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莹莹和杜如松二人来到南宫府,此时见那南宫望正在发愁,南宫望见慕容莹莹带着一位公门中人前来,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将二人迎了进去,慕容莹莹将杜如松简单做了介绍,南宫望不禁大喜,对杜如松拱手道:“原来是金陵城内有名的杜捕头,久仰久仰!”杜如松笑道:“南宫先生客气了,听闻令千金近日失踪,我受宇文府之托前,愿尽绵薄之力!”慕容莹莹向南宫望道:“伯父,可有我那婉妹的消息?”南宫望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一早,有人到我府中传递消息,原来婉儿真的是被人掳走了,对方让人传话,要我府中一样东西,方能换回婉儿!”慕容莹莹问道:“不知是何事物?”
南宫望道:“若是一般的钱财之物,我便给了他便是,偏偏此物不是我南宫府所有!这便让我作了难!”杜如松奇道:“不知道是何事物,莫非是什么奇珍异宝?”南宫望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道:“数月之前,我的一位好友将一幅《天师捉鬼图》寄存于我处,我那好友那天是夜里来的,似乎发生了了什么事,感觉很慌张,他只说将图先存于我处,过一段时间再来取,走的时候又叮嘱我,一定让我代他保存好,说完此话后便告辞了,从头至尾我那位好友似乎都很神秘,我问什么原因,他怎么也不肯说,我心中想他必是经历了重大变故,这幅《天师捉鬼图》对他想来意义重大,我便将这幅图存放于家中的秘密之处,说来也怪,近两个月来,竟有盗贼两次到家中光顾,在家中翻找东西,却未取任何金银之物!来人身手颇为厉害,我府中之人竟拿不住对方,反被对方伤了几人!细思之下,想必是为那幅图而来,如今婉儿失踪,又是冲那幅图而来,如是此图为我南宫府自己所有,为了婉儿,我给了就给了,但难就难在此物非我所有,若是我那好友后面来取图,我拿不出,那岂非有违朋友道义,无法给朋友一个交代,将图换人,此事我是万万做不出的,所以我难啊!”说完剁了跺脚,眉头紧皱。
慕容莹莹安慰道:“伯父你切莫着急,有事从长计议!”杜如松问道:“那今日传话之人,南宫先生可曾打探他的底细?”南宫望道:“那人走时,我让鹰儿悄悄跟着他,看那人与何人回话,如今去了已有大半个时辰,现在还未归来!”
杜如松又道:“南宫先生请将令千金失踪的过程详细说一说!”南宫望道:“婉儿是五月初三那天下午失踪的,那日婉儿听她娘说心神不安,晚上睡不安枕,便要到药铺去为她娘求个安神的方子!谁知去了之后便一直未归。”杜如松一边听一边点头,眉头轻皱,似在思索,正当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南宫鹰回来了,南宫望赶紧上前问道:“鹰儿,可曾探得那人去了何处,见了何人?”南宫鹰摇摇头道:“那人极是警觉,我跟了一会,那人似乎发现了我,便尽往人多的地方去,闹市人多,竟被我跟丢了。”杜如松问道:“你最后跟丢对方是在什么地方?”南宫鹰想了一想道:“在长乐坊附近!”
杜如松用手托着腮沉吟了一会儿,对南宫望道:“府中可有令千金的画像?”南宫望道:“有的,婉儿曾让画师给她作过几次画!”杜如松道:“那便好,我看对方想要那幅画,不到手必不罢休,今日不曾达到目的,改日还是必会再找你,南宫先生,我们分两路,你将令千金的画像给我一份,我让下面的人将令千金的画像多拓几份,让下面的兄弟照着那画像先在长乐坊附近寻访一番再说!而你就在家中等着对方,如若对方再找你,你可暗中叫人知会我,到时务必尽量拖住对方!”南宫望点了点头,道:“杜兄所言极是,我南宫望一切按杜兄安排行事!”说完便立即让人找了一幅南宫婉的画像,那杜如松看了那画中人确如那宇文府中的青青姑娘一般无二,心中不禁称奇,看看时间已到正午,南宫望便留杜如松和慕容莹莹在府上用了酒饭,二人草草用过餐,便向南宫望告辞,南宫望心下感激,又谢了一回。
二人离了南宫府,杜如松让慕容莹莹回宇文府,那慕容莹莹却执意要随着杜如松去寻人,杜如松拗不过,只得随了她,心下暗道,此女倒是真性情,想必与那南宫婉真是情如姐妹。二人来到金陵城内六扇门办公处,杜如松先安排人将南宫婉的画像拓了许多份,然后安排手下的捕快分成了数个小队,交代他们拿着画像在长乐坊周边数里范围内进行寻找,众捕快领命去了。
杜如松转过身对慕容莹莹道:“侄女,办案不是好玩的,当中苦累倒不说,中间万一遇到危险,有什么闪失,我无法向我那宇文兄和嫂夫人交代,我劝你还是先回家等消息的好!”慕容莹莹道:“叔父莫看我是女儿家,我倒不似人家千金大小姐,受不得苦,受不得累,我与婉妹感情极好,未见她平安回来,心中极是不安!今日随杜叔父出来,叔父你有事尽管安排我便好!如果遇到事情,我自会向婆婆说明,自己一人承担,绝不会让杜叔父你受到牵连!”杜如松叹了一口气,心道想不到这慕容家的小姐竟有如此豪气,当下也不再多言。
杜如松带着慕容莹莹到了长乐坊附近一处不起眼的酒馆外,那酒馆从外面看去极是简陋,店里面生意极其清淡,只有寥寥几位客人,门口的店招都已经褪色和破损,门口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坐在凳子上打着瞌睡,杜如松走到那汉子面前,朝那汉子道:“带我们到内院去!”那汉子斜着眼看了看杜如松和慕容莹莹,淡淡道:“内院是家眷的住所,恕不能进!”杜如松怒道:“狗东西,在我面前还敢瞎说,我看你这破店还是早点关门的好!你们掌柜的在哪里,让他滚出来!”那汉子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一个机灵跳起来,到店里去了叫人去了,慕容莹莹看着眼前的杜如松,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杜如松抄着手回头看了看慕容莹莹,笑道:“侄女你莫不是怕了,我们平时办案,对待不同的人便要用不同的方法和态度,有些人你对他和颜悦色,他反过来倒要欺辱你,不如对他怒目相向效果来得好!”慕容莹莹笑笑点点头,心道江湖果然复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不多时,店里出来两个人,前面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留着两撇胡须,一身穿的极是华丽,后面跟着刚才坐在门口的那个汉子,那胖胖的中年人走近看了看杜如松,马上脸上堆起笑容道:“原来是杜总头,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望杜总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