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张纸应该是凶手留下的，现在却不见了，

既然当时留在这儿肯定是想给人看的，可真正见过的人却只有墨梁一个而已。

如果是凶手回来藏尸的话，之前留下那张纸不久完全没有意义，或者说和原本的想法相违背了吗？

是什么让凶手有了这种转变·····还是说，这样反倒证明了杀死王大发的人，和后来藏匿尸体的人并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联合作案的话·····，两个人事先没有商量好？

“不过说起来，这房间确实和老师当初跟我说的一样呢。”

“嗯？”

“啊·····，你看这间房间不是四面都被颜料布满了吗？”

“是没错，这不是很明显么。”

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老师在刚开始教我画画的时候，跟我说过吧····我都记得。”曲棂羽看着四周的墙壁，这份回想的过程引起了墨梁的注意“这种将人代入画作中的感觉。”

“代入画作？”

“对啊，绘画本来就是比较消耗脑力的工作，老师曾这么说过，一时间的灵感很可能就决定了一幅作品的好坏，为了保持灵感时刻的活跃所以尽可能将大脑完全放在色彩中。”

“就像这样？整个房间都涂满····”

“应该是吧，不过我并没有这么做过，说实话，我倒是不相信这种办法会有用····”

“你以为是她骗你的吧。”

曲棂羽和李莉莉之间关系这么差，她也说过，李莉莉实际上并没有教过她多少绘画方面的技巧，

更何况这种听起来就不怎么靠谱的方法，很容易被当成诋毁她“没有绘画天赋”的借口吧。

“骗到不至于····”曲棂羽看着墙上的画“平常人又没有她那种天赋，说不定这种方法只适合她自己。”

“········”

“虽然老师性格上感觉很····奇怪，但她啊~每幅画作基本上都是顺着灵感一遍完成，不需要打底也不需要反复描绘，这种天赋简直就是独一无二的。”

说起来，曲棂羽好像从看过李莉莉的病例之后，对她老师的态度远没有那么“针对”了。

“你跟李莉莉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差吗？”

“不啊！”曲棂羽否定着“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最开始刚成为她弟子的时候，对她的印象还挺好的，虽说话不多但的的确确教导过我····”

“是后来出了什么事儿吗？”

“没啊···起码我没有印象，大约两年多以前吧，就开始逐渐变成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就越来越讨厌的样子。”

两年前·····

“可能是我真的让她失望了吧····”曲棂羽低着头苦笑着。

（9.9：你问她一下，她曾经持有的女主系统，是在什么时候属于她的。）

9.9在墨梁的脑中忽然插了这么一句，

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你作为女主系统的持有者是在什么时候？”

“欸？·····，这个从我···出生起就有了呀。”

（9.9：那她们两人之间就不会是对弟子失不失望的问题，即便她的先天绘画天赋再差，系统也会相应的进行补正，一定有这其他的原因。）

更何况还是女主系统，作为女主角的“人生”，再差能差到哪去····

但曲棂羽对李莉莉对她态度转变的契机看起来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或许是因为李莉莉单方面的原因？

“而且总感觉，这个房间里墙面的构图，如果以老师的水平来看的话，也有点太粗糙了····”

在准备离开置物间的时候，曲棂羽在身后，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发现王大发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在黄昏，而目前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

接近打开的这扇窗户的时候，墨梁偶然在窗子下面的凹槽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块不大的碎纸片，

上面隐隐还有着【盗】字和【夺】字的痕迹。

是那张纸！

想到这里，墨梁将身体探出窗外面，仔细看了看外面的草地，

绿色的草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东西，只不过零散的间隔很远。

也就是说这张纸是被后来看到的人撕碎的，然后顺着窗口将碎纸片扔了出去。

从时间上来看，做这件事的应该就是藏尸的那个人。

····················

·············

“小姐···，侦探先生！”

走在走廊上的两人，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阿飞。

“找到了吗？”

面对曲棂羽的问话，阿飞摊开手摇了摇头。

“不过王老板的手机倒是找到了，就在他的书房里，我们刚刚也是顺着铃声才发现的。人的话····还没有。

话说，真的不是侦探先生看错了吗？整个二楼的房间都已经找遍了但是都没有看到，即使是被藏起来了也不会藏的太远吧······”

阿飞一边说着一边感受着曲棂羽瞪来的视线，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对了，你后来在庄园里吧？”

“嗯，对啊。”

阿飞爽快的回答了墨梁的问题。

“那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记得墨梁等人之后上楼的时候，阿飞已经在二楼了，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我还是从头说吧。”阿飞想了想“小姐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所以来的很快，将车停到停车场之后正好看到了管家，就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就进来了，我还纳闷小姐平时都不让我来的····”

曲棂羽似乎对于阿飞的废话很不满，脸阴沉的有些可怕，

可总觉得，阿飞倒似乎并不在意曲棂羽的脸色，只不过表面上很“尊敬”她而已····

“然后我就往里面走，我刚走到一半回头就看见管家在停车场喊着什么，我就又跑回去了，再之后小姐也出来了，让我回屋里找人拿湿毛巾之类的，就遇到侦探你了。

啊对了，我在刚来的时候还看到庄园的院子里有位女仆小姐在那里，后来才知道有两位，我也分不清。”

“晓月和晓楠长得很像，都是看发饰的，发饰在那边不就知道是谁了？”

“我的小姐诶~我当时离得远上哪看发饰去····

不过应该是双胞胎女仆里的姐姐吧，因为我上楼之后遇到了妹妹。”

“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阿飞当时确实跟晓楠在一起·····

“啊，我们两个分开后。”阿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墨梁“在一楼找了一圈没看到人，结果我就上到了二楼，房间挺多的所以我当时就喊了一声问有没有人在。

但没有人回答，还是我先看到了从房间门缝里向外偷看的女仆妹妹，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晓楠？从房间门缝里偷看？

“在哪个房间？”

“就是正对着楼梯的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