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旁白君惯会装聋作哑,从它嘴里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的,而且该知道的白鸽也都知道。
包括旁白君动用能量,也是在白鸽同意之后的事。
潜意识的同意。
实际算起来,旁白君算不上偷。
它说得也没错,白鸽确实有着有一天,整个蓝星脚下都是遍布阴间土地,所有死去的生灵都能归入阴间,轮回重立的野望。
关于能量消失的事就此揭过。
小朋友打游戏上瘾,白鸽拍拍他的肩膀,小朋友非常不耐烦地吼:“别烦我。”
这就没办法了。
白鸽朝一旁的中年妇女耸耸肩,表示这可不是他的锅,这个锅他不背。
“呐,你看到了,我玩游戏玩得好好的,你儿子一把把我推开,霸占了我的位置不说,还这副态度,大姐啊不是我说,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亚子,他这样不行的。
现在不好好学习,不努力学习,将来可怎么办啊,要知道大家的起跑线天生就不一样,有些人生下来就已经站在终点了,有些人却连起点的边都没摸到。
我建议,今天开始给他报补习班,什么英语音乐美术绘画写生,别怕费用高,差钱告诉我,为祖国培养花朵是我应尽的义务,苦谁也不能苦孩子,省什么都不能省着孩子的培养,孩子是最重要的,一切以孩子优先。”
这番义正言辞连口气都不喘一下的长篇大论甩过去,原本横眉冷眼,对带坏自己孩子打游戏的白鸽非常看不顺眼的大姐立刻喜笑颜开,二者一同探讨了如何让孩子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问题。
白鸽给出许多自认为非常成熟可靠的建议,获得大姐的好感N加N,二者俨然成了有着共同育儿心得体会的同道中人。
在大姐采纳了白鸽的题海战术的建议后,白鸽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现场,人还没走远,就听到了后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白鸽迎着夕阳西下的余辉走远,做出这就是青春啊的感叹。
夜色降临,对于许多的年轻人而言,点九点还早,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凌晨一点两点,沉迷修仙无法自拔。
嘴上说着刷完这个视频我就睡觉,实际上刷完一个还有一个,一个接一个,一个何其多。
不知不觉,天亮了。
去医院看望同事之前,李越也是有着这样的行为模式的年轻人中的一个,看望完同事之后,李越天一黑就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非要出门也尽量往人多的光明地带走,和以前那种哪里黑往哪儿钻,反正我年轻我身强体壮我不怕大劫的意气风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李越签下了保密协议,虽然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不就是见鬼么?
尽管正儿经的见鬼,他也是头一遭。
签不签他也不可能到处跟人说我见鬼了,没人信的,不仅没人信,还会被当成神经病看待。
最爱的灵异小说李越也不看了,以前看他不怕,他知道都是假的,现在看,他不敢看,生怕忽然就降温,然后钻出一个阿飘朝他打招呼说嗨,听说你找我。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不仅不看灵异小说,晚上也尽量不出门,李越觉得,这样的他,应该不会那么惨地撞上不好的东西吧?
凌晨三点的时候,这时候基本都已经在睡梦中,李越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大脑还残留着恐惧的余韵,李越强忍着害怕打开了灯,坐着缓了会神后,却发觉自己想不起做了什么噩梦把自己给吓成这样的了。
只记得好像是一个特别特别可怕的梦。
这时候,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李越凝神听了一下,发觉声音是从外面走廊里传来的。
这么晚了,还有人才回来?
高跟鞋的声音来回在走廊里踢踢踏踏地走动着,李越听了一会就觉得烦人,被这声音一搅,身体里残留着的恐惧余韵也没了,李越恢复过来,因为不想听外面传来的高跟鞋声音,所以戴上了耳机。
第二天,门被敲响。
李越打开门,见到熟悉的人后先是一愣,随即李越立刻开始撇清自己:“我可什么都没说,没通过手机也没通过口头叙述说出人任何不该说的事。”
敲门的公务人员一愣,来人没有认出李越是郝梅事件的第一位目击者以及报案者,愣过以后哭笑不得:“我们不是来查水表的,敲门主要是想询问一下,昨晚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不同寻常?
“高跟鞋声音算吗?”
“什么样的高跟鞋声音,时间大概在几点,你是熬夜整晚未睡,还是半夜起夜听到的?”
“半夜被噩梦吓醒听到的,说不上来,平时我也没特别注意高跟鞋声音是什么样的,就昨晚听到的,非常的令人感到不适,来回来回地走,吵得人心烦意乱的,因为太烦了,我就戴上耳机听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早上刚醒过来,才洗漱完毕,你们就敲门了。”
敲门的公务人员礼貌道谢离去,李越摸了摸头,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鉴于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他也没多想,换好衣服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晚上回来的时候,在电梯里听到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闲聊。
“太惨了,个姑娘啊,全都是二十多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败类干的,一点人性都没有。”
“可不是啊,那房间好像是被一家餐饮公司租来当宿舍用的,六扇门的今天来了好多人,每家每户都被敲门询问了,听说这是熟人作案,不知道谁干的,凶手,会不会就是这栋楼的住户。”
“哎哟你快别说了,说得我害怕怕的。”
话题打住,电梯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李越走出电梯,后背汗湿一片。
凶杀案?
个姑娘?
凶手可能是这栋楼的住户之一,也可能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