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示范和传授，沃德已经充分学会了实验的步骤，现在到了自己真正动手的时候，而艾欧将会在一旁看着沃德进行实验并临时进行一些指导。

制剂实验要花费的材料和时间难以估量，就算你再有天赋也无法减少实际动手所需的投入，所以最后由沃德出产的成果全部归于艾欧的手中，沃德只是收获了经历而已。

当然这也是绝对公平等价的交易，沃德深知艾欧对于自己的看重。

在艾欧的实验室中，沃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只等艾欧下达命令。

“开始吧，沃德，我会看着的。”

沃德将一份含血草粉末倒入锅中，同时点燃锅底火焰，很快干燥的锅中开始渗出血水来，等到粉末完全化为血水，沃德又加入五克鹿角粉末、五克鱼肉。

搅拌均匀，停下火焰，沃德将精神力全部通过头部冲出。

制剂流派最基本的谏言即：以头部之空洞，控制剂之精神，因为手部空洞多，利于施展，脚部空洞虚，利于流通，躯体空洞深，利于感悟。

头部空洞最为活跃，上达脑海，下至肉体，全身一动一静皆假流过头部空洞，假流即神流，不像血液，亦不像精神力，而是将精神力想象成空洞，无实无体。

这精神力一由头部冲出，则制剂最细微的操控皆锦上添花，此刻锅中固体和液体只是安静地待在一起，接着精神力由外入内，分分合合，上下倒冲，由内化无，以眼睛看锅中时，固液不显，血水如晶，以精神力感受锅中时，其实体仍清晰分离，只是相融相伴。

沃德精神力持续地流出直到见底，一分不剩，此时这锅血水才冒出热气，肉味浓郁，一点没有血液的腥味。

支撑不下去，沃德对着艾欧说道：“老师，我已经尽力了，就是不知这份半成品质地怎么样。”

艾欧上前先用眼看，再用精神力观察，微笑着称赞：“看来你真是非常有天赋，第一次制作就很完美，下面就看我完成吧。”

沃德心里想道：“估计是源精灵血脉的缘故，我在制作时能稍微感知到这些材料被破坏与重组的程度。”

艾欧将锅底重新燃烧，奇怪的是，血水依旧不急不缓地冒着热气，而火焰的热量全部被血水吸收。

一道精神力从艾欧头部冲出，快速地落入锅中，血水平静不变，精神力回到艾欧脑海，再次冲出，血水依旧不变，这样重复了十几次，血水上的热气不再出现，肉味也不见踪影，但锅底的火焰已经达到了最大。

艾欧大喊一声，精神力在锅中快速搅拌，然后瞬间收回，同时手往锅底一点，火焰熄灭。

暖腹剂制作完成。

此时血水没有血红，只是鲜红，用木棒搅拌只见到液体流动，毫无阻碍。

将液体分别倒入十只药剂管中，艾欧对着沃德说道：“后半部分耗费的精神力要比前面还多，你可以想办法增加了精神力强度再去尝试，但这样也只是以巫师学徒的精神力强度去做，不可能达到我这样的流畅程度，反正最后你自己把握。”

沃德答道：“是，老师。”

再尝试了一次前半部分的制作，只得到了一堆残渣，上午的时间就过完了，沃德回到自己的房间，下午准备修炼一些银月流派的巫术。

在学徒阶段可以使用的，有明目术和净月术。

明目术使视力早晚如一，且可察微视远。

净月术使精神力清澈通透，短时间内如去杂质一般增加强度。

这两种巫术虽强力，但它们在学徒阶段就能学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明目术的极限最多也就是增加一些视力，之后即使你修炼到更高的巫师等级也不会使明目术的效果增加。

而净月术也一样最多刺激精神力强度增加少许，等到了一级或者二级巫师的程度，这点强度差距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因此，这两样巫术修炼起来比较轻松，值得沃德花费一点时间去学习。另外还有一些其它流派的巫术沃德也准备去修炼，毕竟只学习制剂流派而不去开拓视野，最后说不定会让沃德陷于一点还以为敝帚自珍。

不过在干这些事之前，他要先去艾琳店中报道，据艾欧告知他，珍食馆的工作他就不用做了，先去艾琳店里跟着艾琳多多操作实际，会对他更有好处。

至于每天上午的亲自传授，在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药剂药水制作示范后，艾欧就免去了再继续跟进的麻烦，而是让沃德和艾琳自由发挥。

‘父女情深’嘛，艾欧当时这样高兴地说着，让沃德怀疑这位老人到底是自己收徒还是帮女儿收徒。

在艾琳店的工作无非还是重复艾欧亲身做过的实验，主要就是帮着艾琳完成一些半成品，等到安稳下来之后，沃德终于空出了一些时间去银月塔观看课程。

……

……

今天是沃德搬到地下二层四个月后的日子，沃德空出了一个下午和晚上准备待在银月塔。

他已经听完奴役流派、波纹流派、生命流派等流派的一些课程，现在和工作人员购买了语言流派的课程，至于他的巫师币来源，主要就靠顶级巫师学徒可以领到的每月例行资源和不时接取一些任务勉强平衡。

沃德来到房间内触碰水晶球。

人影开始讲授语言流派：

“语言流派既是对我们日常使用的语言的总结和提炼，也是从波纹流派脱颖而出的衍生流派。”

“现在巫师所用的语言被称为巫师语，是星界之中所有种族的巫师交流所用的语言，没有任何特殊威力。某些种族的语言天生就充满奇特，比如龙族的龙语能使它们不需要精神力就施放巫术，但仅限于一级巫术的范围。比如海妖族的语言如果以歌声的方式传出，那么除了海妖族，其它抵挡不住的种族会陷入沉睡。”

“另一方面，从波纹流派衍生的意思就是，语言的传播是依靠声音在空气中的抖动，每一个音节都是一阵波纹，其实海妖族的歌声严格来说要属于波纹流派，因为它使我们陷入沉睡依靠的不是语言的魅力，而是波纹的魅力。”

“再从巫师语的历史来说，很久以前，巫师语还没形成的时候，传说有些巫师能够字震山河，句割生命。可惜的是，这种语言现在已经失传了，但这种特殊语言的名字流传了下来，叫作：涅喉语。它无法被录入影像，所以即使偶然得知一点，也只在巫师之间口口相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