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谁特么阴我!”
南烛整个人泡在血池里,面色很难看,目光阴郁的扫视着周围。
虽然没受到什么伤害,可是被人近身了都没发现,让他相当恼火。
“敏锐感知!”
庞大的魂力散发出去,一寸一寸的搜索着整个金字塔,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奇怪,没人的么!”
结果让他有点懵,整个金字塔除了他以外,没有看到任何生命。
“难不成就藏在这血池里?”
看了眼身处的血池,魂力再次散发出去,这次的目标是整个血池。
“这么深的么!”
南烛皱了下眉,这血池的深度有点超乎他的想象,魂力探下去都十几米深了,依旧没有到底。
魂力的感知下,整个血池就像透明的一样,任何污秽都无所遁形。
“我去!”
终于在差不多百米的深度,南烛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各种骷髅堆积在池底,摞起了有二三十米的高度,几乎全是些妖兽的尸骨,白骨森森,上面没有一丝血肉。
南烛的感知中,所有骷髅里,只有一具与众不同的,这应该是一具人类的尸骨,比起旁边巨大的妖兽尸骨,显得特别瘦小,头骨上空洞的眼眶,看得让人直冒寒气。
骤然,南烛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那一瞬间他疯狂的想逃跑。
他看到那具骷髅的双眼中亮起了两点幽光,骸骨的下巴也动了一下,咧开一道弧度,似乎是在微笑。
别问他一个骷髅为什么会微笑,因为他也不知道,但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个意思,现在他只想离开血池。
未知的总是可怕的,他经历过屠宰场一般的血腥场景,也亲手破开过妖兽的头颅取出妖晶,但这般诡异的场面,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虚空行走!”
一声急迫的厉喝,神秘的紫光浮现,他要离开血池!
池底一束幽光瞬间射出,眨眼来到了南烛眼前,钻进了他的脑海。
“啊!!!”
凄厉的叫喊从他嘴里传出,双手抱紧脑袋,南烛只感到灵魂都被撕裂了,空间裂缝刚刚打开就闭合了,虚空行走释放失败。
......
他被带到了这里,不用再去抢东西吃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安排过数不尽的妖兽进入血池进化血脉。
他是看管血池的管事。
他见过那座擎天的身影。
幼兽的玩闹,妖兽和人类的对战切磋,一切都是那么有生机。
遗迹的太阳突然炸裂,天空裂开一道巨口,有外敌杀进万兽宗,打碎了好多山峰,他也死了。
密密麻麻的妖兽匍匐在那青色的身影下听他训话。
空间之门打开,所有的妖兽和人随着那道身影消失了,只留下刚出生的幼兽。
他一直等着他们回来,还想有人围着他叫阿呆爷爷,一直等着。
“多少年了,我等不住了,你们快回来吧。”
“有人进来了,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们!”
......
元神进入南烛脑海的时候,一幅幅画面闪过,他看到到了数万年等候,那种期待、寂寞的心绪让人发疯,直到最后的到绝望和死寂。
“给我你的身体吧!”
“你放屁!”
“咯咯咯!”南烛死死的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牙齿都在打颤,一脸的狰狞,眼珠噔得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这元神竟然想要夺舍于他。
识海里掀起滔天巨浪,南烛的神识裹着魂力抵抗着那元神的吞噬,那种疼痛,让他几欲昏厥。
你特么的,你有你的执着,你有你的追求,我就没有么?为什么我总要失去,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欺负我!
“系统,给我兑换俄洛伊的灵魂试炼”
南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剧痛使他瞳孔上翻,只露出白森森的眼球。
你以为吃定我了么!
忍着痛苦,神识锁定了脑海里的元神,就这一点小动作,魂力就被吞噬了大片。
“灵魂试炼!”
本来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吞噬的魂力,突然凝聚成一道触手,生生把那元神从识海里拉了出来。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脑海中的疼痛慢慢减弱,南烛面色渐渐平静下来,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一脸的恨意简直要突破天际了。
只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就没什么担心的,背靠整个瓦罗兰,我还怕弄不死你?
面前透明的元神挣扎着想摆触手的束缚,再次钻进入南烛的识海。
“我昍你仙人板板,看老子怎么操练你!”
南烛抄起岚切就扑了上去,今天不把你狗昍的摆十个姿势,我就把这一池子血喝干!
杀意凌然,怒气如火!
锋利的长剑对着元神各种斩劈刺砍,他学到的技能轮番使出,南烛连吃奶的劲都拿了出来,只为了泄去心头之火。
“呼呼!”
“这杂丶种皮这么厚的么!”
南烛打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
浮在血液里本来就不怎么能使上力气,加上这货也不知道吸收了血池多少年的精华,打到现在,那元神除了剧烈的挣扎外,屁事没有。
“唳!”
不好,灵魂试炼的时间到了,那元神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再次没入南烛的脑海。
“咯咯咯!”
剧痛再次袭来,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南烛又翻起了白眼,只不过这痛楚比起前面,轻了许多。
“还能忍!”
南烛挣扎着爬上平台,脑海里魂力努力的抵抗着元神的吞噬。
“下一波灵魂试炼一定弄死你!”
这玩意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上了南烛,头铁的一皮,看来今天不把这东西解决了,南烛啥也干不了。
等CD好了,南烛故技重施,再次用灵魂试炼拉出了脑海里的元神,上去就是乒乒乓乓一顿捶。
“唳!”
“噼里啪啦!”
“唳!”
“乒呤乓啷!”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南烛躺在地上,身下一片水渍,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双眼无神,嘴唇微张,面色憔悴,就像刚被几个大汉糟蹋了似的。
“被。。。被玩坏了!”
他没想到这元神这么能扛,硬是撑了元神一个七进七出才把那玩意灭掉。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地坏的地!最终还是南烛挺坚。
“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儿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