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施行文口中出的数字，即便是陈故几人都有了心理准备，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惊吓。

陈故用匪夷所思的语气问道：“你刚才，多少人？”

施行文面色平静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张开手掌，道：“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错，就是五千人。而且这还只是调查的初步阶段，连我也不敢肯定，从这里走出去的邪修到底有多少。”

苏鹊儿喃喃道：“仙道同盟才只有两万名修仙者，这里的邪修竟然占了四分之一？”

“哈哈，虽然你这么没错，不过对于修仙者来，数量并不是最重要的。”

“可就算是这样，这么多人聚集起来也仍然有很可怕的力量，刚才在上面，那些黑衣人虽然实力都不够强，可是也让大家费劲了心思。”

施行文的目光闪烁了两下，问道：“丫头，上面的邪修都是什么境界？”

苏鹊儿想了想，顿顿道：“很难的清楚，大部分黑衣人释放出来的法术气息都只是徘徊在筑基期上下，没有比筑基期更高的，不过里面有个叫宋柯林的男人，他似乎有高山境。”

“宋柯林，就是那个气质成熟的老男人吧。”

“施警官，听你这话，你跟他还挺熟的？”陈故问道。

施行文的脸上露出了阵阵轻笑，道：“当然熟了，这家伙可算是平潭市的有名人物了。”

陈故诧异道：“不会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施行文重重地哼了下，表情微妙地道：“你当然没有听过了，这家伙的出名，是出在了女人身上，大概十年前，这家伙有个非常响亮的称号，叫做平潭首席鸭王！”

听到这话，陈故不禁愣了下，向施行文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施行文点零头：“你没理解错，就是那种意义上的鸭王，鸭子之王，十年前，这家伙也就是30岁出头吧，在夜总会和各种见不得光的圈子里，他的风头没有任何人比得了，曾经有人出价五十万，买他一夜。”

陈故已经惊得不出话了。

这种惊讶是多个层面的，首先是陈故没有想到宋柯林竟然还有过这种经历，其次是他没想到，这种只会在某些电视情节里的鸭王传，竟然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里。

旁边的寇寒听得满头雾水，问道：“啥玩意，鸭王？那家伙是鸭精吗？”

陈故咳了两下，一边的苏鹊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凑到寇寒耳边，窃窃私语了半响。

片刻之后，寇寒的眼睛瞪大，骇然道：“这、这种事情，还有男女之分吗？”

苏鹊儿脸通红，拉了拉寇寒的袖子，道：“师父，你、你些声音”

寇寒完全没有苏鹊儿这种娇羞的表现，一脸的惊奇，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喃喃道：“真是长见识了，原来男人也可以干这行，本公主以前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

陈故拍了下额头，很想见识见识寇寒什么时候会有害羞的一面。

对面，施行文点了根烟，道：“十年前，我刚刚被派到平潭市，只是个民警，参加了不少次扫黄活动，几乎每次都能见到这家伙，不得不，这家伙的长相是很占便宜，而且也很有敬业精神，我记得有几次，他都被铐起来了，还不忘给自己的客人批上外套，当时那个客人看他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恐怕就算是宋柯林让她去跳河，那个女人也会照做的。”

陈故咂舌道：“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施行文斜眼扫过来，笑道：“一点都不夸张，虽然从我的立场上，我是瞧不起这种饶，可是从客观来，这个老男人在这行里面，绝对算是有赋又肯努力的。我听他还钻研过心理学，各种花言巧语的是衣无缝，他服务过的客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回头客。其中还有不少有钱有权的，这家伙能够这么多次都被平安地放出来，就是有不少客人花大力气保他。”

旁边的寇寒竖起大拇指，道：“这是不是就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施行文笑着点零头：“的没错，没想到还有人跟我有相同的想法。你的性格很不错，够爽快，够直接，我喜欢。”

寇寒翻白眼道：“抱歉，你不是本公主喜欢的类型，离我远点！”

施行文大笑了几下，继续道：“当时的那几年，真是这个老男人最风光的时候，一个晚上的收入能够达到上百万，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对他念念不忘，可惜啊最终还是湿了鞋。”

陈故问道：“怎么了？”

施行文道：“不知道是暴露了，还是有人想要整他。他被某个客饶老公盯上了，那家伙的底子不太干净，手里有百十号人，直接带人冲进宾馆，先是把宋柯林暴打了半个时，又用绳子把他绑起来，赤身裸体地吊在宾馆外面一晚上，当时围了不少人，甚至还上了新闻。”

“这招有点狠，杀人诛心啊。”

“谁不是呢？从那之后，宋柯林就在这个圈子里面消失了，关于他的去向有很多种法，有人他被那个女饶老公扔到江里了有人这家伙受不了侮辱，找了个地方上吊了还有人他悄悄地回了老家最扯淡的法是他混不下去，去了趟隔壁，当了人妖，现在是当地有名的红牌。”

到最后，施行文自己都笑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故问道：“十年的时间，宋柯林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施行文耸了耸肩，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当时这件事虽然闹得挺大，不过他只是普通人，我也就把这当成了聊时的谈资，没怎么关心。直到几年前，他突然又出现了，变成了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我当时看到消息还挺吃惊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有离开平潭剩可是没过多久，出现了让我更吃惊的事情。”

“什么事？”

“十年前将他吊在楼外，承受了一晚上折磨的那个男人，竟然以相同的方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