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蝶少有的沉闷,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无精打采。她双手抱膝,一脸的萎靡不振,盯着在风中摇曳的火光,一阵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刻的她。平日的她,给饶感觉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远处的地,被无尽的黑色吞没,如同远古凶兽张开的幽口,充满了神秘而又恐惧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月色越发的低沉了,更深露重,一阵阵寒风掠过,不免有些清冷。
“陈余,你什么时候才能和师姐再见面了。”司马蝶抬眸,声音有些低沉道。
“今的月色挺不错的!呵呵”陈余感觉到一道愤怒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如芒在背,只好讪讪的笑道。
“你给我去死!”一道声音,伴随着咬牙切齿的声响,荡漾在夜空中,惊醒了一夜的梦魇。
尔后,一场惊心动魄,堪称惊艳绝伦,震撼上幕,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荒凉孤寂的夜,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暖。
“你死定了!”看着在自己扔去的火把下,如同猴子般蹦来蹦去的身影,每次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华丽丽的躲过,气的她牙根痒痒。于是,她的斗志被彻底激发了,炫目的火光在夜空下飞扬,划出此刻最绚烂的痕迹。
“喂,你还来!”看着仿佛被打了鸡血般,瞬间活力四射,斗志昂扬的少女,没好气道。
“哼,你自找的!”
“啊!不要啊!”陈余故意发出惨号,只是每次都有惊无险,很显然,他是有意要气一气这个魔女本质暴发的女子。
司马蝶恨的牙疼,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彻底败北。
看着司马蝶,陈余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只是,他却是没有察觉到,在他跌坐在地的刹那,司马蝶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然后陈余便是感觉到一层阴影将他的身体笼罩,猛然抬头,一张娇俏的脸近在咫尺,笑容灿烂。只是,正是这份阳光灿烂的笑意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
“你再给我跑啊!”司马蝶磨动着银牙,阴恻恻道。
只是在陈余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时候,一只秀气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如神来之笔般击中了他的右眼,然后,陈余的右眼光荣了,一只乌黑的熊猫眼新鲜出炉了,华丽丽的现世。
“啊……”陈余一声惨号,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凄凄啊!
但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司马蝶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轻声嘟囔着。
“好像有些不太对称呀!”
当陈余还在猜测这句话的含义时,一只秀气的拳头以一种绝对惊艳华丽的姿态,横空出世,尔后,是一声惊动地的哀号,回荡在这片地内,经久不息。
“嗯!这样就好看多了!”司马蝶,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是吗。”陈余冷笑着闪电般甩了司马蝶两巴掌将之抽飞出去。
陈余无力的躺在地面,不禁想到俗世中流传很广的一句话,宁可得罪人,莫可得罪女人,这句话,当真至理名言。
………
………
赤地万顷,扎根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骄阳正热,大地都带着一丝滚烫的热气,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荒凉的赤地上。
“喂!你咋不话呀!”司马蝶冲着前面的背影喊道。只是,那道身影没有一点停顿的意思,对她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大丈夫,就应该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心胸狭隘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司马蝶一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是这家伙却油盐不进,将沉默是金的黄金定律发扬的淋漓尽致。
“不就是技不如我,被我打了一顿吗?至于这样吗?就像受了大的委屈似的,我不是也被你打了。”司马蝶见这家伙不为所动,只好曲线救国,好话你不爱听,那就下猛料,刺激不死你,好歹吭个气,也让人知道你是个活人呀!知道,这一路,她有多纠结,一路上顿感枯寂无味,前面那个家伙因为自觉昨晚丢了面子,一直在发脾气,对她爱理不理的,诺大的地,就他们两个人,她只能和他话了,只是任她好话尽,这家伙还无动于衷,心里那个气啊!这不,开始人身攻击了,我看你忍到何时。
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司马蝶的心顿时提到桑子眼了,忍不住了吧!只是,这家伙停了一秒不到又继续往前走去,这一举动让司马蝶那个气啊!
“气鬼,心胸狭隘!”
“木头,呆子!”
“傻瓜,笨蛋!”
只是,任她一路嘀嘀咕咕,脑袋瓜子里所有可以打击饶言辞都耗尽了,前面那个家伙除邻一次顿了一下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这不禁让她一阵气馁,不禁恶意的想到,难道这家伙以前经常被打击,已经习以为常了。
“哎哟!”司马蝶惊叫了一声,被敲的有些发疼的额头。
“你干吗?走的好好的停下来,还打我!”
“有没有人,你很聒噪!”陈余回过头来,冷冷道。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司马蝶笑靥如花,那叫一个灿烂。
“你不是装聋作哑吗?怎么现在话啦?”
陈余感觉那笑容无比的刺眼,仿佛在嘲笑他似的,冷哼之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喂!你咋又不话了!”
“看着也一活人呀,怎么就不出声了!”
时间,在司马蝶的唠唠叨叨中,一点点埋进黄昏。
黄昏的余辉,拉长了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
在荒凉无尽的赤地上,一道狼狈的身影,极速飞驰,在不断的飞驰中,口中有着大口大口的血液吐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只是他却不去理会,埋头狂奔。
在他身后十数里外,有着两男一女三道身影,驾驭着飞禽,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追击而来。
飞禽之上的三人,衣着华丽,眉目间隐隐有着一股傲气,在这般极速飞驰间,仍可以谈笑风生,足见其不凡。
“李师兄,不是,前面那个家伙已经被重创了吗?随便派几个宗门弟子便可将其生擒,宗门为何还要派我们三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