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不远的陈长歌面色一变,再变。
“不愧是你!”
当年,他从深山之中,寻得一处机缘,将此融入他陈家世代坚守的那一块木板之中。
这一块木板突然变大数圈,甚至其的颜色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后来,他在家族之中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求得能够容纳一整座山的中品乾坤袋。
走出家门,拿走了木板。
后来,他才明白,这块木板,名为莽荒图。
他的祖上在画之一道的造诣很深,这幅莽荒图,就算不启动其的功能,也能每时每刻释放玄黄气,而这种玄黄气,便是可以用于修炼的气体。
也是陈长歌为何能在逆忌之中立长歌之峰的根本底蕴,就在于这莽荒图。
莽荒图的功能,陈长歌不得而知。
既然林升启动了莽荒图,那么长歌一脉走向辉煌,已经成功了一半。
……
……
高达万尺的巨象,空中飞腾的万丈苍龙,以及那天空之中的恐怖巨眼…百余种图案叠加在一起,配合上玄黄气的独特韵味,竟有些醉人。
林升不知道自己开启了什么东西,但看这图腾的复杂程度,应该很厉害。
气血翻腾的声音依然响起。
他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出现了一些图腾虚影,有蛇,有象,有鹰,也有鹿。
四个方向的气血翻腾,四个方向的玄黄气灌溉,林升坐在中心,闭上双眼。
“嘭!嘭!嘭!”
他知道这是肉身在壮大,体内的气血逐渐迎合周围的环境,他能够感受到自身实力的增长。
“心有灵台,导引气血……”
他在心中默念,修炼起此功法,所有的玄黄气都被他身躯的三千六百毛孔一吸而空。
塑造灵台是门技术活,大概就是在根基上方搭一个灵台,在讲道之中说是有增添寿命的作用。
但是对于林升没有任何作用,他吞下了三月断魂散,无论怎样挽救寿命,所得到的加成只有在解毒之后,才能以生效。
时间过得飞快,约一个时辰之后,林升从修炼状态之中醒来,运转了一整个气血周天。
从诞生气血到运行气血周天,仅仅使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运行气血周天带来的肉身变化,已经使他目前的力量更上一层,为一万二千斤之力。
恐怖如斯。
他觉得还行,毕竟能拥有超凡力量就很不错,何必去纠结那么多事情?
人嘛,就是这样,得知足尝乐。
然而寿命不允许林升这样做,他需要去杀在那张地图上标明的人,杀了对他有威胁的人。
否则,那些人就会杀了他。
没有办法,因为从知道另一方开始,不是成为队友,就是成为敌人。装作路过是不可能的,因为早已知道彼此之间的身份。
林升看了一眼之前画出的地图,呵呵一笑,将其重新放入衣袋之中。
第一个需要杀的,乃是摘星楼仙士叶文辉,虽然这“叶”姓有种异样的震慑感。
第二个需要杀的,是秋月楼捕头楚萧,实力位天门境高阶,暂时无法战胜。
……需要杀死的人加在一起,数量已经突破一指之数,并且越是往后身份越高。
甚至到了最后一个人,身份已经是混乱黑街少主,实力比之天门还要高上两个大境界。
对于这些人,林升不想说太多,目前只需要静心修行。
毕竟以他目前的实力,想要杀死叶文辉都很难,毕竟一个是武道宗师,一个是天门仙士。
林升的心态不是很急。
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够了。从他穿越到现在,也就仅仅十余天,已经从普通人修炼到了武道宗师,虽然只混了个中品根基。
就算不够,退一万步讲,也可以回去要一些三月断魂散,毕竟高雨田这个天门境厉鬼是将希望寄托于他的,又怎么会让他死?
你可能稳赚,但我绝对不亏。
林升望着远方,从山上修筑的石阶往下走。
长歌峰旁的瀑布流水声在耳边回荡,他的脚步踏在石阶上,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除了练功房这一招牌,还有其他的修炼资源,例如淬体室,功法书堂。
说到功法,他便想起了之前在泸沽经书馆内得到的泸沽密典,只是可惜,这门功法只有一卷,其余的还没有编纂出来。
这种提升悟性的功法,也就只有百年前泸沽的那群人能够创造出来了,泸沽村的实力也没有以前强大了。这些都是密典之中有所记载的。
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淬体室。
这淬体室与练功房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练功房是任何功法都可以修炼,而淬体室是淬炼肉身,使人体对于自身的掌控度增加。
举个例子,一个普通人掌控肉身的程度是一成,他发挥出的力量便最多只有全力的一成,但若是他对肉身完全掌控,他发挥出来的力量就是十成。
淬体室不光淬炼肉身强度,也淬炼人体对于肉身的掌控程度,仅次于练功房。
非常不错的一个福利设施。
但长歌峰的福利设施也就仅仅只有这两个了,再多的话消耗不起。
功法书堂则是分为三层,按待的时间收钱,一天十两银子,收获全凭运气。
嗯,算是福利。
武陵县不是超脱人世之外的县,所以货币还是铜钱,银子,黄金,一百两铜钱等于一两银,一百两银子等于一两黄金。
而这些钱的用途,大多是用在混乱黑街,混乱黑街资源多,世家久居,朝堂也只是混乱黑街的附属势力,但这混乱黑街仅仅是称霸武陵县,并没有开创连锁店,所以在其他县几乎听不到这个词。
而逆忌,则是全方位发展。
推开门。
林升走入淬体室。
随即看了一眼上面的公告,打开一个房间大门。
内部弥漫着苦药气味。
中心有一口三足青铜大鼎,下方燃烧着火焰,大鼎内的黄褐色药水散发着腥气,甚至有一些已经翻涌而出。
他强忍着厌恶,将“血衣”以及地图放至地面,整个人腾飞而起,纵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