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就连他自己也放弃了他,但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那就是,伊文莉雅。
戴尔德不知道伊文莉雅向她的家族做出了什么许诺,也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他只知道,在他贫困潦倒无望可生的时候,是一个天使,向他伸出的手掌。
伊文莉雅家族的人接受了戴尔德,但作为条件,他需要在伊文家族的企业中上班,不能向外暴露与伊文家族的任何关系,而且以后的孩子,也必须跟随伊文家族的族姓。
在伊文莉雅恳求的目光中,戴尔德答应了,因为,他没有反对的资格,哪怕是为了这个天使一样的女人。
他们的婚礼举办的很隐蔽简陋,到场的除了神父之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至此戴尔德依旧记得自己在神父面前发下的誓言,不论贫穷,还是疾病,都会爱她,接纳她,照顾她,对她珍爱不渝,不离不弃,直至生命尽头。
结婚后的戴尔德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去了伊文家族的银行上班,不过同时,他也放弃了他的音乐梦,哪怕伊文莉雅花钱帮他买了一架钢琴,他也从没有去过一次那个钢琴室。
生活担子的压迫,家族聚会时的讽刺,还有被上司刁难的工作,开始令戴尔德心力交瘁,直到伊文婕米的出世。
戴尔德:这辈子我做过两件事让我倍感庆幸,一,娶了伊文莉雅为妻,二,有了一个比天使还要可爱的女儿。
戴尔德与伊文莉雅都珍爱着他们的女儿,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直到有一天,伊文婕米告诉戴尔德说自己要学音乐。
那是戴尔德第一次大发雷霆,他愤怒的告诉婕米,音乐没有前途,音乐家本身就是一场可笑的悲剧。
完美家庭的温馨就此破裂,戴尔德与伊文莉雅大吵了一架。
家庭里低微的地位,家族人的讽刺目光,公司的工作重担,让这个男人,逐渐开始了厌烦这种生活。
至此之后,戴尔德日日忙于工作,开始了无意的慢慢疏忽了伊文婕米与伊文莉雅。
也正是在这种尴尬且紧张的生活之中,一个人闯入了这个家庭,使得本就剑拔弩张的家庭,顿时陷入了分崩离析的局面。
戴尔德有了外遇,伊文莉雅知道了这件事情,并再次与他大吵一架,大哭大闹之后,这一次,两人进入了冷战。
戴尔德外遇的女人,是一位北亚女子,名叫:安琪·托姆斯。
两人热恋之中,戴尔德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是有家室之人了,安琪心怀懵懂的少女心很快就被这个英俊且幽默的男人所俘获,并深深的爱上了他。
后来两人的事情败露,戴尔德向安琪摊了牌,他告诉安琪:自己是有妻儿的人,不应该在这么继续的错下去。
但戴尔德没有想到的是,安琪对他的爱,已经无法收场了,这名北亚女子安琪偏激的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去爱,那怕是费尽心机,不折手段...
所以,她想要为了戴尔德除掉他的所有牵绊,唯有这样,才能得到他的心。
安琪找到了莫里斯的咒符店,并买了悚人咒的泥人,将其交给戴尔德,骗他带回了家。
不出所料,伊文莉雅中咒了,意识到自己成功之后,安琪开始偷偷监视这个家,想要找到机会将泥人咒符拿出来烧掉,这样伊文莉雅就能永远消失了。
后来,安琪悄悄潜入了这个家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泥人了。
而那个时候,伊文莉雅已经感受到了家里藏着一个人,她疯了一样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女儿伊文婕米见到了那样的妈妈,自然也就害怕的躲在房间不敢出来了。
伊文莉雅的悚人咒晚上发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却发现第二天女儿看自己的眼神愈加怪异,身心疲惫的她正在走向崩溃的边缘。
所以她几次去警局报案说自己的丈夫失踪了,其中的真实性,或许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她害怕,她为了丈夫与家族决裂,她已经孤独到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而戴尔德的真正失踪是在伊文莉雅遇到乔鲁斯的前一天,戴尔德被安琪骗到了旅店,并喝下了有安眠成分的水后,昏睡了过去。
在他昏睡期间,偏激的安琪,已经将情咒,下到了她们两人的身上,这样,她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乔鲁斯:这,就是整件悚人咒的离奇案件的真相,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在离奇一点或许我也会信...
审讯室内。
“什么,她竟然对我下了情咒?”戴尔德一脸的震惊。
坐在另一旁得知事情败露的安琪低着头,一动不动,相比她之前被抓到警局时的暴动,此刻她安静的有可怕,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梅丽薇尔:“放心,有人会给你解咒的,对吧?莫里斯。”
一旁的莫里斯耸了耸肩,嫉妒的翻着白眼连瞧都不瞧他一眼:“那是当然,不过情咒我还在试验阶段,解咒后可能会有点后遗症。”
戴尔德急忙问道:“什么后遗症?”
“三年不能进行男女之间的床事,不然情咒会复发。”莫里斯撇着嘴道。
“什么?”
“你难道不爱她吗?”乔鲁斯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使审讯室内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戴尔德的身上,包括安静的坐在一旁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安琪,都微不可查的身躯微颤了一下。
“爱?”戴尔德讽笑一声:“我以为只是玩玩而已,谁知道她会这么认真。”
审讯室外伊文莉雅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安心,心中反而有了一丝的决断,或许,这个男人,曾经有对梦想音乐的执着与热爱,让她痴迷并对此深爱不已。
正如那句话:爱情本身就是考验,而考验的过程,正是你得到的爱情。
但现在,她发现,这个男人,或许,已经不是自己原来深爱的他了,或许,两人真的应该分开好好冷静一下了。
审讯室内得到这个答案的乔鲁斯眼神冷了几分,转头玩味笑意的看向莫里斯道:“哦,莫里斯,三年?不太好吧?不如干脆就不要解了吧?”
被绑着双手的莫里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似在说:你说了算。
“喂,你还嫌我不够惨吗?”戴尔德激动的拍起桌子。
乔鲁斯微微歪了歪头,眼神冰冷,戏谑的嘴角翘起:“玩玩而已嘛,干嘛这么认真?”
“你...”
“好了,事情搞定,我走了。”乔鲁斯根本不想跟他废话,转身就要离开审讯室。
“还没有结束。”梅丽·薇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