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二章 胡诌最高境(1 / 1)巫小巫的巫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在宿白看来,所有打着“不想嫁人担心”旗号,隐瞒真实情况的人,都是极度不成熟的表现。

不止不成熟,还幼稚、自以为是。

这和那种独断专行的“我都是为你好”一样,都会伤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小友通透。”张庭修赞叹道。

只是这世上多数都是俗人,能通透到真正去贯彻的人却极少。

钟轶垂下了头,心里满怀愧疚,若不是为了他,师傅就不用厚着脸皮,做违心的事了。

宿白瞄一眼深陷自责的钟轶,突然觉得秦小胖子挺不错的,虽然修炼的不咋地,却天生有股通透劲儿,深知长辈最想看到的、最关心的是什么。

“苦大仇深。”宿白送给钟轶四个字,年纪轻轻的,一点朝气活力都没有,不是他少年老成,而是他给自己施加了太重的压力。

钟轶的心思深沉、心事沉重,总是很容易想太多,他能有如此高的修为,完全是依靠先天资质,和心境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点也是王道阳最担心的,如果钟轶的心境得不到改变,那么钟轶的修为极有可能止步不前。

收养钟轶那年,王道阳为钟轶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这是钟轶的劫,一生最大的劫,顺利度过将有大成,渡不过去天师道、修行路也将止步于此。

龙化情消失后,王道阳再次卜了一卦,二十几年未有变化的卦象,终于有了一起变化,最开始他不懂空白卦象是何意,直到他知道了宿白的名字。

当时宿白暗示,她能恢复钟轶的根基时,王道阳是怀疑的,但有了卦象,知道了宿白的名字,他就确定,宿白绝非空口说大话。

所以他带着钟轶来了,厚着脸皮来了,张庭修得知他的决定,不想他一个人太尴尬,所以也跟着来了。

宿白喝着茶,华灼为她梳着丸子头,秦挚和双胞胎在收拾茶几残局。

“把他推过来?”宿白瘫在沙发上,倚着华灼,对钟轶招招手。

她其实挺想给自己把把脉的,依照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三两个月都未必能痊愈。

王道阳刚准备起身,秦挚快步走过来说:“我来吧。”

秦挚没讨好王道阳的意思,他只是习惯了尊老爱幼,并深知不能以外貌判断天师的年龄。

宿白的指尖冰凉,搭上钟轶的脉搏后,将一丝冰冰凉凉的灵气透过指尖,送去钟轶体内,在诊脉的同时,化作丝线的灵气游走过钟轶的经脉,速度不快不慢,最后汇聚在丹田处,刚刚好能检查出经脉及根基的受损情况。

经脉被探,丹田被入侵,钟轶本能的想将这股不属于他的灵力驱逐磨灭,可惜他现在空有本能,却没丝毫能力反抗,不止无法调动灵力,强行调动时,还伴随着深入骨髓、撕心裂肺的剧痛。

半秒过后,钟轶的脸色煞白,额头上一滴滴冷汗形成,随着脸部轮廓缓缓流下。

“老实点。”宿白指尖用力,捏了一下钟轶的手腕。

钟轶一咧嘴,这夹杂灵力的一下,疼痛感不亚于强行调动灵力。

“师傅在做什么?”秦挚坐到华灼身边,眼睛盯着钟轶的神情反应低声问。

他第一次见把脉都能把病人搞的如此痛苦的,好奇之余,更觉牛逼。

“入侵丹田,检查受损,拟定方案。”神游的华灼稍稍收神,移动实现看向宿白,响起磁性满满的低音炮。

“哦……”秦挚抽了抽嘴角,如此精练的讲话方式,也是没谁了。“丹田不是比心脏还重要嘛,说入侵就入侵,也太草率了。”

不过这样一说秦挚也就明白,攸关生命的领地被入侵,难怪钟轶那么痛苦。

“根基受损,唯有此法。”华灼微微仰起头,望着窗外风景,配上出尘绝世的容颜,颇有些高深莫测。

“哦……”秦挚受教的点头,随后面带礼貌性笑意看向张庭修和王道阳。

他问这些,不只是为自己答疑解难,也是想让那两位前辈听一听,免得造成误会。

毕竟,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宿白特别像折磨奄奄一息病患的……魔鬼。

“秦挚,这位先生可否是玄学道门中人?”张庭修不着痕迹的瞄一眼放空自己的华灼,有意无意的压低了声音。

张庭修惊艳于宿白的顶尖才能,却对华灼更好奇,他在华灼身上只能感觉到尖刺着神经的危险感,除此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能察觉到的危险,都不算危险,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才是最致命的。

“……”秦挚愣了愣,不是意外,而是犯愁,他该怎么解释啊!

秦挚求助的看向宿白,那家伙居然瞬间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气的秦挚牙痒痒。

“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华灼是……是师祖给师傅找的全职保姆,关于华灼的身份,师祖并未多说。”秦挚暗瞪一眼宿白,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着。

其实秦挚不觉得全部是胡诌,全职保姆这一身份称呼,绝对无比契合。

置身事外的宿白嘴角一抽,这秦胖子,还挺能胡说八道的,连师祖都扯出来了。

“……”张庭修无语了一阵。“不知小友师出何门?”

“无门无派。”这个宿白说过,秦挚记得。

“……”又是一阵无语。

“是不是觉得特别无语?”秦挚深为感同身受的问。“我也觉得特无语,毕竟师傅那么不靠谱,师门也挺玄,没准儿是混黑混邪的。”

他真这样怀疑过,宿白说他所有的才能,都用来开脑洞了,所以修炼这么久,都没明显成就。

不过华灼说,他无法提升境界,是因为没“开窍”,那个“开窍”究竟是什么意思,秦挚至今不晓得。

“……秦小友多虑了。”张庭修笑了笑,他看得出秦挚在有意隐瞒,也看得出秦挚是真不知情。

至于宿白……张庭修看不透她,也无法通过她的言行神态进行推断。

“前辈,我有时觉得华灼特危险,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觉?”秦挚格外严肃的问。

“此话怎讲?”张庭修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说这整天整天的发呆,不说一句话,会不会痴呆啊!”秦挚特别真情实意的问,并表现出对华灼的深深关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