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号主神空间,主控室。
亮光一闪,沈怒和陈冲凭空出现,一辆汽车静静停在两人身边。
沈怒一挥衣袖,汽车似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抓住,打着横飘向主控室角落。
两人身边,突然张开一个紫色光圈,艾琳带着千草贵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陈冲,艾琳大大松了口气,走上前两步抱了抱自己的爱人:“你们终于回来了,拖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千草贵子微微躬身一礼,对陈冲轻声道:“夫君辛苦了。”
随后她又面向沈怒,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深鞠一躬道:“谢谢沈大哥照顾我夫君,给您添麻烦了!”
沈怒打了个冷战,强笑道:“那个,弟妹啊,你别老这么客气,我和阿虫是老交情,不必这么大礼节。”
陈冲伸开过膝长臂,将艾琳和千草搂在怀里哈哈大笑:“老沈得对啊,我和他那可是十几年的交情,你们俩别对他太客气,这么客气反而感觉很生分。”
他对着千草贵子额头吧唧一口,开始嘿嘿坏笑:“沈大头,那可是我托妻献子的朋友!好多年前我们就发誓了,如果哪有一个人遭遇不测,另一人就得得照顾他全家老”
他对沈怒挤眉弄眼:“老沈,我的没错吧?”
沈怒刚欲答应,但却又隐约感觉不妥,将嘴里半截话吞进肚子。
“呸,你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照顾吧,舌头根子地下压死人,她这个年纪我这个岁数你不在意不要紧,我可是还要顾全脸面”
陈冲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嚷嚷起来:“沈大头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俗话宁在大伯子腿上坐,不在叔子”
他了一半停住想了想,突然感觉后半句对自己有些不利,立刻换了个语气:“总之你沈某饶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沈怒瞥了他一眼,低声了句哈嘛批,转身将废土香港世界碎片放到了六面塔上。
瞬间,这颗琉璃珠和其余两颗一样,开始滴溜溜转了起来。
复兴号能源又添一个级世界碎片,速度更胜从前。
他查看着控制台的情况,随口问道:“别那些有的没的,艾琳,毛毛呢?”
陈冲左顾右盼,这才发现回来半竟没看到毛毛,心中不由疑惑这不太科学啊!
这家伙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给他带烟回来,现在怎么又不见人影?
千草立刻举手道:“那个胖达,胖达在树林里挖土,我问他挖什么,他叫我孩子别管!”
起熊猫,千草又爱又气,这家伙最近和她混熟,没事就喜欢支使她。
不是叫自己给他端茶倒水,就是叫自己烧菜做饭,有时候还要她给自己温酒
而当自己发现他在树林里挖土,这时候又不愿意告诉自己了。
一点都不亲切!
看着气愤的千草,艾琳有些无奈道:“冲哥,沈大哥,毛毛在家里翻箱倒柜,你偷了他半包烟。
在咱们卧室找了半没找到以后,又开始琢磨自己做烟卷。
就前几,他在树林里捡橡树叶做烟丝的时候,突然发现树林里有些松树。”
沈怒一脸莫名其妙:“松树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懂。”
艾琳摊摊手苦笑:“他在松树根下面,挖出了一些白色的东西,烘干捣碎和像树叶烟丝卷在一起”
她回忆着熊猫的享受表情,脸色突然十分古怪:“据他,味道非常独特”
松树下、白团子
一个东西在沈怒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惊讶道:“不会吧?莫非这家伙找到茯苓了?”
茯苓,是一种可药用真菌。
在酉阳杂俎中,它叫做“绛晨伏胎”,而记事珠中叫它“松腴”,本草纲目中则称其为“茯兔”。
华夏古人,遣词文雅又能切合性状,从这几个名字中,几乎可以联想出这种药材的大概模样。
在野外,这玩意儿多于松下伴生,除去裹泥,本质色白如窟中之兔,正常情况下七八月采摘正好。
茯苓是个好东西没错,可毛毛找这玩意儿干嘛?
这家伙的性子沈怒很了解,又懒又不喜欢做事,再怎么无聊想抽烟,也不至于跑去刨地吧?
沈怒抛下互诉衷肠的两女一男,直接将自己传送到了雪绒花五街的树林郑
他沿着锄头刨出的土痕,一路追寻熊猫的踪迹,不过十几分钟,便发现了熊猫的身影。
毛毛背对着沈怒,撅着屁股高举锄头,正对着一颗松树根部疯狂输出。
他身边放着一个藤框,里面大大放了三五个泥块,估计那里面包裹着的,就是熊猫挖出的茯苓。
沈怒走过去一把抓住高高扬起的锄头,喝问道:“熊猫,你的,什么的干活?”
毛毛扔下锄头,背靠松树喘息着坐在地上,一副身体被掏空,已经精疲力尽的德校
沈怒身边一点紫光闪现,陈冲从光圈中走出来,他问道:“哎,熊猫儿,你是不是兽性大发了?在这里刨地干什么?”
熊猫一脸绝望。
看着身前两人,他耳朵一抖一抖痛苦的道:“老骚棒,劳资可能得了病,病得还黑严重。”
陈冲一脸不信,冷笑道:“老沈你信他的?肯定又在搞什么鬼!”
他对熊猫道:“你句儿豁。”
熊猫有些抓狂,揪着自己耳朵大叫:“儿豁就儿豁,舅子豁,哪个狗鈤的豁!”
沈怒退了两步,仔细打量着这只肥硕的熊猫,有几不见,这家伙确实感觉有些状态不对。
他有些头疼,问道:“毛毛,你是不是中病毒了?麻烦你搞清楚好不好,你怎么可能生病呢?”
毛毛两只熊掌拍打着脑门,表情很是有些恼火:“是真的,我没骗你!如果我有一句日白,陈冲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沈怒叹了口气,问道:“算了,你吧,到底是什么病!”
毛毛如同便秘般憋了半,这才缓缓道来。
沈怒和陈冲两人进入生化寿尸之前,也就预计会用一两的时间。
实际上两人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从两人离开第二开始,毛毛就感觉很奇怪,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就像被人暗中窥视一样。
起初他还以为,可能是沈怒和陈冲两人在级灵光世界翻车了,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是级灵光世界,又是垃圾的不行的丧尸,怎么想两人也不至于吃亏吧?
虽然心里已经想开,但在这时候,熊猫的病情已经开始有点严重。
在他驾驶复兴号的时候,甚至会产生幻听!
毛毛并没有将自己的情况,告知艾琳和千草两人,只是尝试自己想办法医治。
毕竟除了艾琳这个初级兽医,两个女饶知识对他来毫无用处。
熊猫开始吃各种消炎药,在不起效之后,又去弄了些烘干的桦树皮,将其研磨成粉、做成烟卷,企图用土方法把自己治好。
在桦树皮不起效后,他愁的像熊瞎子一样在树林中乱逛。
这一逛不要紧,竟然让他发现树林里有松树,更妙的是松树根隐隐有土块隆起。
随后熊猫顺藤摸瓜,找到了埋在地下的土茯苓。
土茯苓他自然是知道的,各种医书中都这玩意儿很好主胸胁逆气,忧恚惊邪恐悸开胸腑,调脏气,伐肾邪,长阴,益气力,保神守中,善安心神。
正所谓偏方治大病,于是他心一横,就开始挖茯苓。
听毛毛讲完,沈怒和陈冲不禁都有些忧虑这么多年来,毛毛可从来没有生过病。
照他的抽烟频率,正常人半个月准得肺癌,但这家伙持续了三年不也没事儿吗?
怎么到了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毛毛抬头左顾右盼,认真打量着两人,突然一拍熊掌叫到:“我想到了!”
沈怒忙问:“你想到什么了?”
熊猫拍拍身上泥土站起身,信誓旦旦道:“我觉得,以老子的心态,只怕不是得了神经病,很有可能是耳朵里头出了问题。”
陈冲挠头道:“那怎么办?我们这里也没有兽医啊!”
毛毛跳起来给了陈冲肚子上一击重拳:“老子两锭子砸死你,老子就只能找兽医么?”
见陈冲捂着肚子蹲身惨叫,熊猫满意的点零头:“楞个,我来想个办法!”
他对地上哀嚎的陈冲:“你个鸭儿痒的大骚棒,你耳朵没得问题噻?那楞个,你把你的耳蜗捐献给我,那不就行了嘛!”
陈冲一听这话,忙爬起来连连摆手:“那不行,移植给你了,我怎么办?”
“哎呀,啷个不行嘛!”
熊猫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靠,他抓住陈冲的裤管,将他腿抱住:“你找了两个女朋友,以后肯定要吵架!只要把耳蜗捐献给我,你就听不见了噻!心里也不得烦,几得安逸!”
陈冲不断抖腿,企图将他摔下来,毛毛死死抱着陈冲大声道:“大不了,大不了我给疯婆娘买瓶香水、给日本妹儿买个口红,再给你买包烟,这你总不得亏哒嘛!”
“老子用你买香水、买口红?老子自己买!你给我松开!”
熊猫开始耍无赖:“不可能,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手!”
陈冲气笑了:“哈,你是在想屁吃!我把耳蜗给你,连我老婆叫我都听不见,这样的人生,那还有什么意义?”
陈冲使劲推搡着腿上的挂件,一边连环踢腿,企图将这个无赖甩开。
沈怒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抓住毛毛,将熊猫从陈冲腿上摘下来放在地上。
“行了行了,你们别闹了!”
轻轻撸撸熊猫头,他温言安抚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文化?毛毛你就别打阿虫的主意了,耳蜗这玩意儿根本不可能移植!
幻听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你太累,这几你安心休息,看看会不会好转,接下来我们还有别的计划,你的任务很重,到时可别给我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