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目四顾,皆是繁花。
寻着这花朵之前的缝隙行走,一朵也没有被踩踏,也无任何一朵阻挡。
到达花田中央树下,时光停滞之下,本应定格在最完美一刻的他,此刻已然枯萎。
这是面哪位的态度,他自知已经失败,但这棵古树就是他的代表。
枯树下有一个半米见方的空地,目测是谁经常坐在这里。
到最后,哪位凝固时间的人略胜一筹,古神只影响了一个人的时间,周围的时间凝固,他的时间继续转动。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给予苏易信息之后就化成一缕青烟。
座椅凝形,正好将那片空地占据,苏易学着那人的坐姿做到面。
枯树抽枝,新芽破开树皮,执拗的生长,幼小的花骨朵还没有长成就绽放。
枯萎与新生,花开伴着花落,似有一阵微风拂过,那些本应落入土壤的花瓣环绕着花田中的人飞舞。
时光似乎停止,花中之人思绪也随着这花瓣飘向远方。
……
被花瓣遮住的视线恢复,只是此刻变成了俯视。
建筑林立,人为了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彰显自己特色的房子努力着。
矿脉发掘,超凡感知用于医学,也从蒸汽中发现了特殊的力量。
人影晃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突然!
一切停滞,一场瘟疫席卷了这个世界,那些曾经的医生也倒下瘟疫下,无论是什么人都无法避免。
王国覆灭,教堂再也没有人前去朝拜,医者研发药物,但是收效甚微。
终有一日,一位超凡力量的研究者打开了异世界的联系,那些自称为神的生物降临。
没过多久,治愈教会出现,那些无法治愈的瘟疫在治愈教会的神之恩赐面前仿佛只是感冒发烧。
很快,瘟疫从这个世界消失,但是名为月神的古老神明降临了。
当最后一个没有被瘟疫侵蚀的人接受了治疗,治愈教会开始他的统治。
许久之后,似乎是瘟疫卷土重来,次仅仅是疯狂,这次人们全都化作野兽。
肆虐之下,守夜人诞生了。
景物再次飞逝,彰显着时间流逝。
终归有人不赞同治愈教会的方法,于此同时,猎人公会诞生,对抗着治愈教会这个庞然大物。
有人赞美月神,有人歌颂海神,他们虽然变成了怪物,但保存着人的智慧,从瘟疫还没有诞生就开始。
把曾经的智者前往海,被赐予了眼睛,就在他窥视未来的时间里,海神神陨。
当他得知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月神联合的神明已经降临,最后的月神也即将统治这个世界,散布恐惧与绝望,那是他们最好的口粮。
接受了本世界神明海神的眼睛的他,直接囚禁了以为古神,利用古神的能力囚禁了这个世界的时间。
月神永远无法降临,那些即将诞生的神明也永远被封禁于腹中。
但他没想到的是,古神于梦中降临,于现实中映衬,时光锁死了梦中的世界,那些入梦的无法苏醒。
属于月神的问题继续蔓延,无数人变成怪物,终将要有人终结这一切。
如今,负责封锁时间的古神已经被苏易叫醒,没有了那老头的束缚,这古神已经离开。
再找一个能够囚禁这些只存在于遥远维度的人类已经不现实,作为解放他们的人苏易,此时也被他们记住了气息进入了猎杀名单当中。
他们要的也不是猎杀,作为他们的解放者,他们会保证苏易不死,但不死之后又是如何就是谁也不清楚了。
影像从苏易眼前闪过,如同老是的VCD放映机,开了*8的速度放映着。
当花瓣撕开荧幕,冲向眼睛,条件反射的闭,再次睁开,已然回到花田。
枯树依旧,繁花盛开,一切似乎只是梦境,但怀中那一捧繁花花瓣,证明这不仅仅只是梦境。
苏易的任务还在继续,临时离开根本不可能,现在自己不去猎杀那些古神,那些古神也会找到自己。
月神降临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先把那些已经降临但是还没有出生的神明宰了,防止他们联合就行了。
寻着刚刚那如同梦中的画面很快就找到这花田出口,这将是最后与月神战斗等我地方,枯树就是对方降临的坐标。
毁了它?让月神降临随机,随时给自己来一刀?不如就让他顺利降临,在这布置好陷阱,刚到就把他送走。
计划拟定,苏易转身离开,有了威廉给自己的信息,那些古神在哪很容易就能找到。
总共三个古神,一个根本不屑降临,给予月神一些能力之后就离开了。
一名正在本世界孕育,此时或许已经出生。
月神还在月亮,现在慢慢的向下飞,至于最后一名。
他是最先降临的那一个,也是最弱的那一个,被威廉抓住后绑在了落月湖。
或许是对方根本没有反抗,也或许是海神修斯的死亡让对方恐惧,反正结果是威廉囚禁了对方。
出了花园迷雾就遮住了视线,回忆刚刚所看到影响中修斯的死亡,难以想象那些人类拥有这样的力量。
他们没有无界海这样的bug级提升方式,也没有虚空中全套的超凡知识,有的只有治愈教会名为劳伦斯的人类的教导。
一介凡人,已经超越了神明。
虽然说海神死于围攻,但是那渔港的那些人并不是,他们是死于屠杀。
死于治愈教会的屠杀,如今的教会,劳伦斯的头骨被人供奉着,身躯已然被斩断,在无尽的火焰中焚烧罪恶。
只是,如此之人,他的罪恶是那些人可以评判的吗?
无论疯狂与否,都是个人选择,既然他选择了疯狂,作为迷途者却选择了阻挡。
昔日的荣光本应破碎,覆灭的火焰下本应是新火的诞生,但有人又拾来潮湿的木块,浓烟遮蔽双眼,再也看不见火焰。
迷雾散去,婴孩的哭泣声传遍整个广场,前方的钟楼破旧的分针坠落,只剩下时针缓缓转动。
广场半径约五十米,虽然铭刻着花纹但是一点都不硌脚。
四周什么建筑都没有,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钟楼里的婴儿存在。
刚刚想要前,黑雾就开始凝聚,从钟楼中飘来黑袍,盖在黑雾,勾勒出一个人形物体。
兜帽之下是一片透明,破碎的衣摆下看不见双腿,宽大的袖口延伸出三条手臂,手持的弯刃泛着淡紫色光芒。
黑炎散去,并没有看到对方黑袍下的身体,六把弯刀被黑布缠绕住握柄。
没有嘶吼,没有介绍,对方只是静静的站在广场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婴儿的哭啼声已经停止,名为恐惧的寂静遍布整个广场。
地面变得平整,如果不是本就已经粗糙的石板,还以为这是一整张石面。
基质全部消耗,御灵刀空无一物。
拦路的很显然不打算将苏易放过去,御灵刀魔刃燃烧,眼前的生物叫做梅丹,似乎是那古神的看护者。
虽然看起来是完全透明,这只是因为人类的眼睛无法看到对方身体的色彩,因此反馈给大脑的就是无色。
简单的说就是眼睛欺骗了大脑,但同样的,对方也无法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视野中,不同的人就是不同颜色的光。
自己在对方是什么颜色不知道,宰了就完事了。
“源”
元素开始顺着基质蔓延,把场地变成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帮助。
六把弯刀如同风中的柳叶在风中飞舞,黑布不时的延伸,在对方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圈切割领域。
淡淡的紫色光芒留置在他刀锋挥过的地方,那是神明的力量。
咔!
纤细的丝线勾住刀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导丝已经将将布置在周围。
丝线的末端缠绕在苏易旁边的燃钢柱子,不同的元素顺着不同的丝线传导到对方身,不会产生任何痛感。
御灵刀火纹遍布,也许他们怕火,也许不怕,元素可以换很多次。
咔!
弯刀割断一根又一根微导丝,但是又会有新的丝线缠绕去,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是坚韧。
有了第四阶段的知识,构建好的燃钢再也不需要苏易的法力值,源的附身就可以解决一切。
“源—火刑”
交错的玄色斩击铭刻在梅丹的衣服,火焰将那处衣服焚烧,露出透明等我躯干。
雷电奔涌,奇妙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中,似乎在倾诉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纤细的雷纹划过对方的脖颈,兜帽掉落,黑雾开始弥漫。
刚刚的哪一击虽然没把对方带走,但是造成的伤害也不会小了去。
黑雾弥漫整个广场,对方的身影已经无法看到,黑雾屏蔽感知,只能凭借肉眼去看。
微导丝被全部挣断,只留下六把淡紫色刀刃在空中飘舞。
寻着那微光,一柄柄幻刃凝聚,不同的元素给予附魔,随着御灵刀挥下激射而出。
叮叮当当!
弯刃挥舞起一片刃之风暴,将大多数幻刃挡下,但是幻刃太多,终究不是他能全部挡下的。
当黑雾散去,梅丹那透明的身体已经插满了幻刃。
元素在梅丹身炸裂,将他身的黑袍炸的粉碎。
当他只剩下六把弯刃和缠绕在弯刃的黑布时,钟塔钟声响起。
梅丹的身体瞬间愈合,地面黑雾蒸腾,竟然再次凝聚出一个梅丹。
十二把弯刀挥舞,似乎要将苏易切的粉碎。
嗡!
黑雾出现又消失,带走了梅丹的身影,七感预警,燃钢将自己全部包裹。
六把弯刀切入燃钢之中,但最终被微导丝挡下,对方具有空间系的能力。
冰精灵獠牙刺入虚空,将即将攻击到的梅丹和眼前的梅丹禁锢。
耳垂灵魂之歌鸣唱,声波让对方的刀刃破碎,抬起带着戒指的左手,对着前方的梅丹脑袋狠狠一按!
咔!
似乎是有什么骨头破碎的声音,一按一拽,一个通体透明的灵魂就被俗语直接拽了出来。
灵魂传说的骷髅嘶吼,将这还打算逃走的灵魂咬住,很快就完全吞噬。
灵魂传说停止了鸣唱,背后的梅丹已经被震碎,掉落在地被暗之灵吞噬。
前往钟楼的路线已经是畅通无阻,灵魂传说的咀嚼声是这空旷的地方唯一的声音。
苏易走后,身后那已经破碎的梅丹重新组合,对着钟塔的位置拜了一拜,火焰顺着他的衣角燃烧,最终湮灭。
钟塔的通道很长,向的通道呈现出螺旋形状,当走到最后一个房间时,一名人类,正给一个生物喂奶。
那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类,但是给苏易的感觉可以判断出对方绝对不是人类。
燃钢凝聚,苏易悄然坐在那,等待着对方将孩子喂饱。
许久,那位女士的身体开始枯萎,似乎被吸走的不止是奶水。
一个小时候,女子的身体已经干枯,原本明亮的长发变得枯燥,皙白的皮肤干裂发黄,淡淡黑斑遍布,已然是没了生的气息。
“作为敌人,你不该等……”
噗嗤!
御灵刀划过,直接洞穿了对方的脑袋,微导丝携带着不同的元素涌入对方身体内,燃烧或者雷霆,冰寒或者黑暗。
这位古神,在刚刚诞生,刚刚可以为祸一方,刚刚开始放狠话,就没了。
哪怕是死亡,本应是人类婴孩模样的他也开始向古神的身姿转变。
伸手拉过来哪位人类女士,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只是古神这种生物,很少有直视母亲这种概念的意识。
御灵刀还插在对方身,无尽的火焰斑纹遍布,没一块都是一个拉博列德的魔法,宛如太阳的焚烧下,什么也没有剩下。
苏易将这位女士放到床,将本应是准备给婴孩的衣物放在它旁边,微导丝制成薄被给她盖。
随着苏易离开,液体燃钢席卷这一切,给予这位一个好的安眠之地。
继续向下走,燃钢不断地蔓延,当苏易走出钟塔的那一刻,全部燃钢晶化,随着苏易切断了联系,这燃钢彻底变成了无主之物。
黑暗弥漫,兴许那些古老的存在能够看到,或许看到也只会是随手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