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沉吟了一下,对男子道:“人秋,此处虽然暂时安全,但我看下一步也不保险,跟着要将南宫婉转移地方!”那男子问道:“转到何处去?”那女子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应该懂的。”那男子想了想,笑道:“我懂了!”
那女子又道:“你今日再找人给南宫望传信,告诉他如果再不交东西,过两天找人给他女儿收尸!”那男子道:“好的,只是属下不甚明白,宗主要这幅画到底有什么大用?不知是这幅画有何神秘之处!”那女子到:“七杀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宗主如此做定有他的用意,上面如此吩咐,你便照做就好,不该问的不要多问!”那男子连连道:“是,是,属下知道了。”
二人说完一时无话,那女子道:“没事你可以走了。”那男子在怀中一阵摸索,一会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小心放在桌上,对女子笑道:“堂主,这是属下前日从杭州带回来的上等胭脂,请堂主收下。”他看着对面的女子,眼光又开始灼热起来,那女子看着桌上的锦盒,淡淡道:“我素来喜淡雅,不喜脂粉香味,你拿回去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男子面露失望之色,迟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锦盒站起身来,对那女子道:“好,那属下告退!”那女子也未应声,男子开了门自己出去了。
慕容莹莹在宇文府内等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杜如松终于让人传来了消息,到目前为止并未查到关于南宫婉的任何线索,午后,南宫望又让人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如果再不交出那幅《天师捉鬼图》,对方不日便要撕票,闻此消息,慕容莹莹心中一阵焦急难受。下午她又独自到了南宫府,府中众人均是忧心忡忡,面有愁色。
此时却看到府内却有一位画师在作画。南宫望对慕容莹莹道:“杜捕头叫人带了一封信给我,让我尽快找一位画师,将我朋友寄存在我处的那幅《天师捉鬼图》临摹一份,以备不时之需,如若届时还是找不到婉儿,到时用假图与对方交易!到事候相机而动!我便让人人找了画师来!”说完叹了一口气,慕容莹莹虽然心中焦急,但面上倒是极为镇定,她对南宫望道:“伯父不用心急,杜捕头如此安排,想必定有他的道理。杜捕头一生破案无数,此次也必然能将婉妹顺利解救出来!”
晚些时候慕容莹莹又到了六扇门,见到了杜如松,此时的杜如松,风尘仆仆,一脸倦意,杜如松对慕容莹莹道:“昨日察访一无所获,今日我又让人将所有青楼妓馆全部查了一遍,包括金陵城内最有名的凤舞楼,凝翠坊,倚红阁,居然没有一点下落,真是奇了怪了,杨四海在金陵城内门路如此之多,竟然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做事如此隐秘,滴水不漏!”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此番动静,早已惊动了那帮抓南宫婉的人,所以我让南宫望找人画一幅赝品,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莹莹见杜如松竭尽全力,虽然心中焦急,自然也不便再多说,只是点头不语。
回到宇文府,已是晚上,吃饭时韦玉如问道南宫婉的找寻情况,慕容莹莹简单说了,韦玉如也不禁一番着急,慕容莹莹用过晚饭,感觉身心疲惫,便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青青将风逸寒拉过一旁道:“公子,此次那婉姐姐失踪,必是被异常厉害之人掳了去,听夫人今日所说,那六扇门中的杜捕头似乎也是极为头疼,此次怕是要你亲自出马了!”风逸寒笑道:“我是个傻子,我出马又有何用!”说完做了一个翻白眼的样子,青青笑道:“你在他们面前尽装傻子,其实我看最聪明的人就是你了!你在慕容姐姐面前总是装傻充愣,难怪慕容姐姐对你不感冒,你若此次出手救了人,慕容姐姐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风逸寒心道,我又何须她对我另眼相看,青青叹了一口气又道:“看到老夫人和慕容姐姐都如此忧心,想必我义父义母都更是着急的不行!”说完低下头,眉间涌起一种愁绪。风逸寒抬头望着夜空长久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慕容莹莹又到六扇门找杜如松商量救人事宜去了,风逸寒找到青青道:“这两日你那义父义母想来心中必是难受,你想不想回去看看?”青青高兴道:“我本是想的,又知道若公子不允,我也是不好提的!”风逸寒笑道:“今日我陪你一起去可好!”青青听风逸寒如此说,心中自是无比高兴,于是二人简单准备了一下,轻装简行,便向那南宫府而去。
那南宫府离紫竹园不远,在金陵城的西面,已近郊区,二人一路有说有笑,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已到了目的地,原来这南宫府倒是个占地极大的庄园,一眼望去甚是宏伟,进得府中,那南宫望和南宫夫人自是高兴,但却掩不住脸上的愁容,青青将二人好生安慰了一番,又叮嘱二人多休息,注意身体,顺便又问起南宫鹰,南宫望言道这两日南宫鹰都在带了家丁在外寻找妹妹南宫婉,并未回家,几人寒暄了一会。青青才想起风逸寒还在一旁,自己只是顾着与义父义母说话,倒忘了介绍了。
转过身指着风逸寒对二人道:“义父义母,这是我家公子!”南宫望和夫人此时向风逸寒看去,南宫望恍然道:“原来是宇文公子,老夫怠慢了,去年你与我那侄女成亲之时,因临时有要事未能到场,憾事憾事啊!”风逸寒拱手回了一礼,道:“小侄今日初到贵府,着实冒昧!”南宫望笑道:“公子哪里话,贵客光临,请还请不到!”又客套了几句,风逸寒突然问道:“南宫伯父,不知府上这庄园附近都有些什么住户?”南宫望道:“我府上的周围均是本地的农家,大概有个二十来户,都是些打鱼种田的乡民!不知公子为何有次一问?”
风逸寒打个哈哈道:“小侄平日在家中待的久了,心中闷得慌,便想感受感受这田园风光,今日到此,再好不过,如此,小侄出去转转!”南宫望本来近来因女儿失踪之事心中愁肠满腹,此时听那风逸寒尚有兴致去看田园风光,心中顿时不快,也不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嘴里轻轻“嗯”了一声算了回应,青青倒是关切道:“公子,你未到过此处,莫要走丢了!”风逸寒心中暗笑,也不多说,辞了几人独自向外走去。南宫望心道,江湖都传言宇文府的少公子是个呆傻之人,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只是苦了我那慕容侄女,与此人成了亲怕是误了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