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里斯这位咒术师这里,乔鲁斯幡然醒悟,咒术自创,不必拘泥于世俗与书籍知识的逻辑理念所禁锢。
一是一,二是二,一加一等于二,但也可能是个十,或是王,一切都有可能。
之前乔鲁斯一直持于对学术知识的理念,从不抱有质疑,但现在,他要质疑,对学术抱以怀疑的眼光去审视它,开始怀疑一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令他的咒术获得进步。
融合,怀疑,创新,只有这样,才能不断从失败中进步,获得更多的东西。
脑海中的想法接踵而至,乔鲁斯兴奋的开始了他的咒术创新。
首先是烈阳咒与玄冰咒,这两种咒术本质上没有任何交集之处,甚至活性材料提炼与配制也完全不同。
如果按照属性划分的话,那么烈阳咒属火,玄冰咒属水,两种咒术互不兼容,但如果将两种咒术相互配制的话又会发生什么呢?
想法越来越多,疑问也越来越多,危险的好奇心驱使着乔鲁斯展开咒术试验。
首先需要一个试验品,也就是媒介,众所周知咒术施展需要媒介,或者是直接接触,然后通过媒介转嫁至想要下咒的目标,而媒介可以分为很多种,物体器具或是活物都可以。
或者媒介还可以是水,火,甚至是进行空气传导?乔鲁斯再次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乔鲁斯取来了一个瓶子,他需要现场调配材料将咒纹炼制在瓶子之上炼制咒符,要知道,咒纹炼制这玩意可是很危险的,尤其是炼制新咒术,一个不小心的失败错误可能自己就嗝屁凉凉了。
所以需要先在物体之上炼制咒符试验,只有炼制咒符试验成功且安全,才能将咒纹炼制在己身之上。
乔鲁斯试着将烈阳咒与玄冰咒的两种材料提炼到瓶子身上,随后他便多次试验后惊奇的发现,无论是先施放哪一种咒术,烈阳咒与玄冰咒都不可能相融。
一层层深寒的薄冰将整个玻璃瓶上下紧裹其中,而在玻璃瓶之内,一股炽热如炎的温度则在不断升高。
最后的结果就是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两种咒术誓死不相融的反抗下,瓶子无法承受而爆碎,不受阻力控制的玻璃碎片飞射而出在乔鲁斯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乔鲁斯眼神呆滞了两秒,接着嘴角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小脾气,我喜欢。”
终于在多次试验之后,乔鲁斯找到了两者互不兼容的关键点,那就是玄冰咒的活性物质是从外围衍生,而烈阳咒则是从内部分裂。
外围衍生的玄冰咒更像是一种容器,将内部保护起来,但玄冰咒的活性物质的衍生比不上烈阳咒内部的物质分裂,所以在烈阳咒物质分裂达到一定程度之时,玄冰咒的外围活性物质就会无法控制这股力量,从而瞬间爆炸。
两种咒术同时触发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但如果剥夺了两者的分裂和衍生呢?
那么两种活性物质就会失去活性,从而变成变量物质,但也因此会达到最佳的兼容状态?
那么一旦这样,失去活性的烈阳咒与玄冰咒也就彻底从本质上发生了改变,但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说干就干,乔鲁斯从活性材料中提炼取出两种咒术之中的活性,重新改变两者原有规则排序融合配制,并将活性物质与变量物质之间的转变过程作为咒术的激活开关。
在长达数个小时的研究之后,双眼布满疲劳血丝的乔鲁斯终于在他第十三个试验瓶子之上获得了成果。
将咒印布置在瓶子之上,乔鲁斯兴奋的睁大眼睛,缓缓抬起手掌,伴随着他中指与大拇指之间的一道摩擦,啪的一声响指打出。
咒术激活。
砰—
一声剧烈的爆炸将窗前的瓶子炸得四分五裂。
看着眼前的一幕,乔鲁斯忍着激动的心情狂喜不已,因为他知道,他成功了,不仅仅是两种咒术之间的相融创新,更让他走出了所禁锢自己的学术领域,自己已经向更高的学术境界,真正的迈出了一步。
虽然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咒术创新,并且这个咒术的作用只有爆炸,但乔鲁斯仍是给他的新咒术取了一个响亮了名字:怒生咒。
因为乔鲁斯知道,自己的这个咒术还有很高的提升空间,之前的试验他都将活性物质的材料用最低的程度来调配,所爆发的爆炸威力自然也就如一个小鞭炮一样,但如果是将活性物质的材料提炼到最高程度来炼制咒纹,那时候所产生的威力,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同时一夜未睡又研修了数个小时完成了自己咒术创新的乔鲁斯忍着激动的心情又开始了他在莫里斯口中领悟到了情咒试验。
首先,情咒试验需要试验体,而且必须是可以交配的活体,当然不可能是自己,万一失败了呢?
养鼠千日,用鼠一时,所以,是时候该发挥家里藏着的这些讨厌的偷吃鬼的作用了。
乔鲁斯按照个人的理解与从莫里斯获得的知识进行了情咒的调配炼制,并在两只老鼠的身上下了情咒。
被乔鲁斯抓到放置在塑料瓶内本是陌生的两只老鼠都对彼此抱着巨大的警惕心,望着这两只恨不得咬对方一口的老鼠,乔鲁斯默然一笑,伸了个懒腰就走入了房间,一头栽到床上,潮涌的疲惫入袭大脑,片刻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内陷入了静怡,只有乔鲁斯一个人呼呼大睡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
咔...
一丝微不可查的响动,房间的门锁好像被人在动手脚。
吱—
上锁的房门被人从外拉开了一丝的缝隙,透过昏暗的房间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遮面的毡帽与宽敞的大衣,身材修长,倒映入屋内的影子不断拉长,让人感受到了一丝不好的危险气息。
不请自来的客人似乎想进入房间,不过在迈出一只脚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又诡异警惕的退了回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明明是一个人,却让人感觉诡静的可怕。