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啊,苦了你了,松寒这孩子聪明是真的聪明,可是性格的确……不瞒你说,朕和他母后都招架不了。不怪你,不怪你啊。”
就这样,苏言的最后一点儿负罪感也没有了。好在牧松寒虽然玩闹也爱玩闹,但是真要让他做的事儿他也一点不含糊,都做的有声有色的,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有苏言那么多年安安稳稳的混吃等死太子妃生涯了。
苏言一路小跑跑到水榭小阁的时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牧松寒,不过牧松寒……却让苏言有点儿惊掉下巴了。
她发誓,她上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牧松寒这么刻苦努力地拿着书在水榭小阁里头读。乍然见到这一幕,苏言甚至不可思议地揉了揉双眼。
她的这个动作似乎弧度太大了,因此,一直在认真看书的牧松寒似乎感受到了苏言的存在,放下了书籍,看向了苏言。
苏言嘴角一抽,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呵……呵呵……”
“是我失策了,不该让琴谢去堵你的,既然来都来了,进来吧。”牧松寒倒是好说话得很,居然没有把苏言给赶出去的打算,甚至还非常主动地让了一个位置给苏言,好让苏言坐下。
苏言看着牧松寒面前如山一样的案牍,心中的震惊实在是难以言表,她毫不客气地坐在牧松寒的身边之后,这才抬头看着尚显稚嫩的牧松寒,问道:‘太子殿下,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牧松寒的语气淡淡的。
这一刻,苏言突然皱了眉头。
牧松寒早熟这件事,整个朔方没有人不知道,可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真的能成熟成这样么?而且,如果说她是拿着剧本重生的,现在的牧松寒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拿着外挂重生的一样,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牧松寒大约是没见到苏言开口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了,因此,他转过了头,看着苏言,渐渐笑了起来:“终于看出不对了?”
苏言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她指着牧松寒,话都说不利索了,却还是强行磕磕巴巴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你……你……”
“好了,别那么震惊了,这不奇怪,你能重生,跟我有莫大的关系。”牧松寒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正常而平淡的事情一样,说起来就像白开水一样,没有滋味。
“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就是害我又要重新奋斗一遍的罪魁祸首了,是不是?”苏言的暴脾气一下就起来了。她好好的生活突然就因为这么个无厘头的原因打断了,她现在还要奋斗好几年,才能重新过上当初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简直就是太惨无人道了。
“你的脑回路实在是有点儿清奇,我本来以为,你最想知道的应该是,我到底是什么来历。”牧松寒就像是想恶作剧一样,突然凑到了苏言的脸前,用气声说道:“我不是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