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家下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到时候人心涣散,假如李、陈两家趁机发难,到时候我陈家必将血流成河!”
男子名唤陈天辰,是陈厉二子,陈家二长老,但却自小不能修炼,为人诟病,但却随着年纪的增长,展现出了非凡的经商能力,短短十年的光景,便将陈家的资产翻了几翻,在陈家之中威信丝毫不比大长老陈天衡差。
陈天辰儿时因不能修炼,终日消极自弃,陈家无数的弟子纷纷对其非打即骂,嘲讽不断,但是他的弟弟陈天行,也就是陈余的父亲,对其始终一直不离不弃,默默的鼓励着他,也就是因为陈天行的鼓励,他才能有现如今的成就,对于陈余他又怎能不管不顾。
面对大哥的责问陈天辰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不知大哥你要如何?难不成不知原因便对余进行惩治吗?难不成非要将余逼死你才高兴吗?他可是三弟唯一的子嗣,若是谁要对他不利,我就和他拼命!”
陈天辰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停的对陈天衡责问,随即怒吼一声,霸道的宣告着自己的决定。
“二弟你莫要胡说八道!”陈天衡见陈天辰如此姿态,脸色顿时之间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咬紧了牙关,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虽然陈天辰毫无修为,但是其超凡的经商能力却是有目共睹,陈家下对他倾心之人也不在少数,陈天衡只感觉自己特别的憋屈,有气撒不出来,心底对于陈天辰的反感也到了极致。
“哈哈哈,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陈天辰不屑的大声嘲笑道。
嘲笑声直将陈天衡气得不轻,他是何等身份?在这正阳城之中敢对他如此作为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这口气又怎能那么容易便能咽的下去呢?
“你……”
“好了,不要吵了,兄弟两个吵什么吵,每天吵个没完没了的,我怎么就生下了你们这两个逆子来。”
耳边传来二人不断的争吵声,老爷子陈厉心里顿时之间也来了气,直接破口大骂,脸色之中复杂至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父亲……”陈天衡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强辩道,但是还未等说完就被老爷子陈厉打断,脸色铁青,怒火冲冲的甩了甩衣袖坐了下去,见他如此之态,陈天辰顿时流露出了丝丝的喜悦感,随之也坐了下去,暗笑不已。
一旁站着的陈余见二伯陈天辰为了自己和陈天衡如此争锋,心底不由也泛起了暖意,在这偌大的陈家之中,或许也就眼前的陈天辰愿意为他说几句话,在何时都愿意去维护他,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
“家主,那余少爷杀人之事,到底该当作何处理,还请家主尽早做出决断,我等也好安抚下人!”见三人都不在言语,会议厅中剩下的四人可就为难了,不知该怎么办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一男子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起身恭敬的说道,随即剩下的三人才也纷纷起身应和。
“家主,把我送去魔林吧!”就在陈厉纠结怎么处理之时,陈余轻笑道。
“什么,魔林?”陈天辰闻言直接炸了,魔林的危险他可是一清二楚,完全就是一处死地,他怎么可能让陈余自投死路呢?待他的父亲陈天行归来之时,他将如何回复,恐怕他将会愧疚一生。
“余,莫要胡闹,魔林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进时容易出时难,更何况你现在修炼也出了大问题,这和找死有何区别呢?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做出此等傻事!”
众人闻言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即使是陈厉、陈天衡也是同样如此,吃惊的看着陈余,不知此间少年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吗?”陈厉回过神来,皱眉说道。
“父亲,万万不可,余可是三弟现在唯一的子嗣啊!”
见父亲陈厉神色之中似乎有些意动,陈天辰不由惊呼道,生怕陈厉一个冲动答应下来,没事还好,若是陈余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得安心,也没有脸面在去面对三弟陈天行了。
“二弟,你这样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我们不能因为陈余是三弟的唯一的儿子,就如此骄纵于他,年轻人就当多历练一番,不经苦痛又怎能拨开云雾见青天呢?”这时陈天衡却插话道,脸色之中露出了丝丝的幸灾乐祸,显然这样的结果让他心底也是十分的满意。
“陈天衡,你……”陈天辰闻言顿时火气来了,拍桌而起。
“陈天辰,你不要和我大呼小叫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强迫他。”
陈天衡被陈天辰如此喊叫,顿时之间火气也来了,直接翻脸对着陈天辰就是破口大骂。
“都给我闭嘴!”陈厉见二人又是如此之态,脸色刹那间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哼!”只见二人冷哼一声,将头低了下去,不在言语。
“余,那魔林……”陈厉有些犹豫的看向陈余开口道,不过还未等其说完,便被陈余淡漠的声音打断了。
“不用多说了,我自己的决定,结果我也会自己去承担!”
陈厉闻言顿时眼神之中传出了一阵的暗淡之色,陈余之言虽然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那种距离感却是宛如天堑一般,不可逾越,这道天堑将爷孙二人死死的隔绝开来。
又像是一道疤痕,即使愈合也会有着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死死的刻着心头之。
陈厉不由的想起了曾经爷孙的美好时光,陈余总是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围绕在自己的身旁,嘴里不停的喊着爷爷,问着自己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自己也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然而这一切在五年前都变了,彻底的变了,陈余天赋一朝散尽,宛若烟花一般,只是美丽了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所有的努力却都如泡沫一般,态度在这潜移默化之间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自己不再关注这个已经废掉的孙子,甚至仍由其在这陈家之中孤独的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