气,探花心里更是想着:女人就是女人,关键时候就晕了,啥也不行
但是就在来人准备扶红衣起来的时候,她又悠悠转醒了过来,刚醒过来,就扑过来抓住李向阳的衣摆说:“快,安排马车,我们立刻去王府。”
李向阳一拍大腿,“对啊,天海王一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
“等等,我与你同去。”红衣说完之后连忙站起身,然后对着屋子里的镜子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这一切的变故让探花惊讶的差点没了下巴,这是正常女人的表现?正常女人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或者惊慌失措,惶恐不安了?
看着三两下收拾好的红衣,探花和天凌同时站起身,他们都是跟着夏云见过天海王的人,现在众人一起过去,也能够多谢分量。
但是红衣转过身,“天凌留下,守护好公子,如果再有差池,你就不用活了。”言语中的凌厉甚至比他自己和李向阳更甚。
但是天凌瞬间就停下了脚步,站定走到了床边。
“喜供奉,余供奉与我同行。”她又着了俩玄武境中期的高手,毕竟她和李向阳身手都不怎么样,他虽然修炼有媚术,但是毕竟还是修行太浅。
天海城王府,赵无极正在后院里给花浇水,看着清闲,但是眉宇之间确实布满了愁云,他现在的日子非常的清闲,但是精神并不是和身体一样。
雪傲的皇帝越来越怀疑他,在朝廷里自己势力的好几个人都已经被皇帝以各种理由拿掉了。
现在居然打到了自己封地的主意,自己的封地是先皇给的,自己在封地内也有养兵,但是完全为了保护封地,区区几万,能够干什么用的?
他封下两个郡城,守城的都不止要用三两万吧?自己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可动用的人力,再说了,这年头,太守都养点兵,自己一个王爷为了避嫌,知识养了点守城的,有错?
不过他也能够感觉得出来,近几年皇帝对他的想法已经隐隐的表现了出来,就是想除之而后快,不管你想不想造反,我就要除掉你。
而在天海城还有广文侯,虽然爵位比自己低,但是人家都有几万兵,只不过在下面的县城,天海王有时候就想,自己一个王爷,雪傲唯一的王爷,还没一个皇帝安插的钉子过的痛快
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进退无路而左右又非常为难,如果真的让他造反,他是万万不愿的,不管是从忠义还是亲情,他都不想走哪步路。
脑海中不停在想着事情的他都没有发现手底下的花盆已经被浇满了,水正在不停的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