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客栈的硬木板床上,白浩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在纠结是留在庆元镇还是回沟口村。
白浩原本打算留在镇里的,因为这里相对安全便利得多,但这几天了解下来,要在这买间普通的房屋起码要三十多两银子,虽说也可以租房子住,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重点是自己在这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店铺当伙计或者做苦力,工钱太低,还不够交房租的;想做点小买卖吧,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什么手艺,不知道从哪开始。
而且自己不认识古空间的文字,连数字都看不懂,真要留在镇里,恐怕会坐吃山空,身上那点银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至于沟口村,那里生活成本相对较低,村里的土地不要钱,自己只要找块无主的空地,请人砍些树木,打些土坯就能盖间房栖身,但交通不便,生活太过单调,难道自己真的要在那守着太阳能能源收集器过一辈子?
白浩思来想去,最后不得不做出决定:还是暂时回沟口村吧,自己身上目前只有四两银子和几百文钱,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些钱花光后怎么办,难道在庆元镇露宿街头?
夏天还好说,冬天自己可扛不住,再说自己抱着太阳能收集器到处晃荡也不合适,还是先回沟口村安个窝吧,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进城。
十来天以后,李福的伤情大有好转,柳大夫诊断后告诉李月,只需再静养几个月就会好起来。
为了节约费用,李月照柳大夫的方子,买了足够用两三个月的药,又买了几斗米,带着李福打算回家。
“白公子是打算留在镇里还是跟我们一块回去?”李月试探的问道。
前几天白浩向她和王叔打听过村里的情况和房屋的造价,她隐隐觉得白浩有定居沟口村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李月的心里有些莫名的高兴,她期盼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我还是跟你们回去吧,我想在沟口村住一段时间。”白浩说道。
就这样,白浩又回到了沟口村,半个月后,在离李月家不远的一块荒地上,多了一座新建的土坯房,和村里其他的房屋一样,带有一个后院,这就是白浩的新家。
白浩把太阳能能源收集器摆到了后院,按照之前的培训,每天定时开启收集器并校正参数,其他时间则是在学习怎么在古空间生存下去。
他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链接盒上,谁也不能保证本空间的物资能百分之百的传送过来,况且一年才传送一次,万一真的到了一无所有的那天,自己也要有能力在这个空间活下去。
白浩跟着李月熟悉沟口村附近的环境和路线,学习分辩山里可食用的各种菌类蘑菇及野果野菜。
这一天,李月来到白浩的屋前,白浩昨天和她约好了今天去山里打柴。
她敲了敲门,喊了一声:“白大哥,你在家吗?”
之前白浩老觉得被称呼为公子太别扭,要李月直呼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但李月觉得直呼恩人的名字不太好,就改口为白大哥。
“等一下,我马上出来。”白浩应了一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柴刀和麻绳向门口走去。
眼看快要到门口了,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头脑“嗡”的一声失去了知觉,整个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柴刀也跌落出去,碰在了前面的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撞击声。
屋外的李月听到白浩的脚步声,正等着他出来,却听到了屋里异常的声响。
李月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拍打着门:“白大哥,你怎么了,快开开门!”
屋里没有半点声音传来,李月担心白浩有事,一咬牙用力撞起了门。
“一个大姑娘家大白天的,竟然去撞一个男人的门,这成何体统?”
“自从那个白浩住在了村里,月儿就成天和他在一起,恐怕两人……”
“这还没出嫁呢,就这么没羞没臊的,我都替她脸红……”
几个路过的妇人对着李月指指点点,但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只是在担心屋里的白浩。
但这道木门挺结实的,一时之间李月也奈何不了,她正准备去找人来帮忙时,门一下子打开了。
“白大哥,你没事吧?”李月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白浩。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我今天就不出去了。”白浩说道。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请村里的郎中给你瞧瞧?”李月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白浩摆了摆手,随后关上了门。
他走到桌旁坐下倒了碗水,喝了两口后才心里才平复下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厥?
白浩把整个过程回想了一下,自己正打算出门,突然就心绞痛接着失去知觉,等自己再次醒来就听到了李月的撞门声。
由此推断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但来到古空间之前他年年体检,身体一向是很健康的,心脏也没什么毛病,为什么会这样呢?
白浩不是医生,想不出个究竟来,只得作罢,安慰自己可能是换了环境太过劳累所致。
“砰砰砰”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白浩打开门一看,是李月带着村里的郎中来了。
“白大哥,我觉得你脸色不太好,所以还是请了郎中来给你瞧瞧。”李月说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白浩对李月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个姑娘心地善良,但脾气有些固执,她这样也是关心自己,所以这次他没有拒绝,侧身让两人进了屋。
那个郎中治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痛的还行,复杂的病也看不了,所以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于是开了几副草药,让白浩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调理。
送走郎中后,李月坚持要白浩在一旁休息,她给白浩做饭煎药。
白浩拗不过她,也就随她了。
李月抱了些柴火进来,瞅了瞅灶台下,有些惊奇:
“白大哥,这灶台下怎么连点烟灰都没有,你这段时间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