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大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的辖区内,竟然可以上演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分别被严重袭击的事件,而且事件发生的都是那么的离奇和不可思议。这对他这个平州城驻军的最高长官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近乎发狂地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摊到了地上,不停地捶打着办公桌,暴跳如雷地喊道:“你们让我怎么向军部解释?”
浅见、栀子、小野和邱继财都站在藤田的面前低头受训。
藤田愤愤地说:“几个小小的土八路,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又是炸炮楼,又是烧煤仓,而且就在同一时间,他们怎么可以分身?你们谁能解释给我听?”
栀子怯生生地说道:“藤田司令长官,我怀疑煤矿内部有地下党。”
藤田大声呵斥道:“谁?到底是谁?赶快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栀子平静地说:“上次山本君就是在去煤矿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害的。”
藤田没好气地说:“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什么山本君。”
栀子固执地继续说道:“他怀疑煤矿有地下党。”
藤田歇斯底里地说:“不要再跟我提什么山本君!”
众人看到藤田愤怒已极的样子,都觉着骇然。
栀子的眼前浮现出山本去煤矿之前,自己和山本对话时的情景,依然固执地说道:“说不定这两个人就是邱继财和钱翻译。”
邱继财大吃一惊,没想到有人认为自己是地下党,脱口道:“什么?说我是地下党?”
浅见也觉得栀子的话太荒唐,邱继财怎么会是地下党,钱翻译也绝不可能,他除了是个棋痴,几乎一无是处,而且一直在满洲开会,昨晚才回来,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冷冷地说:“天大的笑话!邱sir怎么会是地下党?”
栀子我行我素地说:“那就是钱翻译。”
浅见不客气地说:“栀子小姐,讲话一定要有依据。钱翻译被派往满洲国办差,昨天晚上才刚刚回来,专列就是他从满洲带回来的,你这也未免……”
藤田不耐烦了,一摆手,打断浅见的话,转向栀子,冷冷地说道:“说过了不要再提什么山本君!栀子小姐,你是我大日本帝国培养出来的高级特工,军部都说你是一枝不可多得的帝国霸王之花,怎么就能轻易相信一个商人的话?这种无端的猜测,你能自圆其说吗?”
栀子立正回应道:“哈伊!”
藤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浅见君,从今天起,你必须要开足马力,尽力为我们挽回面子。我大日本帝国的以煤养战计划,没有煤炭将寸步难行。”
浅见立正回应道:“哈伊!”
藤田疑惑地转向栀子威严地说:“栀子小姐,你到底能不能找到土八路?平州城的这股势力太强大了!”
栀子低头认错道:“属下无能,属下办事不力!属下一定尽职尽责!”
藤田白一眼栀子,缓缓走到邱继财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邱sir,你千万不要有顾虑,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好朋友,你说说看,劳工内部到底有没有地下党?”
邱继财看看浅见,再看看小野,不知所措地摇摇头,怯怯地支吾着说:“大太君,我也就是个普通商人,实在不懂什么地下党,地面党的。”
藤田狡黠地转动着眼珠,笑着说:“唔!很好!那你就回去抓紧时间组织生产,尽快为大日本皇军产出多多的煤炭。”
邱继财点头哈腰地说:“这个没问题,我一定竭尽全力。”
藤田摆摆手,不客气地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认真考虑一下,该怎么向军部汇报了!”
众人转身向外走去。
藤田突然叫道:“栀子小姐留一下。”
栀子停下脚步,返身走近藤田问道:“大佐阁下有何吩咐?”
藤田看着浅见和邱继财已经出去,才认真地说道:“市内盘查不可松懈,煤矿内部也不得不防。”
栀子疑惑地说道:“大佐阁下这是……”
藤田打断栀子的话,诡秘地说:“刚才邱继财说话的神情告诉我,他的心里一定还有隐情,只是在浅见君和小野君的面前不便说,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去查一下。”
栀子立正回应道:“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